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盧又開始在另一塊磚上的縫隙處划動了,看着那嫻熟的動作,小賽斯都愣住了,而科瑞此時不見了蹤影。
「別傻了,快點幹活。」科瑞放到地上一桶水,示意用它來冷卻小刀。
「科瑞,你真聰明。」小賽斯不由的誇獎起科瑞來,學院只是說讓用小刀來拆城牆,並沒有限制如何冷卻小刀。
「像你這麼傻的,已經不多見了,快幹活。」科瑞還沒說完,埋頭划動起來。
「嘿嘿。」小賽斯傻傻一笑,他可不覺得自己很傻,也開始划動,效仿着亞瑟盧。朝着一個角度,快速划動三十下,然後把刀放到水裡冷卻,刀一入水,竟然冒出一股水汽,看來溫度確實很高,拿出小刀,接着划動起來,剛滑動幾下,發現越來越難劃,沙子都不往下落,黏扒在上面。
「科瑞,這個……」小賽斯求助的看向科瑞。
「我說,你是真傻啊?冷卻完以後要把小刀上的水擦拭乾淨,你難道不知道沙土遇水會變得更加強韌麼?」科瑞氣的把一塊布子甩到小賽斯的頭上。
把頭上的布子拿下來,仔細擦拭乾淨小刀上面的水漬,又開始接着幹活,心想,我是不是真的傻?大家都這麼說我。這才劃了沒幾下,發現斷去一截的小刀長度不夠,探不到牆縫裏面的沙土。
「科瑞,那個……」小賽斯又求助的看着科瑞。
「我說吉爾賽斯啊,你又怎麼了。」科瑞抬頭,小賽斯的手裏握着半截小刀,一臉的可憐樣。
「我的長度不夠,夠不到裏面。」小賽斯拿着小刀在那裏還演示了一翻。
聽完小賽斯這句話,科瑞是笑的前仰後合,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給,先用我的,我的長。」然後把自己的小刀和小賽斯的換過來,叮囑着,「劃內部的沙土,要速度更快,角度更准,但是力度要小,明白了沒有?不然我的也要短了。」說完又是哈哈大笑,接着幹活。
小賽斯撓着腦袋,照着科瑞的叮囑,又開始幹活了。什麼長啊短的,有什麼好笑的,好一會兒也不明白科瑞在高興什麼。
就連一向冷峻的亞瑟盧也難得一笑,他的腳下,已經有五塊磚了。
「成功了,我成功了。」小賽斯興奮的搬下一塊磚放到地上,激動的看着科瑞和亞瑟盧,那高興勁,比他晉升到三階劍士都要開心。
「你開心什麼勁,我都第二塊了,把刀和我換回來,該劃裏面了。」剛把刀換回來,科瑞指着亞瑟盧,示意他都在拆第七塊磚了。
小賽斯那高興勁一下就泯滅了,開始埋頭的幹活,慢慢的也掌握了一些竅門,拆牆的速度也開始變快,逐漸超過了科瑞。
過了一會兒,「手都酸了,咱們先去送磚吧。」只見科瑞坐在地上,倚着城牆,懶洋洋的甩着手臂。
「走,我都第七塊了,你才六塊,嘻嘻,超過你啦。」小賽斯搬起一塊磚,得意的看着科瑞。
科瑞也搬起來一塊,哼了一聲,「我們刺客走的是技術流,不像你們這些野蠻的劍士。」
這才剛下城牆,科瑞的兩條腿就開始發抖了。
「這才50公斤嘛,你怎麼就走不動了。」小賽斯抱着磚還在原地跳了幾下。
科瑞沒好氣的看着他,「都說了哥是技術流。」
「那我幫你拿過去吧。」小賽斯說着就要把科瑞的磚墊在上面。
「別,再被那個陰險的薩東西看到,柯老師可真沒轍了。」科瑞無奈搖頭。
「那你靠着我走,會輕鬆一點。」小賽斯湊過去。
「好吧,可憐我這個技術流。」科瑞說完便倚着小賽斯。
就這樣,科瑞靠着小賽斯,向着廣場的中央走去。
「姓名,職業,年級,班級。」接收點的工作人員也是個大媽,那聲音聽起來還有點熟悉。
走近一看,竟然是領工具的大媽,「您怎麼從發放處跑到接收點。我的工具壞了,可以給再發一柄麼?」科瑞禮貌的說着。
「不可以,一天只能用一把,發放處的是我姐,我是妹妹。別廢話,姓名,職業,年級,班級,磚放在那裏。」這對姐妹還真是長得一般無二,只是妹妹的聲音更加粗獷一點,像個男人。
「科瑞,刺客,低級,近戰系2班。」剛放下磚,科瑞就四腳朝天躺在地上。
「吉爾賽斯,劍士,低級,近戰系2班。」小賽斯放下磚,拍拍手上的塵土,也沒感覺有多累。
一回頭,看見亞瑟盧站在身後,又趕忙和大媽介紹,「您好,他叫亞瑟盧,聖騎士,低級,近戰系2班的。」等亞瑟盧放下磚,小賽斯拉起科瑞,「走吧,明天早上和我一起特訓,你的體能太差了。」
「早上?還特訓?體能?不要,我要睡覺。還有,都說哥是技術流的。」科瑞拿出匕首,在空中劃出幾道詭異的弧度,引的周圍有些學員都看過來。
「呦,這是科瑞?動作越來越靈活了,雖然和我還差點。」說話的居然是杜威爾。
「子爵大人,好久沒見你了。」科瑞見來人是杜威爾,幾步就跑過去,細細的看着他,「我說杜哥,你越來越漂亮了。」
「那當然,我的美麗無人能及。」杜威爾放下懷裏的磚,竟拿出小鏡子照起來。
「杜威爾,伊娜姐呢?」小賽斯見杜威爾居然沒跟着喬伊娜,好奇的走過來。
「老大在上面幹活,已經六十多塊磚了,還好有老大,不然我的手可是要廢。」杜威爾摘下手套,仔細看着那纖細白嫩的手。
「哦。」沒見到伊娜姐,小賽斯還有點小失落。
「杜哥,我……」科瑞面漏難色,吞吞吐吐的。
「有什麼事情?」杜威爾看出他神情很不自然。
科瑞把杜威爾拉到一邊,趴在耳朵上,開始小聲的說。
一旁的小賽斯就看見這倆人是,一會兒哈哈大笑,一會兒低頭議論。那神情裏面還帶着點猥瑣,像極了一班的班主任薩拉姆。說了一會兒,杜威爾把一個小瓶塞到科瑞手裏,又說了幾句,兩個人就又開始詭異的笑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