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十瓶啤酒,一瓶白酒下肚。我已經有些頭昏腦脹,郭奉孝看上去則比我好得多。
而且,我們一邊說話,郭奉孝一邊又扭開了一瓶白酒。還沒喝夠?可見這個酒鬼的酒量有多麼的好!
我也是捨命陪君子了,既然郭奉孝還想喝,我豈有認慫的道理?
可是一邊作陪的葉語昕可不幹了,她氣的皺着眉毛說道:「我說你倆有完沒完了?你倆從八點喝到了十一點,還要喝!?」
對於已經喝醉的人來說,不管再喝多少都是一樣的。我就跟葉語昕說道:「小姨,沒事兒...你,你要是喝多了你就先睡吧...」
葉語昕氣的掐着自己的小蠻腰說道:「劉芒!你說誰喝多了!?你還喝是不是?說不聽你了是不是!?」
雖然我喝多了,但就算我喝多了,我也知道這是我的妖孽小姨啊!她會因為我喝多了,就放我一馬嗎?
顯然不會,我就立刻笑臉相迎的看着她說道:「小姨,你看我倆都喝了這麼多了,你就讓我倆喝個盡興吧...再說了,郭叔是客人,他還沒說散桌呢,咱們哪能這麼沒有待客之道啊?」
「唉,你小姨這是心疼你啊...葉丫頭是個好姑娘,你可得珍惜她。好多年前,我身邊也有個好姑娘。可惜各為其主,就那麼錯過了...」說完,他又將面前酒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喝多了的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只是看見他幹了,我也一口乾了。
喝完之後,我方才回味起他剛才說的話。葉語昕是個好姑娘我當然知道,但是郭奉孝說的讓我珍惜他,又是何出此言呢?這個珍惜是保護的意思?還是愛情的意思?
還有,這個郭奉孝看上去邋裏邋遢,跟個乞丐一樣。原來,還是個情種?就算我喝多了,也能從他深深的嘆息中聽出他的惋惜。
都說男人只有在喝多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最愛的女人是誰。毫無疑問,郭奉孝是真的很愛那個女人。
我先是打了個酒嗝,然後八卦的跟他打聽道:「郭叔,你咋說的這麼江湖呢?啥叫各為其主啊?難道你倆一個是*,一個是國民黨不成?」
我才剛把這個問題問出來,我就感覺自己的腳被人給踢了一下,而且還挺使勁兒的。
已經喝多了的我,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什麼提示,反而看向葉語昕,質問道:「你踢我幹啥?」
葉語昕直喘粗氣,兩團雪峰也隨之起伏。她表情嚴肅,氣的站起了身,將面前的飯碗「砰」的放在我的面前,說道:「沒幹什麼!我睡覺去!」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廚房。碗裏面,是她剛剛親手為我扒好的蝦。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在葉語昕進門以後,我喃喃道:「這娘們,就是欠收拾...」
我當然只敢在她進屋以後才敢說出這話給自己找點面子,因為不管葉語昕知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我已經喜歡上她了。但凡是我喜歡的人,我絕大部分情況下都不敢頂嘴。喬姿這個小女警是個例外......
我又給我們兩個人的酒杯中斟滿了酒,然後跟郭奉孝打聽道:「郭叔,你說...你說的讓我珍惜她,是啥意思?」
「你小子,少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我問你,你們倆都住一起這麼久了,還沒辦事嗎?」
我這糊塗真的不是裝出來的,我反倒是被郭奉孝給弄得越來越糊塗了。我只知道郭奉孝口中的「辦事」是床事,但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我這麼個問題?
我忍不住又打了個酒嗝,打聽道:「郭叔,辦了怎麼說,沒辦又怎麼說?」
既然這老傢伙總跟我打太極拳,那我也只好將計就計了。
結果這老小子摸了摸自己唏噓的山羊鬍,然後壞笑着說道:「把這杯乾了,我就跟你講講。」
我現在已經喝的快不省人事了,還差這一杯酒不成?我想都沒想,一飲而盡。然後趕緊問他:「你快跟我說說,我小姨對我到底是什麼感情?她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
其實這個問題,我想我自己是知道答案的。如果葉語昕沒有跟郭奉孝說過什麼,郭奉孝會說那些話嗎?可是猜測歸猜測,還是親耳聽到我才能放心。
如果這葉語昕對我的感情,真的不光是長輩對晚輩,而是像我對她一樣的感情,那我倆的好事就是早晚的了。
郭奉孝也沒占我便宜,喝空了自己酒杯里的白酒,然後緩緩說道:「傻小子,你真的看不出來,你小姨她...」
「咳咳咳!」這時,葉語昕的房間內,突然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這咳嗽聲十分的刻意,就是在提醒郭奉孝不要再說下去了。郭奉孝聳聳肩,無奈的看了我一眼。
可我真的已經快人事不省了,我並沒有分辨出葉語昕的咳嗽聲意味着什麼。喝醉了的我,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就跟郭奉孝說道:「你等會兒啊郭叔,我去看看我小姨。」
說完我就站起身,這猛地站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一片,我差點沒直接摔倒在地上。畢竟十瓶啤酒,一斤半白酒下肚了。我的酒量雖然不差,但這也是我的極限了。
我捂着腦袋,一步三晃,十米的距離,愣是讓我走出了二十米才來到了葉語昕的房門前。
我推開了葉語昕的房門,看見她就站在門口。
「小姨,你...你沒事吧?」我眼皮耷拉着,看着葉語昕問道。
結果葉語昕伸出小手,把我一把拉進了她的房門。我這本來喝的就夠多的了,再加上葉語昕挺用力的,我腳下一個趔趄,直接摔到了她的懷裏。臉部碰到了一處十分柔軟的部位,入鼻,也是一陣芬芳。
旋即,葉語昕又「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嘴裏喃喃自語道:「都喝多了,還這麼關心小姨?」
「廢話...你是我小姨啊...我怎麼可能不關心你...」我有些口無遮攔的跟她說道,平時我是不敢這個語氣跟她說話的。
葉語昕無奈的笑了笑,開始把我往她的床上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