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歌郡主…。」趙靈站在門外小心翼翼的看着江沁歌。
江沁歌知道這幾日趙靈每天都來,有些驚訝,卻不想今兒來找自己了,江沁歌的胳膊上還綁着綁帶,只是從外表上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了。
「靈公主怎麼來了?」江沁歌可不認為面前這位是個什麼好性子的人,拜她所賜,痛了她好幾個晚上都沒睡覺,左手的知覺還沒恢復。
「我是來道歉的,沁歌姐姐若是還氣惱,靈兒任由沁歌姐姐處置,也絕不多說一句話。」
趙靈手裏還拿着一把弓箭,表面上是誠心誠意交給江沁歌的。
江沁歌擰眉,上下打量着趙靈,「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沁歌姐姐,我是真心悔改的,那日我也不是故意的……。」趙靈緊咬着唇一臉無辜,許是身子孱弱,所以臉上還有幾分蒼白無力,看起來楚楚可憐。
江沁歌心生警惕,對趙靈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罷了,既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我也不追究了。」
江沁歌被趙靈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盯着瞧,渾身雞皮疙瘩都驚起來了,又聽說趙靈被明肅太后罰在雪地里跪了兩個時辰,差點丟了性命,心裏那口氣消了一大半了。
若是趙靈耀武揚威的過來挑釁,江沁歌還有興趣糾纏一番,可偏偏是一副弱者姿態,江沁歌頓時失去了要追究動手的意思。
趙靈直接就把江沁歌的話理解成不計較了,頓時眼眶都紅了,感激涕零的拉着江沁歌的衣袖抽抽噎噎。
「沁歌姐姐,我只是不想留遺憾,那日我是真的被你的箭術吸引的,也不是有意的,或許……。」趙靈吸了吸鼻子,哽咽着,「
或許過些日子我就要離開京都城了,再也回不來了。」
江沁歌背脊發涼,只是受不了這種哭哭啼啼,頓時頭都大了。
好一會趙靈才止住了哭泣,委屈的像個孩子。
一個郡主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被封做公主,幾乎有一大半的可能是被送去和親。
提起和親,江沁歌對趙靈僅剩的惱怒也消失不見了,趙靈終究只是個被寵壞的孩子。
「沁歌姐姐,我在京都城誰也不認識,一出門就是漫天的詆毀和謾罵,這些日子受盡了白眼,她們都不理睬我……」
趙靈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江沁歌大概能想像得到外面的流言蜚語,並非她一個弱女子所能承受的了。
「沁歌姐姐,我很喜歡京都城,我不想一個人呆着,以後我能不能來找你說說話,母妃太忙了,整日整日面對的只有丫鬟婆子,像個犯人一樣守着我……。」
江沁歌哪受得了這個,閉着眼,心情差點暴走。
「腳長在你身上,沒人攔着你。」江沁歌真怕她會哭得上不來氣,只好說了一句話敷衍。
趙靈聞言又喜又泣,眼角還掛着淚珠兒,嘴角卻帶着微笑。
「沁歌姐姐,你真好。」趙靈一副天真無邪的單純模樣,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
兩個人好像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趙靈則像個孩子一樣圍着江沁歌轉,幾乎是天色快黑了才站起身要離開,臨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公主,該回去喝藥了。」丫鬟勸。
趙靈的臉頰微微發燙,原本白皙的臉頰變得紅潤,眼眸迷離。
「百合,快送靈公主回去。」江沁歌挑眉,生怕趙靈會倒在她屋子裏,倒時候又是一場麻煩。
