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女神呢?就是哪怕輕輕拂動一下自己的頭髮,都能讓你興奮的心頭為之一顫的那個女人。
對於我來說,黎筱雨是女神。梁念情,同樣是女神。
在梁念情開口質問我之後,黎筱雨終於也不堪寂寞的搶在我前面說道:「梁總,希望你搞清楚,不是劉芒想怎麼樣。他也不過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員工,現在是貴公司想怎麼樣吧?咱們大家都是文明人,也是成年人。不論做什麼事,都應該以道德為標杆的對吧?」
和黎筱雨對峙以後,梁念情仿佛說得更起勁兒了:「我現在就是在跟你講道理,你剛才也只聽了你們員工的片面之詞,總不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這個餐廳就這麼大,你們的員工佔了八個位置,我的員工不知道,所以想一起湊一桌。結果你的員工對我的員工的態度並不友善,甚至破口大罵,這才導致雙方起了接下來的爭執。所以,這件事情,你的員工也有責任。」
黎筱雨回頭看了眼剛才挨打的那個員工,他卻不敢和黎筱雨對視。看樣子,梁念情也沒有胡說八道。
他就解釋道:「當時,我已經明確告訴了他們,位置有人了,正在打飯,一會兒就過來。可是他們非但不聽,還硬要來搶我們的位置,所以我一生氣才罵了他們一句。
隨後,黎筱雨又質問梁念情:「所以,還是梁總你的人搶座位,不守規矩在先。否則,我的員工也不會罵人。看梁總的意思,被罵了,就要動手打人了是嗎?」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公司的員工素質也高不到哪裏去。現在,你的員工應該先給我的員工道歉。」
「道歉?好啊,罵人是該道歉。但是,凡事都應該循規蹈矩。是你們的人破壞了公共秩序在先,就算道歉,也應該你的人先給我的人道歉。而且,動手打人的也是你們,我員工臉上的傷痕清晰可見。所以,你們不光要道歉,還要拿錢給我們公司的員工養傷。如果你有什麼疑議的話,那咱們就走司法程序好了。」
黎筱雨的話語間透着威脅,其實這也是我想說的。這年頭,沒有後台的,那打仗就是在禍害錢。所以有些時候,並不是因為怕了對方,才要息事寧人。之所以人家不動手,可能只是因為人家比你成熟。
梁念情一時之間想不出什麼話來和黎筱雨答對了,我想,這場鬧劇也基本上到此為止了。
雙方沉默下來以後,我接着說道:「既然現在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捋順清楚了,那事情也應該得到解決了。梁總,是你讓你的員工老老實實的領我們公司的員工去看病,順便給點相應的賠償?還是你們耍無賴,然後我們報警解決?你們當然可以選擇後者,這種程都的鬥毆,我估計警察叔叔給他弄進去十天半個月也就出來了,你說是吧?」
十天半個月說的輕巧,誰真的願意去看守所里呆着啊?梁念情回頭和那幾個員工商量了一下,最終,他們認慫了,決定賠錢了事。
這算是兩家公司第二次正面交鋒,結果,還是我們公司大獲全勝。
先前幾個參與了鬥毆的員工,打算陪我們的傷員走一趟。
我過去拍了拍我們傷員的肩膀說道:「你現在的傷挺嚴重的,不光是臉,什麼大腦啊,眼睛啊,還有牙啊,能查的都好好查查。然後也不用着急來上班,能住院就儘量住院,多吃點好的補充補充身體。反正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都有人承擔,明白嗎?」
我聲音不大不小,沒有任何偷偷摸摸的意思,我就是要告訴梁念情,我現在明擺着要欺負她。
事情結束以後,雙方就在組織各自的員工回公司了。梁念情離開之前,還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令我心頭不禁為之一顫。梁念情,不是我要與你為敵,分明是你與我過不去。
包括今天的事情,本來動手打人的就是他們的人,明明賠錢了事就可以了,她卻偏偏讓雙方僵持不下,非要把我和黎筱雨給折騰過來。
她想證明什麼?證明我會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在將雙方的員工都驅散了以後,就只剩下我、黎筱雨還有蘇然了。
蘇然有些自責的跟黎筱雨說道:「黎總,這件事情是我沒處理好。」
「蘇經理,這不怪你。在我趕來之前,你能把局面穩住,已經很難得了。是她們公司太目中無人,算了,不說這個了,都已經過去了。對了,過去的一個星期,咱們分公司開展的還算順利嗎?」可能是怕蘇然自責,黎筱雨果斷轉移了話題。
「挺好的,而且超出了我的想像。我本以為咱們分公司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帶來穩定的客戶源的。可能是開業典禮那天的聲勢太浩大,導致慕名而來的客人很多,甚至一度超過了總部。」蘇然跟黎筱雨介紹着。
黎筱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蘇經理,你估計,相比於往年的業績來說,咱們公司的利潤,會不會得到一個比較大的提升?」
蘇然頓了頓,說道:「在分公司開展之前,我覺得是停滯不前的。開了分公司以後,目前來說是虧空的。但是只要把這段時間度過,就一定會得到提升。」
黎筱雨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分公司就交由你全權負責了。蘇經理,你費心了,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或者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跟我說。」
「嗨,什麼費不費心的,我每個月都領着老闆的工資,為公司做事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你就放心吧。」
說完,我和黎筱雨就打算離開了。我跟黎筱雨說,讓她先上去,我有點事情要跟蘇然單獨談談。我和蘇然之間的事情,黎筱雨早就知道。所以她也沒有多嘴問什麼,直接就上去了。
都這個時間了,在兩家公司的員工散去之後,連個看熱鬧的人都沒了。
餐廳里空空如也,剩下的活物除了飛來飛去的蒼蠅,就只有我和蘇然了。蘇然比我要緊張的多,她情不自禁的搓了搓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