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快鳴金收兵,」眼看典韋就要孤身深入,劉堅就急了。這可是自己手下如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要是真的落入敵陣了,那就損失了。於是,也不管是不是擅越了,立即急急的吩咐道。
周山打了敗陣後,此刻也在自責中,腦子也有些短路了,本能的忘記了自己的職能,此刻聽了劉堅的厲喝才如夢初醒,也立即急急的呼喊道:「快,快鳴金收兵,左右,跟我上,去把典將軍接回來,千萬莫要讓典將軍有了任何閃失。」
或許這伙丘八們平時都恨極了典韋吃光他們的飯,但真心說,就是典韋剛才那一通廝殺,又徹底贏回了這伙丘八們的好感。若不是典韋關鍵時候出頭,他們要是真的敗了,不說劉大人會不會饒了他們,就憑關二哥這一頓挾勇追擊,他們這夥人損失一些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麼一算,典韋其實是救了他們不少人的性命的。此刻典韋就要陷身險地了,他們倒沒有想到自己逃跑了,本能的就是要把典韋給救回來。
所以說,丘八們就是這麼簡單,只要誰比他們厲害,他們就會真正的服誰,當然,被洗腦的人除外,因為他們已經不是丘八,而是正治道具了。
而且,劉堅不想典韋就這樣把關二哥給幹掉了,還是出於穿越者一個樸素的情結。關二哥可是後世的百姓們心目中神一樣的存在,就算現在劉堅如今所領教的關二哥因為劉皇叔的原因並不是那麼光偉正,但在他的心中,仍是不想因為自己而讓關二哥改變了命運。
而且現在這個時代,大家各為其主,很難說關二哥這樣做就是錯的,不管他是如何護着他的劉皇叔,但是,關二哥的義薄雲天,那可不是假的,就算是為了維護這個情結,他都不能讓關二哥死在自己的面前,要不然,那群網絡噴子們以及有同樣情結的讀者們,豈不會噴死他?
當鳴金聲響起的時候,典韋似乎聽到了,因為劉堅明顯的能看到,典韋勒住馬匹停留了那麼一刻。
但是,眼看關二哥就在跟前,典韋又有些不死心,好不容易遇到個能和自己打得難解難分的對手,他真的不想錯過,這貨大概這會忘記了這是戰場了。
所以,也只是猶豫了一下,他又催趕馬匹追了上去。
關二哥心急自己的部眾,又加之連續作戰,人困馬乏,豈是擁有如今彭城內外最強壯的駿馬的典韋可比,典韋舉起陌刀,照着關二哥的後背就砍了下去。
劉堅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來了,要是典韋這一刀砍實了,只怕這三國的歷史就真的改寫了。當然,自己也少了個勁敵,但是,真的把關二哥殺了,他又十分的於心不忍。
「狗賊,勿要傷我二哥,」劉堅正沉思間,猛然間聽到一聲厲喝,一個白袍小將,手持長槍,催馬趕上前來,生生的攔在了典韋的跟進前。
只是這聲音聽在劉堅的耳中,感覺怎麼那麼尖厲和陰柔?
「小子休要走,快吃老典一刀,」典韋眼看就要砍下關二哥了,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心中又氣又急,揮起大刀就砍了下去。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這位白袍小將居然連典韋一個回合都沒有擋住,只一個照顧,就把手中的長槍甩了出去,坐在馬匹上搖搖欲墜。
「不自量力,阻老典好事,」典韋恨恨道,再抬眼看時,卻見就這一剎那間,關二哥已經被自己最後的幾個親衛裹挾着遠遠逃去。
看着這個被自己一刀砍得眼冒金星的白袍小將仍在馬背上發愣,典韋一個氣不過,將陌刀用左手拿着,右手探過去,一個抄手,居然將對方很輕的就摟了過來。
「咦?」,當摟着白袍小將的腰,典韋立即就感覺不對,心中微愣了一下。可一想到現在是兩陣相爭,不是自己亂想的時候,不由將白袍小將夾得更緊了。
此時周山吆喝着士兵的鳴金聲愈來愈烈了,典韋知道,就自己自己再想戰,也是不能了。這位周將軍雖然打不過自己,但執行起軍法來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要是自己再不收兵,只怕這位周將軍會把自己的屁股打料。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周將軍是主公親自命令的主將,而自己只是一名偏將,不得不聽他的。不過,好在典韋頭腦簡單,也沒去想那麼多。
典韋一手抄着白袍小將,一手牽着韁繩,雙腿夾緊馬肚,只一瞬間就回到了自己陣前,將白袍小將往地上一扔,然後馬上斂起身上的戾氣,恭敬的對周山一拱手道:「末將已經將賊子殺退,前來繳令。」
「典將軍好樣的,這次多起了典將軍了。」周山雖然武力值差得太多,可畢竟也是多年的老兵,臉皮那不是蓋的,有樣做樣的做足了上司的架子,擺擺手道,「典將軍不住成功的趕跑了敵軍,還順利的擒得對方的將領回來,待回營後定會論工行賞。」
