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幻藥物?」靠,難道我真的是產生了幻覺嗎?唐詩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出現在我的身邊?
我不太相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啊...每當我和唐詩不在一起的時候,唐詩每天晚上十點睡覺之前,都會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晚安的。如果找不到我,她肯定會特別着急。現在又是晚上了,我肯定已經昏迷了一天了吧?她如果一天都沒看見我,還不瘋了啊?這種事只要打電話報警,她報上我的名字就能得知我現在身在何處。沒有理由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在我的身邊啊?」
黎筱雨不禁苦笑的說道:「身受重傷,腦子是一點都不耽誤啊?如果我告訴你,你已經昏迷了四十八個小時呢?」
我被黎筱雨的話嚇了一跳:「我已經昏迷了四十八個小時了!?」
黎筱雨一瞪眼,訓斥道:「劉芒,你再這麼一驚一乍的,我就什麼都不告訴你了!我剛才不是都說了,讓你不要激動,控制好情緒的嗎!」
「好好好,我錯了,我只是沒想到,我就是睡一覺的功夫,就昏迷了四十八個小時。」我最嚴重的一次身受重傷,莫過於那次殺了不該殺的人。
當時的那顆子彈,也是距離我的心臟只有幾毫米。據說那一次,我昏迷了三十六個小時之久。這一回,倒是打破了我的記錄了。
黎筱雨好像嫌我不爭氣似的嘆了口氣,然後又往前坐了坐,輕輕的抬起了我的腦袋,另一隻手幫我整理一下我枕着的枕頭。那兩團雪峰,就在我眼前一晃一晃的,也就是黎筱雨的胳膊比較長。要不然,都快放在我的臉上了。
幫我把枕頭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黎筱雨又繼續跟我說道:「醫生給你做完手術之後,說要看你接下來的十二個小時。只要十二個小時之後你還活着,那你這一關就能熬過去了。結果才四個小時,你就又失血過多了。」
「失血過多了就輸血唄,這還算什麼大事啊?哦,對,我記得,我的血型好像又叫熊貓血,好像很稀少。」
「當然稀少了!費了多大的勁兒,才給你湊夠了你身體所需的血液量啊?」對於給我獻血的事情,黎筱雨隻字未提:「又給你輸了三次血之後,大夫才說,你的情況已經穩定了。只要安心接受治療,就可以恢復健康了。還說啊,子彈只要再又千分之一的偏差,你就救不回來了。劉芒,你說你的命有多大?」
「那是我自己反應快好不?對方的槍法很好,那麼近的距離,他絕對不可能打偏。是我用手臂擋住了子彈,子彈在打穿我的胳膊的時候,被我的骨頭給輕微的改變了彈道,這才救了我自己一命。命大?我要是信命的話,早就該死去了。」我十分悲觀的說道。
黎筱雨白了我一眼,這回沒有嗆我:「好好好,你厲害,你厲害,行了吧?」
「怎麼扯到這了?不是說唐詩嗎?」我突然反應了過來。
「我本來是要說唐詩的,是你把話題扯遠了的!」黎筱雨埋怨了一句繼續道:「當時,我來了醫院以後,看你的傷勢太嚴重了。這要是讓唐詩知道了,她還不急瘋了啊?我就當機立斷的,給她安排了一個培訓課程,當晚就給她訂了機票,讓她去三江市了。然後她給你打電話,你當然不可能接了。過了幾個小時,我又拿你的手機給她回了微信,跟她溝通了一番,她這才放下心來。」
我叫苦不迭的說道:「筱雨,我發現你也挺會騙人的。居然一竿子就把唐詩支到了三江市?不行,你快把我的手機給我,我要給唐詩打個電話。她一個姑娘家去那麼遠的地方,我不放心。」
黎筱雨一本正經的制止道:「打什麼電話打電話?你現在說話的聲音這麼虛弱,待會兒說着說着你要是再情緒一激動,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甚至是暈倒了,那唐詩還不十萬火急的趕回來啊?到時候,她看到你這個樣子,你怎麼解釋?」
我就納悶了,黎筱雨啥時候這麼關心我和唐詩的事情了呢?怎麼在我的印象里,有關於我的感情問題,黎筱雨一直在抨擊和嘲笑呢?這次咋這麼費力的幫我維護起來了呢?
「劉芒,你眼神這麼不懷好意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你差點一條腿都邁進棺材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我憨笑着說道:「我就是感覺你突然對我這麼好,讓我有點不習慣,總感覺有什麼貓膩。」
「劉芒,你可別自我感覺良好了。我是對你好?我單純是怕因為你的事,影響了唐詩。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司里的這些員工,唐詩一直都是我最看好的。」
說來說去,又是因為唐詩,我就沒好氣的說道:「說的也是,要不是為了唐詩啊,我估計你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
「你!」黎筱雨原本就蒼白的俏臉,這一刻更顯得冷峻。難道我說錯什麼話了?不可能,黎筱雨一直想給我傳達的信息,不就是她根本不想來看我嗎?
結果現在我順着她說了,她又不樂意了。這女人啊,真是搞不懂。
「你說得對,我就是懶得來看你。你還有沒有問題了?沒有問題,我要睡覺了。」
「最後一個問題,我已經昏迷了四十八個小時了,這就是兩天。唐詩落地以後,她沒有給我打電話嗎?我的印象中唐詩是個還算黏人的丫頭,她如果不給我打電話,就不符合邏輯了。」
「打了,不過我給掛了。然後我用我的手機給她打了過去,說你的手機落在了辦公室,你去陪客戶了。唐詩最信任的人,恐怕除了你就是我了。所以,她沒有任何的懷疑。」
黎筱雨的回答,我倒是感覺很符合邏輯。我倒是挺慶幸的,起碼現在唐詩還不知道我和喬姿的事。而且只要她現在不知道,這些事她將永遠不會知道。
難道,又被我逃過一劫?但是我心裏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上來。
這時,門外進來了一個護士。
她一見黎筱雨就說道:「女士,你怎麼起來了?你現在的身子可需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