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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溫泉內,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正浸膩其中,享受着溫泉帶來的舒適。
男子二十五六歲,國字臉,劍眉星目,不怒自威。
他的身上有一股骨子裏就有的上位者氣息,桀驁不馴,睥睨天下。
兩名妖嬈女郎在身邊服侍,纖細的玉手撩起水花,溫柔的擦拭着青年身上每一處部位。
她們的眼神中,有崇拜,有痴迷,也有小心翼翼。
青年則是閉着眼,一動不動,就猶如睡着了一般。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又一名幹練漂亮的素衣女子闖入園內,向着青年方向快步而來。
所過之處,眾院衛紛紛低頭,顯示着素衣女子不凡的身份。
素衣女子很快便來到了溫泉旁,兩名妖嬈女郎看到素衣女子,慌忙低頭行禮,「素小姐。」
與此同時,池中青年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仿佛天色都為之大亮,一抹銳光自其眼中驟然迸,很快消逝,轉而深邃。
青年衝着兩名妖嬈女郎微微頷,兩名女郎沒有片刻猶豫,紛紛起身離開溫泉,飛快遠離。
她們那滲着水珠的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那樣的雪白,那樣的刺眼,那樣的惹人遐想。
只是青年卻沒有看她們一眼,而是看向了素衣女子,「薇薇,這個時間點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青年的聲音很是溫潤,還富有磁性,那略帶侵略的眼神掃在素薇薇身上,素薇薇呼吸都止不住變得急促。
她看着青年,微微低頭,「少主,康楊重被廢了。」
「康楊重?」青年眼神眯了一下,並沒有表現出多少怒氣,「怎麼回事兒?」
不等素薇薇開口,他又繼續道,「康楊重雖然廢物了點,但實力還是有的。更何況,金州各方實力,都知道他是我的人,誰敢動他?」
誰敢動他?
語氣平淡,卻彰顯着強大的自信!
「王凡。」素薇薇咬了咬牙,然後把高爾夫球場生的事情,包括康楊重被廢經過都說了出來。
末了,她還補充一句,「幕千心騙了我們,王凡根本就沒死。」
「王凡?」青年莫名笑了,「怪不得呢,我說,誰敢這麼不給我面子,廢了康楊重。如果是王凡,那就可以理解了。」
「人家連宋家都敢大鬧,廢區區一個康楊重,根本不算什麼。對了,幕千心呢?」
「少主,你什麼意思,你知道王凡沒死?你不生氣?」素薇薇有些驚訝。
「生什麼氣?」青年反問一句,「幕千心雖然有點道行,可想殺王凡,卻還是不夠分量。」
「事實上,我從來就沒有相信,幕千心真殺了王凡。只是大武小武的失蹤,讓我更加肯定了而已。」
青年緩緩說道,「宋家沒殺死他,趙榮光沒殺死他,這樣的人,你認為幕千心能殺的了嗎?」
素薇薇更加驚訝,「少主,我有些看不懂。你既然知道幕千心沒有殺了王凡,為什麼還要留着她?她可是欺騙了您啊!」
青年笑了笑,「第一,再怎麼說,幕千心也是我們的人,為我們立了悍馬功勞。因為這點事殺她,我於心不忍,也會兄弟們寒心。」
「第二,你怎麼知道幕千心沒留着一手?誰又敢肯定,幕千心給李無基的,就是手中所有的東西?」
「萬一殺了她,她手裏的東西爆料出來,李立山可就真出不來了。我來金州的目的,也就宣告破產了。」
「所以說,於公於私,於情於理,幕千心都不能死。」
青年說道這裏,眼神忽然深沉起來,「李立山,還真是給了我個大驚喜。我沒有想到,他給我上報的資產,竟然不足實際的一半。」
「甚至,這個老狐狸還看穿了我們在他身邊埋的幕千心這顆旗子,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幸好,我還埋了李無基這顆種子。否則,還真是得被他玩弄了。」
「李立山可以死,只是現在卻還不能死。他如果不出來,又怎麼把旗下資產真正過度給我們呢?」
青年仿佛對李立山很是不滿,說道後面的時候,眼神中綻放出了宛如實質的殺機。
關於李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素薇薇沒有插口,她只是少主的忠實打手,或者說手裏的一把槍。
少主指哪兒,她就會打哪兒。那些歪歪道道的陰謀算計,她不會關心,更不會操心。
素薇薇等青年說完,又問道,「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帶人給王凡一點教訓?哪怕殺不了他,動一動他那些女人警告一下也是好的。」
「還有,幕千心沒有跟着康楊重去醫院,也沒有回來,據探子匯報,她去了高鐵站,看樣子是想要逃離了。要不要我派出人手把她抓回來?」
「不用。」青年擺了擺手,「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們的第一目的,還是要先把李立山弄出來。」
「王凡那邊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只要不觸碰底線,就先不用管他。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對擂的機會。」
「幕千心那邊,你也不要急着抓她,只要派人盯着各站機場,別讓她離開金州就行了。」
「記住,給她製造壓力,但不要真的逼到死路。她在絕境之下,肯定會抖出剩餘東西亂我們陣腳的。那個時候,才是殺她的最佳時機。」
「是。」素薇薇點了點頭,正要離去,卻被青年揮手攔住。
「少主,您還有什麼交代?」素薇薇恭敬的問。
「我們的人不動王凡,你可以讓鯊魚幫烏狼幫的人動動啊。上午李無基不是跟黃彪強生了火拼嗎?」
「你可以拿這件事做做手腳,還有,把東本大朗及邊輝死的事情也捅出去,給王凡製造壓力。」
「李無基那個蠢貨,還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竟然被王凡利用。正好,我們也借這些事情,陰王凡一把。」
青年語氣平緩的說道。
「好的,少主。」素薇薇眼神中閃爍出一抹亮光,領命而去。
金州高鐵站。
幕千心帶着墨鏡鴨舌帽飛快步入了售票廳,她不是要買票,而是要取票。
金州站不是很大,還不能直接使用身份證刷票進站。
幕千心知道,她欺騙了白梟仁,根本不可能回去了。
為今之計,是儘快離開金州,否則,她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白梟仁的強大可不是區區李無基可以比的,得罪李無基,她還可以周旋,但得罪白梟仁,她如若不走,只有死路一條。
跟隨白梟仁這麼久,幕千心深深知道後者的手段。每個取票機排隊的人都很多,幕千心有些無奈,她正打算插到前面,跟人商量先取票的時候,眼皮一跳,臉色猛然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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