「這個小廝,太不經打了,擒到他根本不算個事,」典韋大大咧咧地說,可是當他抬起眼再望向地上的俘虜的時候,卻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這麼不經打,自己剛才就夾了他一下,他居然就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這麼不經摔,」典韋不滿的嘟囊道,若是戰場上,被自己摔死了也就摔死了,但現在是被自己夾死的,又有些過意不去,再說,剛才夾着這廝在臂下的時候,確實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讓典韋留戀不己。
「收兵,」周山威嚴的喝道。將士們開始後隊變前隊,緩緩進程。
若是以往,典韋絕對就會不理這個暈過去的傢伙了,但跟着劉堅日久了,眼看着一條人命,也是有些於心不忍,探出手去在這白袍小將的鼻子跟前探了探,還有鼻息,不由心裏好受了些。
可那群傢伙,居然都不理自己,甚至劉堅也驅着馬匹遠走了,眼看着這傢伙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典韋不由為難起來。
「罷了,老子欠了你的了,」沒辦法,人是自己抓來的,就只好自己再拎回去了。如何處置,聽由主公去決定就好。想通了這些,又彎下腰,將白袍小將抄起來放上了自己的馬背,然後一個躍身,自己也躍上了馬,策駛着馬匹開始回城。
一種異樣的味道,從白袍小將的髮際鑽入典韋的鼻孔,讓典韋難受又有些留戀。
「一點都不象個爺們,大老爺們的,整那麼香乾什麼?」典韋小聲嘀咕道,可又是想起自己剛才就這麼隨手一扔就把這白袍小將摔暈過去,不由又將她扶正了些,讓他更好的靠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他根本沒留意的是,這位白袍小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幽幽醒轉,看着自己躺在馬背上,本能的探向了自己的腰間。可是一感覺典韋在小心的扶正自己,感覺確實舒服了些,猶豫了一下,不由又停住了手。
「主公,末將無能,已經不能再領軍了,還請主公另擇賢能,末將甘為一偏將即可。」才剛走近主公的議事廳,就遠遠聽到周山慚愧的聲音。
「周將軍也不要灰心,關將軍也是這世間少有的豪傑,輸給他沒有什麼丟臉的。戰場上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切勿掛懷。再說了,這彭城數千兵馬都是你帶出來的,你不帶他們了,這群丘八們還能服誰?」
「什麼,周將軍想要摞挑子?」典韋心中一驚。雖說周山力氣沒有自己大,但要說這彭城數千兵馬當中,他還只服周山一個,要是讓其它人當頭頭,他才不答應。
在城外的時候,他是隨手就把這白袍小將扔在了地上,現在進了城了,典韋莫名的變得溫柔起來。先扶着白袍小將自己緩緩爬下了馬背,然後雙手環抱將白袍小將抱了下來。
白袍小將本來早就醒來,可置身人下只得裝暈。典韋抱他的時候,他臉上甚至不自覺的圳露出了些紅暈。只是可惜的是典韋是個大老粗,哪能看到這些。
「周將軍,你也不要多想,好好的繼續帶兵,以後這彭城指望你的還有很多,今日之敗,錯不在你,回去好好練兵就好,不要想多了。」劉堅還在安慰着周山。
「什麼,周將軍,你要摞挑子?不行,俺老典不答應。」典韋一聽就急了,將白袍小將隨手的往門口一扔,急急的就闖進了大廳。「反正我不管,要是你不幹了,誰干我的頭我都不答應。」
「嚷什麼嚷,有沒有一點規矩,」看着典韋在自己面前手足無措的樣子,周山似乎又找回了將軍的自信,冷冷的喝道,典韋倒也聽話,周山這一吼,他就老實下來了,吶吶的不知道說什麼話的好。
「典韋,誰說周將軍要摞挑子了,好好的干好你的本事,不要有事沒事的造謠,」劉堅也沉下臉訓道。然後看着周山不自大的樣子,又對周山說,「好了,周將軍沒什麼事情就先回去吧,今天怎麼也算是一場勝仗,回去好好慰勞一下大家。」
「典韋,你剛才那行為,過了啊。不管是周將軍還是別的人當你的頭,只要是我任命的,你就必須遵守,知道了沒有?」看着周山走出大門,劉堅這才沉聲道。不過雖然典韋剛才的動作有些魯莽,劉堅還是挺欣慰的,起碼這說明了典韋是一個重情豪的人,周山對他好,他就記得了周山的好,這在這個群豪並起的時代里,這就不容易被別人挖牆腳了。
「我…我就是一時情急罷了,」典韋不好意思的分辯道。
「好了,這件事情就不說了,今天你可是立了大功了,差點將劉皇叔手下的第一個大將拿下來,說吧,你想要什麼獎賞?」劉堅笑眯眯地問。
「主公,我要說了,你可不能罵我。」典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得了劉堅的首肯後,這才紅着臉道,「主公能不能將壽壽許給我,我想娶壽壽作媳婦。」
「壽壽?誰是壽壽?」劉堅不解的問道,心中卻是暗暗感到好笑,一直典韋是個粗線條的大男孩,想不到這個男孩子原來是個多情種,也想要娶媳婦了。這是好事情,可要好好的成全他。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