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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和宮的大火燒了整整一夜,即便是在宮外也能隱隱約約看見了火光,一座巍峨宮殿就這麼被燒毀了,次日,明豐帝披麻戴孝替明肅太后守靈,舉國沉痛哀悼,文武百官也煥然一新變成了素白色。文字谷 www.wenzigu.com
「昨夜那場大火太奇怪了,這種天氣怎麼會好端端的着火呢,一定是有什麼緣故。」
「可不是,外面這麼冷又不是天乾物燥的時候,是有些奇怪,昨兒個不是九王爺去了慈和宮麼,怎麼不見九王爺的身影呢?」
「是啊,太后大喪九王爺這個親生兒子怎麼不見了?」
文武百官私底下議論紛紛,這一日莫名逝去的人有點多,明豐帝的生父齊王忽然病發逝去,就連一向深居簡出的錦淑皇后也驟然逝去,一下子三個位高權重的人逝去了。
三個人中以明肅太后身份為最,明豐帝自然只能替明肅太后披麻戴孝,正想着元公公忽然急匆匆趕來,臉色隱有急切之色,「皇上,九王爺此刻就跪在宮門外,說是要清君側奉承天意,九王爺反了。」
話落,文武百官不淡定了,九王爺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反了。
明豐帝緩緩站起身,瞥了眼近衛軍統領,「人,是怎麼出去的?」
近衛軍統領跪在地上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已經嚴守宮中,搜遍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根本就不知道九王爺怎麼會突然出宮了,簡直是匪夷所思。
「皇上,是微臣辦事不力,求皇上降罪。」近衛軍統領跪在地上,一臉自責。
明豐帝抬腳對着近衛軍統領便是一腳,近衛軍統領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挨了這一腳,所幸力道並不大。
「皇上,九王爺反了,咱們可要早作準備啊,絕不能允許九王爺胡作非為。」
「是啊皇上,九王爺這是謀逆的大罪」
眾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開始勸說起來,不一會功夫屋子裏就像是吵吵鬧鬧的菜市場一樣,攪的人心裏不安靜,明豐帝卻始終沉默。
「阮將軍呢,可有什麼消息?」許久明豐帝又問。
元公公搖搖頭,明豐帝又是深深的嘆息,不自覺的拳頭緊攥,倏然笑了笑,「諸位大臣都放心吧,朕早已經有了對策,九皇弟年輕氣盛不懂事,一定是被身邊的人蠱惑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等錯事,元公公,先準備準備讓諸位大臣給太后踐行。」
元公公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復冷靜出了門去準備,不一會領着幾個小太監端着滿滿一托盤的酒盞,每一隻裏面都有一杯清酒,元公公親自舉起一杯,「諸位,朕本就是大雍天子,朕感激諸位多年來對朕的扶持和效忠,今日朕和九皇弟之間必有一戰,朕相信有有你們一定會取勝,朕先敬你們一杯。」
話落,明豐帝將一杯酒一飲而盡,目光瞥向了諸位大臣,諸位大臣見狀紛紛跪地高喊萬歲,緊接着就將此酒一飲而盡。
明豐帝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幽暗之色,元公公緊低着頭不語。
「報!」侍衛傳來消息,「回皇上話,九王爺進宮了。」
眾位大臣驚訝,趙曦怎麼會這麼輕易就進宮了呢,明豐帝卻是一點也不着急,淡然處之的靜靜瞧着,很快又回了議政殿,穩坐龍椅之上。
「皇上,阮將軍」
「他是來不了的。」明豐帝冷笑,伸手靜靜的撫摸着龍椅,一寸一寸都是那麼的熟悉,但是很快這裏就不屬於他了,這個位置他坐了整整十八年,還記得十八年前第一次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文武百官跪在地上衝着自己磕頭高呼萬歲的場景,是多麼令人振奮。
一眨眼十八年了,這個位置就要還給別人了。
趙曦來的速度很快,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如入無人之境,率領了一眾大軍,趙曦獨自一人站在了議政殿門口,一身黑色鎧甲威風凜凜,和明豐帝的行只單影比起來,兩方氣勢立即顯示高低。
「九皇弟,你來了。」明豐帝笑了笑,目光直直的看着趙曦。
