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上的賓館,住宿條件能好到哪裏去?只能保證乾淨整潔,但是空間狹小,連個沙發都沒有。
所以我無處可躲,被黎筱雨給逼到了牆角。
她一剪子就朝我揮舞了過來,我相信憑黎筱雨的心狠手辣,她絕對真敢給我剪了。所以迫於無奈,我只能出手將她制住。
被我抓住雙手之後,黎筱雨還抬腿朝我的襠部踢了過來。對於她的撩陰腿我早有防備,我雙腿急忙合上,夾住了黎筱雨的腿,這才算是化解危機。
「劉芒!你放開我!你剛才摸了我的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讓我剪一下咱倆算扯平!」黎筱雨見不是我的對手,蠻不講理的勁頭就又上來了。
我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摸了你一下臉,你要把我剪了算扯平?那這樣吧,我讓你摸一下臉,然後我睡了你咱倆算扯平行不?」
「你!你還貧嘴是不是!不把你剪了,我今天不用睡覺了!」
「我要是被你剪了,我不光今天睡不着覺,我以後都不用睡覺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拿床單把我的手腳綁起來。要不然咱倆就這麼僵着,反正我又不困,而且佔便宜的也是我。黎總,你的腿還真白啊...」
經過我這麼一提醒,黎筱雨才注意到,我倆此刻的接觸有多麼的親密,她幾乎被我抱在懷中。尤其那條美腿,正被我夾着。
黎筱雨皺着眉頭任性的說道:「好,你先放開我!」
「你當我傻啊?你先把握着剪子的手鬆了。」黎筱雨的眼睛一眯,看樣子是被我識破了詭計。這娘們還真打算在我鬆手的一瞬間,給我來一剪子。
「哼!」黎筱雨噤着鼻子:「你放開我,我不動你便是!」
黎筱雨的模樣認真,畢竟她不是我這種無恥之徒,我也就放了她。而黎筱雨果然沒動我,只是拿着剪子去把床單給剪成了一條一條的,還特地去衛生間泡了水。
「黎總,你這樣搞破壞不合適吧?你一個美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還沒我這個高中畢業的人素質高呢!」
黎筱雨說一條破床單才多少錢,大不了她雙倍賠給賓館。現在重要的是把我給綁住,要不然她今天晚上沒法睡覺了。
「那我怎麼知道,你把我綁住了之後,會不會對我動刀?」
「我就不是你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你看好了!」說罷,黎筱雨將窗戶打開,將手中的剪刀扔了出去,她又回頭看着我:「行了吧?」
我聳聳肩:「說一不二。」
隨後,我坐在了椅子上,黎筱雨真的把我的手腳給綁住了。
在綁腿的時候,黎筱雨蹲在我的身下,那碩大的雪峰就在眼下,我不禁說道:「黎總,你的胸肌是怎麼練的啊?」
黎筱雨俏臉一紅,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但是她的小手本來就不大,怎麼能遮擋住那兩團碩大?
她站起身,在我的腦袋上用力的戳了一下:「滾!流氓!再看挖你眼珠子!」
尼瑪,這黎筱雨,是有多恨我?
把我綁好了以後,黎筱雨還打量了我幾眼,似乎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這樣,她才放心的回到了床上。看着那小翹臀一扭一扭的,我知道這肯定是個無眠的夜晚。
黎筱雨上床將燈關了,躺進了被窩。可是翻來覆去的,好久也沒睡着,我也是一樣。
「劉芒,你在想什麼?」半天,黎筱雨突然說道。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能睡着,我就可以把剛才沒做的事情都做了。」我憤憤的說道。
黎筱雨冷笑一聲道:「哼,劉芒,你以為你是超人啊?我綁的那麼緊,你也能掙開?」
「那你呢?這麼久還沒睡着是在想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我在想,為什麼當年救我的人,居然是我現在這麼討厭的人?」黎筱雨冷嘲熱諷的說道,這件事在她心中,原來還這麼重要。
「可能是緣分。」
「這不是緣分!」
我笑了笑,沒跟她爭執,而是問道:「黎總,你是土生土長的濱城人,又是正兒八經的富二代,為什麼不會游泳呢?」
寂靜的夜中,黎筱雨的嘆息聲輕輕響起:「小時候是想學的,只是那時候家裏人更想讓我接觸英語,就給耽誤了。那天下午我去海邊玩,我的首飾被海水沖走了,我心急就追了上去。結果就出了意外,後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自打那以後,我就發誓再也不去學習游泳了。」
「原來是心理陰影啊...你說你,從小脾氣就不好,才剛把你救醒,你就打我。」我苦逼的說道。
「我從小脾氣就不好?我還說你從小就流氓呢!不要臉!」
「那是人之常情好不?那片海那麼靜,一個人也沒有。我一個對生理知識懵懂的小男孩,看到了你這麼漂亮的女孩,有點躁動很正常!何況,好歹是我救了你,你居然一個謝字都沒說。」
話音剛落,黎筱雨居然笑了出來,笑的特別開心。給我笑的心裏發毛,連忙問她笑什麼。
黎筱雨笑的合不攏嘴,黑夜中,她側過身來,借着月光看着我:「我記得我當時給了你一巴掌之後,你就嚎啕大哭,那麼大的孩子了,居然哭的鼻涕都流出來了,哈哈哈...」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誰小時候挨揍了還不哭?」
黎筱雨笑了笑,我倆又都不說話了。她輾轉反側,始終沒有入睡。
良久,黎筱雨又打破沉寂:「劉芒,我睡不着,給我講個故事。」
「你讓一個連初中語文都不及格的人給你講故事?喝多了吧?」我無情的噎着黎筱雨。
「你!不管,反正今天這裏就你一個人,你不給我講,誰給我講?」
恍惚之間,我感覺我和黎筱雨的關係好像發生了變化。罷了,她難得對我小女人一次,就給她隨便講一個吧。
「元朝時,朱元璋曾被陳友諒困於海上...」
「停,我不想聽古代史。」黎筱雨語氣不耐煩的將我叫停。
「相傳,1937年的時候,華夏...」
「停!我不想聽近代史。」
「......」
這不想聽那不想聽的,這大小姐實在是難伺候的很。
「以前,有一個小孩,他從一出生就被父母拋棄了。他的養父母屢次想把他趕出家門,但又捨不得這個廉價勞動力,所以只好用一天一頓飯來養着他,讓他幫家裏幹活。這個小孩從小就被周圍的鄰居欺負,被學校的同學欺負。他打不過他們,他們也打不服他。在十八歲之前,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低過頭,就以這樣野蠻生長的方式,冷眼的看待着這個對他不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