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剛剛感嘆周芷默和喬姿握手言和了,周芷默冷哼一聲,給我潑下了一盆冷水:「跟她和平相處?那你得保證喬姿以後不招惹我,要不然,我可不是挨欺負了還不還手的人!」
我苦笑着說道:「我的周姐姐啊,不是我偏向,你跟喬姿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一直都是你在主動招惹喬姿啊...」
「哼!我周芷默就是這樣,怎麼了?你不喜歡啊?你不喜歡可以退貨啊!」周芷默嬌蠻的說道。
「嘿嘿,喜歡,當然喜歡!喜歡的就是這個蠻不講理的你,那咱倆現在去哪啊?今天也不是周末,你應該也挺忙的吧?要不然你給我送回家,你就去工作吧。我在家再休息個一半天,然後也該上班了。」
「不急,這大中午的,先去吃飯吧。你想想,想吃什麼?」
「吃...你呢?你想吃什麼?」我反問道。
......
商量了一番之後,周芷默領我去了一家濱城的粵菜館。雖然只有我們兩個人吧,但是她還是要求我去包間吃。
她一共點了四菜一湯:椒鹽蝦、蘿蔔燉牛奶、金鈎鮑、黃埔炒蛋還有水蟹冬瓜湯。
我跟她說道:「芷默,咱倆也吃不完這麼多菜啊,要不然那道蘿蔔燉牛腩別要了?」
「今天你剛出院,就當給你接風了,再來四罐啤酒。」
吃飯的時候,周芷默不停的給我夾菜,而且還給我扒了好多蝦,自己都沒吃幾口。看見這個平日裏我行我素的妖女竟然對我這樣的體貼,我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周芷默掐着蝦尾巴把蝦送進我的嘴裏,吃蝦的時候我恨不得連她白嫩的手指也一起吃了。
她還可愛的嘬了嘬手指,然後問道:「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嗎?」
我沒太明白周芷默的意思,就問她:「嗯?你是說待會兒嗎?我想回家先睡一覺,醫院的床雖然軟,但也沒有家裏住着舒服。」
周芷默白了我一眼,說道:「誰問你待會兒要幹嘛了?我想問你的是,當你把傷養好了,這件事徹底過去了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你的意思是...」
我觀察到,周芷默的臉忽然就變得嚴肅了,語氣也變得鄭重其事:「你不可能只是在黎筱雨的公司混一輩子的,你總得自己闖出點名堂。我不知道你的其他女人是怎麼想你的,但是我周芷默,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君臨天下的男人來駕馭我的。而不是你現在整日沉浸在兒女私情之中,自我麻痹,你明白嗎?」
周芷默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你繼續這樣活下去,你或許會覺得你現在過得很爽。每天都徘徊在各種女人之間,白天有你的黎筱雨,晚上有蘇然或者是誰,周末也可以不停的跟別的女人約會。以後你還是可以這個樣子混下去,但是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你明白嗎?」
周芷默的話,擲地有聲,在我耳邊不停的縈繞。我咽下了口中的飯菜,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周芷默說的我有些一文不值,但是我沒有反駁什麼,人家難道說錯什麼了嗎?這不就是我的現狀嗎?
或許,我真的可以這個樣子混一輩子。那換來的,可能是我耽誤了這些個女人一輩子。也可能,我將永遠等不回唐詩。這是我想看到的嗎?是我想要的嗎?不,顯然不是。
其實我之前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從黎筱雨那天在她辦公室里跟我談完酒吧的事情,我就在考慮這件事情了。尤其是可以在姜增鈺的手裏,可以白白得到一筆錢以後,我就更堅定了這個信念。可是一件一件的事情接踵而至,讓我遲遲沒有做出行動。
又或者說,我是能拖則拖。我不想離開,我為什麼不想離開?因為......因為我根本捨不得黎筱雨啊......
可能是看見我的表情十分的糾結吧,周芷默就挪動了椅子,朝我這邊坐了過來。
她主動將身子依偎到我的懷中,抱住了我的腰,跟我說道:「老公,我今天跟你說的這些,不是想逼你去做什麼。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沒辦法是你的生活步入正軌的,更沒辦法讓這幾個女人幸福。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從周芷默的口中聽見「老公」這兩個字,我心裏很爽的同時,更覺得這是一種責任。一無所有的我,拿什麼讓人家如花似玉的女人,用這種最親昵的稱謂來稱呼我呢?
我的情緒十分低落,在周芷默的秀髮上輕輕一吻,然後溫柔的跟她說道:「傻子,你解釋這麼多幹嘛?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而且你說的這些,在我心底也早有打算了。但是...」
周芷默笑了笑,從我口中接過了話茬:「但是你還沒有追到你最愛的黎筱雨,所以你不捨得,也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對嗎?」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周芷默真的太聰明了,什麼事情都逃不過這個妖精的眼睛,我看着懷中已經吃醋了的美人。
為什麼?為什麼就連她都說,我最愛的女人是黎筱雨呢?
「怎麼了?想否認啊?你敢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說嗎?」周芷默還來勁了似的質問道。
「我不敢把手放在我的良心上說,但是敢放在你的良心上...」然後,我就抬起了一隻大手,放在了周芷默挺立在我眼前的一團高聳上。這團棉花下面,就是周芷默的心臟......
周芷默拍了我手一下嗔道:「沒個正經!回答我的話!」
我不置可否的努努嘴,說道:「芷默,我不想否認什麼。但我也不能承認,因為在我心中,你們幾個女人的地位根本就沒有高低。但是奇怪的是,你和喬姿居然都認為我最愛的是黎筱雨。就連我都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裏看出來的?就因為我和黎筱雨朝夕相處嗎?那這麼說的話,我最愛的應該是唐詩啊?我倆才是真正的朝夕相處。」
「可能你是當局者迷吧?反正從我的角度來看,黎筱雨在你的眼中,就是那麼的與眾不同。甚至你看她的眼神,都與看我們的不一樣。」周芷默吃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