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陽尋雕記 第四十四章 續念佳緣

    且說昊陽和蘇唐月飛速直奔古墓，轉眼間便來到了古墓門口。昊陽「歸心似箭」，沒有作任何停留，直接孤身飄入古墓中，期望早一刻看到小龍女。把慢半步來到古墓門口的蘇唐月「丟」在古墓門口外，蘇唐月進入古墓發現道路繁雜，隱隱有許多機關，不敢深入，退出門外等候。

    昊陽在古墓內搜尋良久，只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在「寒玉床」上睡覺，樣貌和當年的楊康極度相似，顯然就是楊過了。可是卻沒有半點小龍女的蹤影，連棺材下的密道內都沒有任何痕跡。昊陽詳細檢查了古墓內的一應生活用品，沒有半點小龍女在這裏生活的痕跡。昊陽覺得十分蹊蹺，於是不再在古墓內逗留，徑直奔出古墓門外。

    在門外與蘇唐月匯合後，昊陽說了古墓內沒有小龍女的身形。蘇唐月建議在終南山上先尋找一番。昊陽覺得這也是當下最好的辦法，於是與蘇唐月分頭行動。蘇唐月守在古墓外，監察是否有人進出；昊陽此刻熟悉終南山的地理，便施展輕功出去搜尋……

    經過一天一夜的尋找，昊陽一無所獲。便返回古墓門口，再度與蘇唐月匯合，互相交流各自的「收穫」，結果都是一無所獲……正在昊陽和蘇唐月感到為難時，突然聽到腳步聲響起，從古墓內傳來，以昊陽和蘇唐月高深的內力聽到那是逐漸靠近的步伐。昊陽和蘇唐月不約而同地躍上樹梢，靜觀其變。不一會，隨着那腳步聲靠近門口，看到滿臉茫然的楊過搖搖晃晃地走出來。昊陽突然間靈機一動，恨不得一掌拍向自己的腦袋，心裏暗道：我怎麼一時心急忘了最簡單的方法呢？直接問楊過不就可以知道怎麼回事了嗎？可是此刻昊陽雖然想到這個方法，卻不願前去問楊過，反而覺得要去跟蹤一下楊過，看看到底會出現何種意想不到的「奇蹟」。

    當楊過轉身慢步走入樹林後，昊陽對蘇唐月道：「蘇姐姐，你修道多年，何不報出七公他老人家的名字到全真教去造訪一下？我跟蹤一下這個小子，看看有何新發現。」蘇唐月微笑着點點頭，然後轉身飄然往全真教而去……

    昊陽施展絕頂輕功追隨楊過進入森林，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悄然跟蹤。這楊過似乎根本就沒有方向，漫無目的地亂走，在樹林裏忽左忽右地向遠離古墓的地方走。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那麼的茫然無神……昊陽見楊過保持着向前走的趨勢，便一直保持着跟蹤。

    直到夜色朦朧，月上東方時，楊過突然在一塊高大的石頭上坐下來，看着不遠處搖曳的火光……許久後，運起「龜息功」的昊陽在楊過附近聽到楊過吶吶自語道：「姑姑，你知道嗎？過兒又來看望你了。自從孫婆婆把過兒帶進古墓數年以來，你只回來過三次，並且只到古墓門口停留片刻便轉身離開……你答應孫婆婆的請求，收過兒為徒，傳授古墓功法，可只是將武功秘籍交給過兒，從未出言指點半語……過兒勤習不懶，內功已經超過了趙志敬那個賊牛鼻子。可是離大仇人郝大通那老賊牛鼻子還有很大距離。此時此刻過兒多麼渴望姑姑來到身邊，指點武功，讓過兒早日報了這血海深仇……」又過了良久後，楊過再度自言自語說道：「姑姑，你比天仙還美，過兒很喜歡你。可是又不敢靠近你，怕被你發現我每天晚上都來這塊石頭上偷看你，怕不願被人發現的你突然消失……姑姑…姑姑，過兒何時才能到你那小木屋裏看看你啊？過兒心裏決定此生只喜歡你……」

    聽到楊過自言自語到這裏，昊陽全然明白了，小龍女原來就在前方的小木屋裏。當即便想悄然前往，可就在昊陽要行動時，突然聽到輕飄飄的風聲在靠近，顯然是武功不下於己的高手在靠近。昊陽心裏暗自吃驚，便繼續保持「龜息功」狀態靜看有何異動。轉眼間，人影閃動，一個身材高大的白衣人飄到楊過身邊，一把抱住楊過激動萬分地說道：「兒子，你原來在這裏啊！為父找得你好苦啊！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父親教你那天下第一的武功練得怎麼樣了？為父這就考考你……」說話間突然放開楊過，雙手撐地，頭朝地腳朝天，施展怪異的招式要向楊過進攻……招式使到一半，突然停下來，看着前方搖曳的燈火道：「兒子，為父的高深武功不能給別人偷看，前面有火光，一定有人，兒子跟着為父來。我去把偷看的人殺了……」話音未落，已經抱着楊過向前飄然而去……

