毫無疑問,只憑這兩個保鏢,是擋不住我跟葉語昕的。
胖子的腿被我砍中一刀之後,為了和我拉開距離,以獲得喘息的空間,所以瘋狂的揮舞着狼牙棒,將我逼退。我雖然後退出四五米的距離,卻在電光火石之間,將手中的武士刀奮力甩出,胖子嚇得急忙抬起右臂,這武士刀深深的釘進了他腋窩下的牆壁上。
在他還來不及感嘆之時,我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記朝天腳正中他的下巴。我順勢又將牆壁上的武士刀拔下,在他頭腦昏昏沉沉之際,刀刃已經抵住了他的喉嚨。
我身上殺氣濃烈的說道:「再見...」
隨後寒光一閃,胖子的脖子就被開了個口子。饒是如此,他還不至於及時喪命,痛疼感反而刺激到了他的神經,他立刻一拳打向我的腹部。
我單手向下一壓,然後借力向後跳去,再度和他保持幾米的距離。
胖子的表情怒不可遏,看樣子本想再衝上來跟我一較高下的,但是現實情況是不允許的了。他的脖子裂開的口子,就如同噴泉的泉眼一樣,血液噴薄而出,兩升的血,已經撒了一地,場景十分駭人。
我深呼吸一口氣,這種濃烈的血腥味,已經好久不見了。他還憑着意志力向我走了幾步,可是連揮舞狼牙棒的力氣都沒了,就「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就算現在及時輸血,都救不回他的命了。宮子云又死了一條狗,現在,就剩下最後的海怪了。只要再把他擺平,下一個就是宮子云了。
我看向了葉語昕和海怪,兩人現在正打的熱鬧,可葉語昕明顯的佔據着上風,予取予求,海怪拿她根本沒辦法,只是一味的邊打邊撤退。尤其當他看到胖子已經死了以後,陣腳就更加的慌亂了,手裏的刀都快被打掉了。
見狀,我也就不打算再上前幫忙了。因為在葉語昕絕對上風的時候,我如果貿然出手,可能就不是幫忙,而是添亂了。就這狀態,憑葉語昕絕對可以輕鬆擺平。
於是我就站在原地,抽了支煙,看着葉語昕如何挫下對方。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宮家的保鏢就這個水平?真難看啊?」
「別拿保鏢跟殺手相比較,而且你要知道,對手可是曾經的華夏第一殺手啊。」我順着聲音看過去,拐角處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人是個光頭,有一個眼睛是瞎的,上面有一條猙獰的傷疤。他身高一米八五,寬鬆的衣服難掩那強壯的身材,手持一根棒球棒。另一個人,梳着小分頭,一雙不大的眼睛卻如同老鷹一樣尖銳,打扮的也斯斯文文的,手裏同樣握着一把武士刀。
這兩個人一出場,那氣息瞬間就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他們身上隱約的殺氣和氣質,與剛才遇到的那些對手可完全不一樣。媽的,剛才打進來之前就預料到今天想殺宮子云要過五關斬六將,可是怎麼對手一個比一個強呢?
我看着二人,一邊抽了口煙,一邊說道:「看樣子,應該又是黑影殺手公司的人了?真是可笑啊,堂堂長三角第一殺手組織,竟然會淪落到給人當保鏢的境地。你們黑影公司的老大真的不覺得丟人嗎?」
「刑天,不要拿你們神農那一套去要求別人。你們的道理,我們並不認同。」光頭笑着說道,那一臉的和藹可親,仿佛樓下燒烤攤的大哥一樣。可越是這樣的人,也就越是危險,因為他能夠隱藏起自己身上的殺氣。
「你們那一套,我們在江湖上就沒見過,所以你不必跟我們廢話。雖然你曾經是華夏的第一殺手,但現在我們兩個,也不怕你一個!」小分頭說道。
「那就別談了。」語畢,我將手裏的煙頭彈向了小分頭,然後以萬馬奔騰之勢沖向了光頭,凌空一記飛腳便踢向他的臉。
他的反應還算機敏,及時伸出胳膊格擋。可我的腳力如此沉穩,又豈是他說擋就能擋得住的?這不,我已經安然落地,他卻被我這一腳踢得直甩胳膊,已經震麻了。
「他媽的!」光頭即刻朝着棒球棒朝我沖了過來,說實話,當了這麼多年的殺手,我還是頭一次遇到把棒球棒當成主武器的殺手。
他出招沒有任何套路,就靠蠻力向我揮舞着棒球棒。他的力量相當沉重,我雖然搶了個好彩頭,接下來的應對卻顯得吃力了些。
那棒球棒似乎是帶着風一般的朝我呼嘯而來,我提刀擋住,卻震得虎口生疼。我依靠自身的敏捷在他的身邊不斷遊走,不與他針鋒相對。因為,我不光要對付這個光頭,還要留意那個分頭。
是的,我必須同時對付他們兩個人,否則以他們殺手的嗅覺,也知道現在拿下葉語昕才是明智之舉,一定會去幫海怪對付葉語昕。
這不,我身體向右傾斜,躲過了光頭手中揮舞的棒球棒,一記勢大力沉的膝撞狂掃他的腰部。一招得手,之後便蛇隨棍上,踢出了如同連珠炮彈般的連環腳,將他擊退的同時,亦借力打力向後空翻來到了分頭的面前。手上一刀則刺向了分頭的胸口。這一套動作,可謂是相當漂亮。
但對方也不是白給的,他怎會容我這麼輕易得手?
他將手中的刀一撥,先是化解了我的攻勢,旋即搶上一步,一個手刀就朝我的喉嚨處劈了過來。我直接鉗住他的手腕,但是還不等用力,他一記撩陰腿直踢我的下面。
我清楚一旦自己真的中了這一腳,必定喪失戰鬥力。所以無奈鬆開了他的手,用力下壓,方才抵擋住了他的膝撞。
近身之後,這一米多長的刀就顯得笨重了許多。他直接摟住我的脖子,想給我來一個近身搏鬥,將我原地甩了起來。可我的核心力量很足,下盤很穩,在短暫的離地之後,他便再也甩不動我,落地生根,不動如山!
倏然!他的嘴角閃過了一絲邪魅,旋即,他竟然低下了身子!我不懂,他為何要露出如此大的破綻?這不是送死嗎?
還不等我有反應,面前,已經飛過來一個鐵塊,正中我的胸口,將我擊退幾步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