趙靈點點頭,穿上了丫鬟遞來的披風,緊咬着牙扶着丫鬟的手臂,衝着江沁歌微微笑,「這都是老毛病了,天一黑就起熱,回去喝了藥就好了。」
江沁歌直到確認趙靈離開了才鬆了口氣,還有些摸不着頭腦。
「小姐,奴婢聽說靈公主的脾氣很壞,今日一見也不像傳說的那樣啊。」百合本來對趙靈也是一身的怒火,如今卻是撒不出來了。
「誰知道呢。」江沁歌聳聳肩,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提防着點就行了。
趙靈一連幾日去江家引起了瑾王妃的注意,瑾王妃早早就等在院子裏,趙靈是被丫鬟攙扶着走進院子,氣色很不好。
「母妃怎麼來了?」趙靈衝着瑾王妃虛弱一笑,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疲憊不堪的倚在丫鬟懷裏。
瑾王妃見狀除了心疼,什麼也不想再問了,「擔心你,過來瞧瞧,身子又不舒服了?」
「母妃,女兒已經習慣了。」趙靈笑了笑,「這幾日女兒去看了江老夫人和沁歌郡主,因為女兒的緣故,瑾王府備受爭議,女兒只希望在臨走前替瑾王府做點什麼,不要瑾王府被女兒牽連。」
「傻孩子,胡說什麼呢,這件事母妃不怪你,你也別往心裏去。」
瑾王妃心疼的摟着趙靈,「什麼離開不離開的,別聽外面的人胡說,母妃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留在母妃身邊的。」
趙靈虛弱地笑了笑,乖巧又懂事,「母妃,女兒什麼都明白。」
「你還不相信母妃的話嗎?」瑾王妃慈愛的看着趙靈,伸手撫摸趙靈的烏黑秀髮,「你是母妃的心頭肉,你想要什麼,母妃就是拼了性命也會幫你達成所願。」
趙靈吸了吸鼻子,忽然咳嗽的厲害,身子差點都站不穩了。
瑾王妃嚇了一跳,趕緊讓人扶着趙靈去休息,「好孩子,什麼都別亂想了,瑾王府不需要你付出什麼,你只要乖乖養好身子就行。」
趙靈躺在榻上,許是疲憊極了眼睛緩緩地閉上了,呼吸淺淺。
瑾王妃深深的嘆了口氣,趙靈的身子是越來越差了,就這副模樣去和親,還沒等到地方呢就被折騰去了性命。
瑾王妃陷入了沉思。
「王妃,世子妃來了。」
話落,一名女子走了進門對着瑾王妃行禮,「母妃,妹妹如何了?」
瑾王妃深吸口氣,抬腳出了門,瑾王世子妃也跟了出去。
「靈兒身子太弱,萬萬不能去和親,你可有什麼好的法子?」
瑾王世子妃頓了頓,眉頭緊擰,皇上已經親封了公主,按理來說就是內定的人選,瑾王府忤逆聖意不許趙靈去和親,實在說不過去。
只是這話瑾王世子妃是不能提的,明知婆婆心疼小姑子,瑾王世子妃也只能挑撿好聽的說。
「母妃,皇上只是冊封了公主,並未言明要送靈兒妹妹去和親,許是給人看的,太后前腳罰了靈兒妹妹,皇上後腳就冊封了靈兒妹妹,未必就沒有這個意思。」
瑾王世子妃聰明的將話題引向了旁處,「瑾王府是皇上的人,皇上未必不能顧及一點,太后懲罰了靈兒妹妹,大抵是為了給沁歌郡主出出氣,畢竟那可是陸家媳婦。」
一聽說這話,瑾王妃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斜了眼瑾王世子妃,「和親總要有人去的,與其讓太后的人拉攏了北冥這條線,倒不如派自己的人去,皇上未必就不是這個意思。」
這才是瑾王妃最擔憂的地方。
「母妃,六王府的郡主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也並非靈兒妹妹一人不可,而且據我所知,墨王府和宣王府都想派人去和親。」
瑾王世子妃話落,瑾王妃忽然笑了笑,「你說的沒錯,但別忘了,來親和的有三國,今日沒選中墨王府和宣王府的郡主,
他日兩國來訪,未必就沒有這個心思,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總該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才是。」
瑾王世子妃怔住了,忽然沒了話,她只想着如何敷衍瑾王妃,卻沒有瑾王妃那樣長遠的目光。
瑾王世子妃臉色訕訕,生怕被瑾王妃瞧出了心事,再不敢亂說話。