趙曦嘴角挑起淡淡的笑容,一隻腳跨入議政殿,「臣弟還記得皇兄棋術精湛,咱們兩個不如下一盤如何?」
趙曦手植黑子,明豐帝執白子,一黑一白涇渭分明,明豐帝首先便是以攻為上,撿起幾粒黑子,「都這個時候了九皇弟又何必一味的隱藏着自己的實力,步步後退,只會讓自己損失的更多。」
趙曦不緊不慢的又執起一粒黑子繼續穩固地盤,「若不損失自己的棋子,又怎麼能誘敵深入呢,損失幾粒也算不了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着誰,一個時辰後見了分曉,白子潰不成軍分散的十分厲害,黑子卻一如既往的穩操勝券,緊接着趙曦反守為攻,剛落下一粒子。
明豐帝便鬆開了手中的棋子,臉上帶着笑容,嘴角邊卻是流淌着血跡,趙曦見狀,「皇兄這又是何必。」
「朕乃是一國之君,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九皇弟,恭喜你終於達成所願了。」明豐帝冷笑着。
「皇兄該不會以為此刻皇兄逝去,臣弟就會以國君之禮厚葬皇兄吧?」趙曦緩緩開口,明豐帝臉色微微一變,趙曦又道,「臣弟一來皇兄就給臣弟送了這麼大的一分厚禮,臣弟感激不盡,自然也會給皇兄備上一份厚禮,皇兄,你可知阮將軍早已經死了,你手中的那一半兵權送不走的」
「噗!」明豐帝身子晃了晃,緊緊咬着牙砰的一聲倒在了身後的榻上,掙扎着看向了趙曦。
趙曦居高臨下的斜睨了眼明豐帝,緊接着元公公跪在了趙曦跟前,「奴才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明豐帝瞪大了眼,緊接着文武百官陸陸續續的進門,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高呼,「微臣等拜見新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豐帝拳頭緊攥眼看着趙曦一步步走上了台階,站在了那張龍椅跟前,趙曦一身黑色鎧甲閃爍着寒光,渾身上下有一股冷冽氣勢,眼眸中更是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叫人不敢小覷,只敢臣服,乃是當之無愧的王者風範。
「眾愛卿平身。」趙曦緩緩落座,隔空抬手。
明豐帝是眼睜睜的看着趙曦坐上那個位置,極度的不甘心,高抬的手緩緩倏然落下,眼睛依舊盯着趙曦那個位置。
「回皇上話,趙乾已經斷氣了。」其中一個大臣大着膽子上前,明豐帝已經沒有了呼吸,眼睛怎麼都合不上。
「皇上,趙乾居心不良殘害忠良陷大雍於不義,至大雍百姓於不顧,實在不配為一國之君,求皇上嚴懲。」
眾位大臣剛剛死裏逃生,若不是元公公換了明豐帝準備的毒藥,如今的幾位大臣的下場和明豐帝差不多,單是想想便是驚的一身冷汗,趙乾實在太狠毒了。
「諸位愛卿所說的不錯,趙乾的所作所為的確令人髮指不可饒恕,但念其這麼多年來為了大雍做過不少貢獻,功過相抵,即日起便以安郡王之名下葬。」
話落,眾位大臣又齊齊高呼聖上萬歲。
不一會立即有侍衛將明豐帝的屍首抬走,立即又大臣建議讓趙曦即刻登基為帝。
「太后生前有遺願不入皇陵,便讓太后入了青峰山即可,至於齊王麼,只找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掩埋即可,不得舉辦任何一場儀式,不許哭喪,並將其從皇室族譜中除名,後人不得供奉!」
趙曦緩緩吩咐,元公公立即提醒,「皇上,還有錦淑皇后呢。」
「錦淑皇后生前有囑咐不入皇陵,找個好去處安葬了吧,只保留皇后身份。」趙曦這麼說是不準備追究錦淑皇后了,誰知趙曦話鋒一轉又道,「即日起唐家一眾舉家遷移名都城,子孫後輩五代之內不得入京!」
眾人又齊聲高呼趙曦仁慈。
次日正好就是新年,因着大喪,舉國哀悼三日,三日後就是趙曦登基的日子,算算日子,趙曦已經正好二十歲了,不負眾望的登上這個位置。
「安排的怎麼樣?」趙曦問。
「回皇上話,太后已經送離了京都城去瞭望城,屬下派人守着,錦淑皇后已經葬入先帝陵旁,無人發覺。」衛七道。
趙曦點了點頭。
衛七又道,「皇上,陸大人和閔大人前後追繳阮將軍,總算是將阮將軍截住了,果然不如皇上所料,阮將軍已經降服了,兩位大人此刻就在絕城等着皇上呢。」
趙曦點了點頭,又問,「那葉凜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衛七搖了搖頭。
趙曦有些失望,如今他最擔心的並不是什麼兵權,而是宋婧,重生一次趙曦比前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要想大獲全勝根本就不難,就連明豐帝身邊最衷心的元公公,趙曦也已然拿下,甚至連明豐帝都沒有察覺。
