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在醫院就住了半個月了。從第七天開始,我就可以正常走路了。第十天開始,我就每天在樓下慢跑了。
雖然遭到了醫生和黎筱雨的雙重禁止,但我還是那句話: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
而且這一躺就是十多天過去了,再加上蘇然和喬姿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明顯胖了點。身體機能也下降的很快,要是再不抓緊時間恢復訓練,只怕下次再來什麼殺手,就算是光明正大的來找我,我都不是對手了。
今天是住院的最後一天,雖然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我還是堅持出院。因為我始終記得黎筱雨說,唐詩外出學習差不多半個月就回來。今天是第十四天,明天就是第十五天了。唐詩可能這兩天就要回來了,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是我在醫院的最後一天。
我的身體恢復的很好,黎筱雨的身體恢復的同樣很好。前幾天,她每天恨不得睡二十個小時。而且幾乎是沾枕頭就着,總是非常疲憊的樣子。甚至連大聲說話,都會讓她感到頭暈。
現在明顯緩過來了,從臉色就能看出來。前幾天顯得很蒼白,最近幾天終於紅潤了起來。我還跟她開玩笑,因為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她的病才好的這麼快。我的身體好轉以後,黎筱雨也提前回到了工作崗位。
殊不知,黎筱雨的身體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我?
我也被調入了高級病房,只有一張病床的單人間。而且,這也是喬焱特意安排的,我也不好拒絕。
晚上的時候,我去衛生間裏洗漱完畢。我躺在床上,有些愜意的嘆了口氣。
「怎麼又開始唉聲嘆氣的了?」
「因為這是在病房的最後一天了唄。」
黎筱雨白了我一眼:「怎麼了?你睡病房還睡出感情了不成?」
「我不是睡病房睡出感情了,我是睡你睡出感情了,我...」
「你給我滾一邊去!」黎筱雨氣不過,從病床上抄起枕頭就朝我砸了下來:「你再嘴賤,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不過這枕頭柔軟,砸人也不疼,而且我的身體已經恢復很多了,抬手就給擋下了。
「不是,你先別着急打我啊,聽我解釋啊。我是說,我每天都睡在病房裏,見天就能看見你們幾個美女,弄得跟新婚夫婦似的,我能沒有感情嗎?」
聽完之後,黎筱雨還是啐道:「呸!誰跟你新婚夫婦啊?不要臉。」
我把她的枕頭擺在了我的旁邊,然後說道:「筱雨,你看今天都這麼晚了,要不,你今天就睡這吧。省的你大晚上的回去,不安全。」
黎筱雨鄙夷的問道:「我好像每天晚上都是這個時間回去,你怎麼平時不讓我睡這?今天突然讓我睡在這?」
我會告訴你,今天晚上要是再不讓你睡在這,我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機會摟你睡覺了嗎?
「我是看你每天都家裏、公司、醫院的來回折騰,怕累着你。反正今天也是我最後一天住院了,你今天睡在這,明天直接去公司,以後就又恢復正常的生活了。」
黎筱雨眼睛一眯:「劉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我安的什麼心?你怎麼不相信我呢?你要是不相信我,我睡地上好了。」我可憐巴巴的跟她說道。
沒想到黎筱雨雙手抱胸說道:「好啊,你睡地上,我就相信你了。」
然後,黎筱雨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意思是我現在就可以打地鋪了。靠,你還真這麼狠心?
我懇求的跟黎筱雨說道:「筱雨,那能不能麻煩你,去幫我跟護士再借一床被子啊?要不,我咋睡地上啊?」
「不能,自己借去。」黎筱雨不管我死活的說道。
「唉...」我蛋疼的嘆了口氣,打算站起身來,去找護士拿被子。
不過才剛坐起來,黎筱雨就壓了我肩膀一下,還挺使勁兒的。把我直接壓在了床上,然後教訓道:「你傻啊你?你還真打算睡地上?」
我突然欣喜的看着她:「難道你同意跟我睡一起了?」
黎筱雨冷笑一聲道:「劉芒,又開始裝無辜了是不是?難道前幾天,我沒跟你睡一張床?」
「那你剛才還那麼說我?」
黎筱雨努了努小嘴兒:「前幾天是你傷情嚴重,就算想趁我睡着了對我動手動腳,你也辦不到。但是現在...」
「現在咋了?現在我同樣不會啊!」我沒再多嘴說些什麼,怕會露出馬腳。
因為黎筱雨說的很對,前幾天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今天......哼哼。
我躺了下來,黎筱雨卻始終都沒有躺下的意思。我就問她:「筱雨,你不困嗎?怎麼還不上來睡覺?」
「我...我沒帶睡衣啊,總不能穿衣服睡覺吧?還是你先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脫衣服睡覺。」
靠,見黎筱雨遲遲沒有動作,我以為黎筱雨還是打算離開呢,原來是因為沒帶睡衣。也對,女人在家的時候,一般裏面都喜歡放空,尤其是bra。唐詩在家的時候,就很少穿bra,睡覺的時候都直接穿睡衣,偶爾貼個乳貼。
後來我倆在一起之後,就乾脆什麼都不穿了。
黎筱雨自己住在單身公寓,肯定也是一樣。所以現在要是讓她穿衣服睡覺,肯定很不舒服。
我想了想,跟她說道:「筱雨,你也勞累了一天了,趕緊上來睡吧,我保證不動你還不行?」
「你的保證?劉芒,你知道你這句話,在什麼情況下才可能應驗嗎?」黎筱雨冷笑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什麼情況啊?」
「在你雙目失明,雙手殘廢的情況下。」黎筱雨旋即補刀的說道。
媽蛋!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我想了想,說道:「筱雨,你要是沒帶睡衣的話,要不然你去衛生間把我的t恤換上吧。喬姿昨天幫我洗過,我也沒怎麼穿,保證乾乾淨淨的。我個頭本來就高,衣服還寬鬆,你完全可以當睡衣穿。」
黎筱雨拿起了我的t恤,朝衛生間裏走去,嘴裏嘟囔着:「那也只能這樣了...臭男人,誰知道你身上臭不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