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啊地一聲尖叫,往後退了幾步,不可思議的瞪着來人,活像是白日裏看見鬼一樣的表情。
「怎麼……。怎麼可能?」
宋姝年紀小,對臨裳郡主並沒什麼印象,所以很好奇眾人的反應。
宋姝還以為臨裳郡主是今日來的客人呢,忍不住開口,「你究竟是何人,這是忠毅侯府的家事,你來錯地方了。」
臨裳郡主越過了阮嬤嬤和宋姝,直接朝着宋婧走去,眼眶泛紅,有些激動的緊攥着拳頭。
宋婧整個人已經驚呆了,身子晃了晃,臨裳郡主上前一步扶住了宋婧,「婧兒,告訴母親,是誰動的手?」
臨裳郡主見宋婧渾身遍體鱗傷,一張小臉已經看不出顏色了,又青又腫,快十年未見了,臨裳郡主日日夜夜惦記的女兒居然被人這麼作踐,臨裳郡主的怒氣一下子被點燃。
「郡主,這件事是個誤會,五姑娘前兩日去了一趟長公主封地,途中遭遇了刺客……。」樓嬤嬤礙於臨裳郡主的氣勢,忍不住小聲辯解,雖然她也不知道一個走了快十年的人了怎麼會突然出現。
「郡主,今日是我父親和母親的成婚之日……。」宋柔很快回神,往前一站根本不屑臨裳郡主。
「啪!」臨裳郡主反手衝着宋柔狠狠甩了一巴掌,宋柔直接被打懵了,捂着臉怒瞪着臨裳郡主,怒叫,「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已經被忠毅侯府休棄了!」
臨裳郡主冷着臉,眼眸中乍然閃過凌厲,一個眼神示意,站在宋柔身後的一名女官朝着宋柔的小腿處踹了一跤。
另一隻手緊拽着宋柔的髮鬢,對準了宋柔的臉頰狠狠扇了幾,又快又狠,只聽宋柔連聲慘叫,屋子裏噤聲,誰也不敢上前說情。
宋姝早就發覺不對勁了,雖然沒見過臨裳郡主,可臨裳郡主的大名她是聽過的,悄悄退後了幾步躲在丫鬟身後。
「啊!救命……。」宋柔被打的毫無反抗之力,一張小臉腫脹青紫分辨不出原來的容貌。
臨裳郡主緊扶着宋婧,宋婧強忍着眼淚,「母親……。」
宋婧做夢也沒想到還能再看見臨裳郡主,這一聲母親叫的臨裳郡主心都化了,望着宋婧既是愧疚又是自責。
「日後母親都會陪在你身邊,再也不許你受委屈。」臨裳郡主壓低了聲音。
宋婧緊握着臨裳郡主的手,似乎整個世界都亮了。
「住手!」門外傳來一聲低斥,宋老夫人帶着人急急忙忙趕來,屋子裏早就亂成一團,遍地狼藉,無處下腳。
宋老夫人乍一聽聞臨裳郡主回來,還有些不相信,一抬眸就看見了那張深痛惡絕的絕色容顏,震驚的往後退了幾步。
「真的是你?」
臨裳郡主解開身上的披風系在了宋婧身上,勾唇一笑,「老夫人,多年不見該不會忘了吧?」
這語氣,這神態,宋老夫人一眼就肯定真的是臨裳郡主回來了。
「你私自逃回忠毅侯府可是死罪!你還嫌害忠毅侯府不夠慘嗎?」宋老夫人事先一點消息都不知情,轉念一想肯定是臨裳郡主偷偷潛回的,有了這個把柄,就是處死臨裳郡主也不為過。
臨裳郡主勾唇,「老夫人年紀大了,怎麼腦子也不好使了,本郡主一路從京都回忠毅侯府,若無赦令,豈敢私自回府?」
宋老夫人臉色漲的通紅,怒瞪着臨裳郡主。
「若不是今日恰好趕回,險些錯過了這場好戲呢。」臨裳郡主下頜一抬,那女官繼續左右開弓,打的宋柔整個腦袋都麻木了,求情的話都說不出口,只能用眼神看着宋老夫人,祈求宋老夫人能夠救她。
「住手!」宋老夫人多年養尊處優,早就習慣了唯我獨尊的個性,一眾小輩誰又敢不聽她的話。
可惜她今天碰見的是個煞星,臨裳郡主眼神瞥了眼宋姝,立即有侍衛拉住了宋姝。
「啊!祖母救我救我!」宋姝嚇的失聲尖叫,下意識往後退縮,可她哪裏犟的過侍衛,很快和宋柔並排跪在地上。
「啪!」侍衛毫不客氣衝着那白嫩的小臉扇去,要不是被人拽着,宋姝早就倒在地上了,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屋子裏充斥着哭慘的聲音,宋老夫人的臉色一陣青白,鐵青着臉看着臨裳郡主,「都給我住手!攔住他們,反了反了!」
臨裳郡主心裏憋着一股怒火,恨不得把整個忠毅侯府都燒了才好,手指着阮嬤嬤和樓嬤嬤。
兩人下意識腿一軟,「老夫人!」
宋老夫人上前一步擋在兩人面前,「你還有沒有半點規矩了,今兒是什麼日子,一回來就要鬧的雞犬不寧,這兩人是我身邊的嬤嬤,你到底要做什麼?」
臨裳郡主一抬手,宋柔和宋姝才算解脫了,兩人軟軟的倒在地上,哼着氣,嘴角邊帶着血跡,差點昏死過去。
「說吧,今兒屋子裏都是誰動手了,老夫人若執意要阻攔,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臨裳郡主絲毫就沒將宋老夫人的話當回事,眼眸凌厲的看着宋老夫人,「老夫人還是乖乖把這兩個刁奴交給我,也省的遭受無妄之災!」
「你敢?!」宋老夫人氣的胸口上下不停的起伏,手指顫抖的指着臨裳郡主,她就不信臨裳郡主敢膽大包天縱容下人對她動手!
「本郡主向來沒什麼耐性,素來不管什麼名聲,老夫人,你該知曉本郡主的性子的。」
臨裳郡主瞥了眼宋老夫人,一字一頓說的認真。
宋老夫人看了眼滿身傷痕的宋婧,也難怪臨裳郡主這麼生氣,一想起臨裳郡主以往做的事,宋老夫人心一緊,腳步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老夫人!」阮嬤嬤和樓嬤嬤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依照臨裳郡主現在的火氣,落在臨裳郡主手裏,絕對落不着好,不死也得去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