    不用多做解釋，這個突然「造訪」的怪客就是西毒歐陽鋒了。昊陽看到這番光景，似曾相識，難道就是原著中的「最大遺憾」前奏？昊陽當然不能讓這悲劇發生，緊跟着歐陽鋒施展絕頂輕功追去……幾個起落間，昊陽便追着歐陽鋒來到了小木屋後面。聽到楊過歇斯底里地喊叫道：「爹爹不可殺我姑姑，她是我的媳婦……」歐陽鋒緊接着回應道：「兒子，你有媳婦了？太好了……不過為父的高深武功不能讓外人偷窺，爹爹不殺你媳婦，但不能讓她過來偷看我教你武功……」說話間歐陽鋒把楊過的穴道點住，飄然飛入木屋，把聞聲走出來的小龍女點住，讓小龍女站在門口動彈不得。而後歐陽鋒抱着楊過飛速離去……

    昊陽來到木屋前，借着月光看到小龍女，但見她的臉如同冰河未融的前夕，清冷秀麗；在萬頃月光「灑淋」下，恍惚夢中仙子降落塵埃；夜風吹起幾絲秀髮，撩撥着昊陽濤濤心緒……昊陽看着小龍女陷入無邊的沉醉中。良久過後昊陽方回過神來，覺得自己呆呆地看着人家這麼久有點失態了，於是收起「雲邊」的心，走過去，伸出手搭在小龍女肩膀上，傳過去一股柔和的內力，瞬間解開小龍女的穴道。

    小龍女被昊陽痴痴地看了許久，此刻方解開穴道，心裏既覺得昊陽輕浮，但又要感謝昊陽的協助解穴之恩，當下低頭細氣柔聲道：「妾身多謝恩公救助之恩！不知恩公能否告知乃何方高人？妾身永感恩德！」

    這仙樂妙音般的聲線令昊陽差點再度沉醉，幸好昊陽以高深的內力聽到不遠處有腳步聲在靠近，練武之人神功自動感應到威脅，心神自覺警惕起來。當下昊陽以同樣輕緩的聲音回答道：「我告訴了你我是誰，你會跟我走嗎？」

    小龍女警惕地退入門內，雙眼「很不友好」盯着昊陽道：「不會！我的心已經在十多年前永遠埋在了冰冷的湖底……」說話間，警惕的雙眼泛起晶瑩的淚水。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昊陽聽到小龍女始終惦記着自己，心下大震，情不自禁地身影一晃，差點撞到門外的木護欄上。小龍女看到昊陽聽完自己的說話，竟然出現如此大的反應，也是驚訝不已，收攝心神盯着昊陽看……昊陽整理一下情緒，顫抖着說道：「龍兒……我沒有被困死在天湖底，我走下天山回來了……」這次震驚的變成了小龍女，她似乎觸電一般全身一震，抓住半邊木門，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掃視着昊陽……昊陽知道小龍女這是在詢問驗證，於是繼續說道：「龍兒，我被崩塌下來的雪山壓入暗洞，湧上了天山雪崖的雪雕洞內，被困在洞裏十多年才得到機會下天山……」昊陽此時也是情難自禁地動容起來，頓了頓繼續說道：「龍兒，我每天都記得我送你第一顆珍珠時你歡喜萬分的樣子、我們每夜把老頑童踹下『寒玉床』偷樂的場景、你的木劍都要我畫上一條龍……」昊陽不停地羅列着只有兩人的秘密，小龍女的眼淚哇啦啦流下來，瘋狂地撲上來緊緊抱住昊陽，全身顫抖地說道：「昊陽哥哥，龍兒以為你永遠都不回來了……龍兒天天都想你……」昊陽同樣把小龍女緊緊摟住，任由她放縱哭泣……

    良久過後，昊陽在木屋裏抱着小龍女坐在凳子上，忘情地親吻着，此時此景，所有的思念言語都不及一個纏綿的吻。令昊陽驚訝的是，這間木屋內竟然沒有床，小龍女如同「金大俠」說的那樣，睡在一條懸空的繩子上。小龍女靜靜地在昊陽懷裏，兩人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這「傾訴」比任何對話都入心。昊陽和小龍女一直互相緊抱着，不知過去了多久，彼此都捨不得鬆開手。但見月影西斜，柔美的月光灑進木屋內。

    昊陽憑藉高深的內功聽到一直有人在木屋附近窺視，於是抱起小龍女，施展身法飄然閃出木屋，藏身在附近的一棵大樹上。昊陽看到一道人躲在不遠處的草叢內，雙眼四處搜索着什麼。熟知「劇情」的昊陽當然輕易猜出那就是甄志丙，這個在「神鵰」里令人嫉恨無比的小道士。當下昊陽不動聲色，連彈三粒木粒到甄志丙周圍，警告他速速離去。那甄志丙被昊陽暗中警告後，如同遇到神鬼一般，落荒而逃……

    昊陽此刻內心暗自思慮道：原著的悲劇大多與小龍女有關，意外被甄志丙欺凌，中毒、負傷、誤會……一個女人在最「黃金的年歲」虛耗十六年……我的到來，要讓這些人生最大的悲劇一一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