當年元公公奉旨要替明豐帝宣宋婧為妃,幸虧趙曦搶先一步,才免了這場紛爭,趙曦並未追究元公公,只不過卻將元公公盯緊了,費勁心思抓住了元公公的軟肋,元公公在宮外還有一個年邁的老母親以及一個弟弟,元公公是從小就被賣入宮中做了小太監,許是人機靈,一步步往上爬,後來被明豐帝看中,成了明豐帝身邊的紅人,地位一下子水漲船高,受盡恩寵多少人要巴結。
元公公心思縝密,做事也是滴水不漏,又會揣摩人的心思,所以明豐帝十分寵信元公公,這麼多年來只是偶爾通過別的小太監接濟自己的母親和弟弟,元公公雖然是從小被賣,心中卻是毫無怨言的,畢竟當時家裏窮,混入宮中起碼還有一口飯吃,本是抱着餓不死就行的心態,哪知道元公公會有這等造化,也算是意料之外了。
趙曦將元公公的母親和弟弟送去了莊子上,元公公自然就急了,想方設法的和趙曦搭上,一來二去的就被趙曦收買了,趙曦許以重諾,又給了無數的金銀財寶,元公公早已動心,久而久之就替趙曦做了不少的事。
譬如明豐帝早就懷疑陸斐了,曾給過陸斐一粒毒藥服下,便是元公公將毒藥換下,陸斐才逃過一難,明豐帝從未察覺過異樣。
即便是之前在議政殿阻撓趙曦,也不過是推波助瀾,文武百官大多不齊心,更是不服趙曦,若是沒有明豐帝這個舉動,趙曦還不能短時間內就收復了文武百官。
「皇上,宸王倒是派人送來了消息,在絕城已經察覺了斷月宗的身影,鳳和國那邊也已經得知了斷月宗的宗主身受重傷被人廢除武功一事,鳳和國不少人蠢蠢欲動。」衛七很快又補充一句。
趙曦點點了頭,初接手宮中還有太多的事沒有處理,一時半會根本抽不開身,猶如一團亂麻,「立即請江老將軍,程國公進宮一趟!」
「是。」
趙曦心裏惦記着宋婧,於是將手頭上的事全都交給了兩人,安頓好手頭上緊要的事,迫不及待的去了一趟徐州城,經過幾日的時間大雪初化,一眼望去依舊是一團雪白色,不過徐州城的那一條路倒是十分通暢,一路走來十分順利。
趙曦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往徐州城,差不多已有十日沒有見到宋婧了,宋婧在眾人眼中已經是個不存在的人了,趙曦會想法子儘快給宋婧一個身份,比之前的更加榮耀。
兩個時辰後,趙曦粗喘着氣息來到了山莊,一進門就看見紅梅樹下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墊起腳尖親手摺下一枝紅梅放在鼻尖輕輕嗅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不過那一張小臉卻是出奇的蒼白,晶瑩剔透的白,紅梅傲雪更添清冷嫵媚之姿。
「婧兒」趙曦放緩了腳步,生怕嚇到了她,輕聲開口,宋婧回眸一笑,眼睛裏瞬間就亮了起來,「夫君!」
趙曦笑着大步朝前走,攬住了宋婧的肩頭將宋婧攬入懷中,「冷不冷?」
「不冷。」宋婧搖搖頭,「今兒天氣不錯,門前的這一株紅梅盛開,母親遠遠的就聞見了,反正是閒來無事,所以就摘兩枝去給母親瞧瞧。」
趙曦點頭,長臂一伸又摘下兩枝含苞待放的遞給了宋婧,宋婧笑眯眯的接過,趙曦問,「那母親身子如何了?」
「母親的身子恢復的不錯,葉先生說再有個把月就可以下地了,需要休養一些日子就能恢復痊癒。」宋婧湊近了聞,「竟比九王府的還要香呢,怪不得大老遠就能聞見。」
趙曦跟着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那孩子有沒有鬧騰你?」
提起孩子,宋婧眼眸中盡顯柔情,伸手摸了摸小腹,「比之前強多了,倒是不怎麼嗜睡了,整日能吃能睡,乖巧的很,不過母親說月份還是淺不知日後會不會鬧騰,母親還說我當時在肚子裏時就是個鬧騰的,硬生生給母親折騰瘦了一大圈。」
趙曦輕笑,一步步攬着宋婧的肩膀邁入了屋子裏,拉着宋婧的手放在手心裏暖着,宋婧嬌羞的紅着臉,「還有人瞧着呢。」
見她低着頭害羞,趙曦只好鬆了手,跟着宋婧一起去看望臨裳郡主,臨裳郡主見了趙曦就要起身行禮,趙曦忙擺擺手,「岳母不必行禮。」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臨裳郡主笑的大方和欣慰,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宋婧這才後知後覺,「是呀,如今你已經是皇上了」
「那又如何,無論是什麼身份,不還是你的夫君麼。」趙曦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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