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准咬!」
「也不准撓癢!」
「蕭景淮!你別亂來!我現在是男人!」
「喂喂!」
「……」
宋宋感覺要瘋了,兩手抵着男人胸膛,不讓他再繼續下去,「蕭總我求求您了,就算您不介意,我也介意的,頂着一張男人臉跟您那啥……我實在有點接受不了,而且也太對不起您。」
「沒關係。」男人眼底盤旋着漩渦,「不准逃,給我過來。」
「不要!」宋宋雙手抱着縮到旁邊,「你需要冷靜,實在冷靜不了,就去浴室,反正我不同意,要等我臉上的東西揭下來才行。」
蕭景淮恨不得把小丫頭單手拎過來,摁在他腿上狠狠打屁股,但一看見她那雙牴觸的眼神,便只能妥協,「好了,我什麼都不做,你過來給我抱抱,嗯?」
「真的只是……抱抱?」她才不會輕易被他騙了。
蕭景淮眸光微沉,他現在確實很想要她,但他絕對不會用強的,她不願意,他也只能用抱來緩解身體的不適,「嗯,快過來。」
「哦——」宋宋還是有點害怕,就怕某人直接來個餓狼撲食。
其實她想的沒錯,蕭景淮確實是餓狼撲食,在宋宋即將靠近他時,他就張開雙臂將她攬入懷裏,「就會折騰人。」
宋宋掙扎了兩下,就怕他又精蟲上腦,「誒!說好了只是抱一會兒。」
「嗯。」男人用下顎蹭着她的發頂,「跟我說說這四年你過的怎麼樣,在那裏有沒有人欺負你?還有……你會的那些都是誰教你的?」
宋宋順手將他領帶從衣服里拽出來,在手裏把玩着,「你這麼問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過的算是不好不壞吧!太爺爺給我找了三個師父,他說有些東西必須要學,都是最基本的,他說我資質一般,能學到這樣已經不容易。」
「蕭景淮,你這四年過的怎麼樣?累嗎?」
「還好,除了一直找不到你以外,其他一切都好。」男人眼底隱匿着暗流。
她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那個人會不會給她帶來危險?
「上次……那些僱傭兵是怎麼回事?你不是正經生意人嗎?為什麼會跟那些人扯上關係?」宋宋仰着腦袋看他,見他輪廓分明的下顎,癢得她好像就近咬一口。
什么女色啊!其實男色才是最要人命的。
蕭景淮沉吟了一會兒,「原來在你眼裏我一直是個很正經的人。」
宋宋聽出他話裏帶着別的意思,她故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話題非常嚴肅,請蕭總好好回答。」
「放心,那些人我會處理。」蕭景淮親了親她的發頂。
「……」
宋宋不知他嘴裏說的處理到底是什麼意思?
想問清楚,但一想到此時是兩人分別四年後才相逢便不再問什麼,只是溫順的躺在他懷裏。
「嘭」地一聲門突然被撞開。
「老蕭,你該不會……」
江詣修看見包廂內相擁的兩個男人,他瞬間傻眼,恨不得就當場戳瞎雙眼,他媽的有沒有搞錯?
老蕭真的被人給……掰彎了?
不,這肯定不是真的,他現在出去再重新進來一次。
對,就這麼辦。
「江詣修,你做什麼?」蕭景淮鬆開懷裏的女人,理了理衣服問他。
「我、我還想問你到底在所什麼呢!你這樣抱着一個男人,你、你……」
就算真喜歡男人了,最起碼也找個好看點的啊!找個這麼丑的做起來不難受?
宋宋可沒放過江詣修眼底的吃驚,就好像她是一個禍國妖妃。她本來是想解釋清楚的,但是一想到他給蕭景淮找女人,心裏的火氣就直接上來了。
拉過身邊的男人,又重新窩進他懷裏,「蕭總,您要不要跟這位先生解釋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
蕭景淮垂眸覷了眼懷中的女人,見她一副玩不死江詣修就不罷手的表情,便心裏明朗,「……咳,詣修我決定了,我會跟明修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尊重他。」
「尊重?」江詣修整個人要氣炸了,「想的美,我情願拿我的尊重去餵豬。」
宋宋:「……」
她感覺有點不對勁,以江詣修的性格就算蕭景淮真跟男人在一起,他頂多也就是揶揄兩句開個玩笑,不會有如此厭惡的話說出來。
他們是兄弟也是朋友,但在私生活上面還是有着彼此的個人空間,從來不會越軌太多。
此時江詣修接觸到燕明修的眼神,他心裏就有點發憷,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被……一個混蛋把玩的場景。
該死!
等他逮到那個混蛋,他一定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詣修,你好像有點過分激動了。」蕭景淮也發現他的不對勁。
江詣修瞬間有點惱羞成怒,「哼!老子懶得管你們,隨便你們——」
說完,他立刻走出包廂。
此時霍雋霆跟靳薄言已經離開,就剩下一個人。
正因為剩下他一個人,他才敢將真正的情緒表露出來,一臉頹喪。
他從口袋裏摸出了煙,找了半天卻沒找到打火機,「媽的,人背的想抽根煙都不行。」
「要火嗎?」
突然一道帶着魅惑的嗓音傳來。
江詣修循聲看過去,只見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女人站在那裏,她一頭黑髮正在夜風中搖曳晃動,一張帶着攻擊性的精緻容顏凌厲的讓人望而生畏——
這樣的女人,江詣修以前從沒見過。
因為稀奇所以多看了幾眼,自然也注意到剛才這個女人身邊還站着一個。
就是剛才他準備送給蕭景淮「治病」的女孩子。
他對那個女孩子說:「你還沒走。」
女孩子不吭聲,溫順站在那裏,就如一隻小綿羊。
「她是我的人,我還沒走、她當然不會走。」凌厲的女人突然說話。
她看了眼江詣修手裏的煙,「你這煙還抽嗎?」
「哦,好——」
女人笑了笑,帥氣從褲兜里掏出一個打火機,拋到江詣修手裏,「這個打火機給你了。」
「江醫生,我們……後會有期。」
江詣修忙接過打火機,抬頭正要問對方怎麼知道他時,眼前已經沒了人影。
與此同時,他看見一輛不知是什麼牌子的跑車疾馳而去。
他剛準備點煙,就發現打火機非但是純金而且面上鑲嵌了兩顆鴿子蛋。
呵,這個女人還真夠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