「你也是一番好心,不過這件事不能再拖延了。」瑾王妃揉了揉腦袋,並未和瑾王世子妃計較,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眼眸中是無盡的憂愁。
瑾王世子妃悄悄鬆了口氣,在瑾王妃眼中似乎只有趙靈一人,這麼多年來只要事關趙靈,瑾王妃就一定會費盡心思的安排,事事以趙靈為先。
誰叫趙靈是瑾王妃的親生女兒,而瑾王世子卻是貴妾過繼到瑾王妃膝下的嫡子呢。
連瑾王世子妃都靠邊站,更別提她這個世子妃了,瑾王世子妃從不敢在瑾王妃面前露出一絲一毫對趙靈不滿的態度,始終都是客客氣氣,但凡趙靈有個什麼煩心的事,她這個做嫂子的還要時時刻刻替她排憂解難。
瑾王世子妃無比的希望趙靈能夠早早嫁出去,伺候一個瑾王妃就足夠了,這麼多年來趙靈惹了多少禍端。
「一勞永逸的法子那就只有定親了,如同九王爺迫不及待娶了九王妃那樣。」
瑾王世子妃小心翼翼地開口,除此之外她想不到任何理由可以逃脫和親。
聖旨賜下,趙靈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除非整個瑾王府不懼明豐帝的怒火,擔的起後果。
瑾王妃沉默了。
瑾王世子妃看着瑾王妃的表情就知道是動心了,比起和親,瑾王妃寧可趙靈找一門稍弱的親事,有瑾王府護着,誰還敢欺負趙靈?
「那你以為誰最合適?」瑾王妃忽然問,「皇上已經封了公主身份,誰還敢明目張胆的娶靈兒?」
這是個棘手的麻煩。
瑾王世子妃忽然眸光閃爍,「母妃,我想到了一個人也不知合不合適?」
「說來聽聽。」
「是華陽大長公主的嫡親孫子虞子衍,若是華陽大長公主開口,皇上和太后那邊勢必都要給幾分薄面。」
華陽大長公主身份尊貴,是明豐帝的親姑姑,宗帝嫡公主的身份,絲毫不遜色明肅太后的威望,華陽大長公主要是點頭,趙靈就不用去和親了。
瑾王妃倏然眼眸一亮,看着瑾王世子妃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也唯有他最合適了,說起來她們還是一對表兄妹呢。」
瑾王世子妃為難的看着瑾王妃,「虞子衍倒好說,只怕華陽大長公主未必能答應這件事。」
華陽大長公主的嫡親長孫是一直捧在手心裏長大的,被華陽大長公主嬌慣的厲害,絲毫不遜色趙靈在瑾王府的受寵程度。
趙靈又是那樣的性子和身體,華陽大長公主想找什麼樣的孫媳婦沒有,憑什麼就要娶趙靈呢。
還有虞子衍的母親柳氏,出生名門世家,也未必會答應這門婚事,趙靈想要嫁給虞子衍,只怕是困難重重。
瑾王世子妃想歸想,但面子上還是一副要替趙靈爭取的模樣。
瑾王妃深吸口氣,「有機會總要試試,明兒去給華陽大長公主府送一封帖子,備上一份得體的物件兒,你隨我親自去一趟。」
「是!」瑾王世子妃點點頭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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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少暄的左手沒牽過霍明瑗之前,走到哪都是被寵着的太子爺,矜貴多金,帥氣迷人,風靡萬千少女。
可偏偏這位爺栽倒了霍明瑗手上。
霍明瑗向來都不是乖巧的,她膽子很大,什麼壞事都敢做。
他說:「別傷了自己就行,爺心疼,爺生來就給你給解決麻煩的,別跟爺客氣。」
從此以後
席少暄還是那個多金太子爺,拒絕一切女性接觸,自動屏蔽任何女生發來的信號!
只是不巧上個月走路沒抬頭,一位女生「不小心」跌入他懷角後,礙了某人眼。
從那天起席少暄彈跳力進步巨大,還能條件反射避開一切雷點!
席少暄解釋:「得了一種接觸異性就敏感的怪病,媳婦除外!」
霍明瑗:「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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