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已深。
殘陽將落未落。
木葉凋零,楓葉飄飄。
一代梟雄龍鎮天的老婆梅紅就坐在這裏,欣賞着殘陽、落葉。
她欣賞着這些就像欣賞着自己,在慢慢地悄悄地凋謝、枯萎。
這個女人也跟其她三十多歲獨守空房的少婦一樣,已厭倦、厭煩、發瘋,還有就是胡亂的想,想着消瘦、白嫩、高大、英俊、溫柔......的男人向她走來,手裏還拿着鮮花,說着甜蜜、動人的話,做着銷魂、丟人的事......。
她這一次想着想着就不想了,無需再想,楓林的盡頭走來一個男人,正是她心中想的那種,也許還要好。
這個男人比她想像中要好的多,她雖然假裝鎮定、冷靜着,但她的靈魂仿佛要飛起來了,盪起來了,那顆小心肝早就像跟貓抓狗刨似的,她決定自己在適當的時間、機會就下手,拿下,享受,如果對方不從、不配合,就拿着刀逼着他,告訴他,「今天如果不讓老娘快活、痛快,就把你殺了。」
她眸子裏已有了笑意,笑他還挺上道、挺懂人的。
欣賞着這個英俊男人,要有多英俊就有多英俊,他也在笑,笑的溫柔極了,要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溫柔的仿佛已接近無力、虛脫。
他慢慢的走過來,停在不遠處,眸子勾魂般輕飄飄地撫摸着她軀體,她的一切,他知道她已要發瘋,受不了了,她的魂仿佛已不在軀體裏了,她的人已在輕輕的顫抖着,需要着。
他說道:「小生這廂有禮了。」
他的聲音卻是銷魂的,要有多銷魂就有多銷魂。
她說道:「你過來,你過來點。」
她說話時已發現自己在喘息,不穩。
他說道:「我不敢。」
她笑了,說道:「你為什麼不敢,你怕我?」
他眨眨眼,又笑了,卻笑得像嬌嫩欲滴、含苞待放的鮮花,道:「我怕你。」
她笑了,說道:「你怕什麼?」
他說道:「我怕你吃了我。」
她說道:「我不吃人,老虎才吃人。」
他說道:「我聽說一個女人寂寞到無法控制的時候比老虎還可怕,你是不是那種女人?」
她低下頭,咬咬牙,仿佛很苦惱,也很難受,可是她抬起頭時又恢復了那種笑容,那種友好、和善的笑容。她說道:「我不是那種女人,不是的。」
他說道:「我怎麼知道?」
她笑了,笑得有些苦澀,說道:「我怎麼可能是那種女人,那種不要臉、下三爛的女人。」
她說完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有點像被火燒似的。
他點點頭,說道:「你的臉怎麼紅了。」
她笑了笑,說道:「真是傻孩子,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不語,低下頭仿佛在沉思。
她咳了一聲,道:「我有點熱,就臉紅了。」
他說道:「哦。」
她笑了笑,說道:「你過來,走近點,我們好好聊聊。」
她慢慢的莫名其妙的站了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起來,怎麼會站起來了。
他笑着低下頭,說道:「聊什麼?」
她說道:「隨便什麼都可以,聊聊人生,人生是什麼?」
她說着話的時候,心裏卻在發狠,「等會落到老娘手裏就叫你好受了,......。」
他仿佛在猶豫,道:「你不騙我。」
她說道:「是的,絕不騙你。」
他走了過去,將花送給她,他的人也跟花同樣燦爛、嬌艷、迷人。
她接過花,嗅了嗅,好香的花,她笑了,笑得有些怪怪的。
他說道:「這花香嗎?」
她點頭,說道:「香。」
她還在笑,笑的得意極了。
然後她忽然不動了,臉上的笑容忽然凍結、凍死。
她看見他在身上點了七八處大穴。
她說道:「你......」
他這人忽然變了,什麼都變了,像是色狼、採花大盜......。
他輕輕的摸了下她的衣服,然後她軀體上神奇般的沒有一件衣服。
她咬着牙,道:「你是誰?」
他從懷裏取出錠黃金,他說道「這是五十兩黃金,先下禮,十五那天我會來找你,將你帶走。」
她的臉已發白,嘴唇都已因驚慌、恐懼而發抖。
她說道:「你是採花大神?」
他說道:「我就是花蝴蝶。」
花蝴蝶笑了,笑得淫狠、邪惡、放蕩極了。
他說道:「你老公不把你好好保護起來,你就完蛋了。」
她說道:「你為什麼現在不......。」
她並沒有說完,他也了解這種事。
花蝴蝶道:「我是採花大神,採花大神就要有採花大神的樣子,不要偷偷摸摸的採花,有失體面、名望。」
她咬着牙,不語。
她眼睜睜的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上小便,然後蝴蝶般翩翩起舞,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