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想要努力睜開眼,眼皮卻和灌了鉛一樣,怎麼也睜不開。
那人只是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便移開了,然後低笑着在她的耳邊說些什麼東西。不過,她腦子不怎麼清醒,沒有聽清楚那人在說什麼。
她只知道,身邊的人很開心,開心到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喜悅都快把她包圍了。
「蒼茫的天涯是我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腦內忽然響起了《最炫民族風》,雲舒覺得這個腦中鈴聲真的有點提神醒腦。
她的瞌睡蟲瞬間消失了,大腦清醒得和剛剛被澆過冰水一樣。
雲舒的大腦清醒了之後,她覺得自己還不如繼續睡着呢!
睡在她旁邊的人,是百里衡!
半夜到我的床榻上,還親我!這個逆徒!想上天嗎?
「師傅可知道,我為何希望我們一起修魔?」百里衡輕笑着,手挑起了她的一束黑髮,然後用他那纖長如玉筍的手指繞着玩。
我還真想知道。
雲舒很好奇,百里衡為毛對修魔那麼執着。
百里衡低笑着,聲音危險如艷麗的火燭:「因為魔修數量極少,且容易被人唾棄。當天下再沒有我們容身之地,所有人都厭恨我們存在的時候,師傅便屬於我一個人了。」
徒弟,你這想法很危險啊。雲舒的氣息一亂,簡直不想再睜開眼。
要是先前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人親自己,她還可以自欺欺人一下,現在百里衡這話,明晃晃地想要她,想將她佔為己有。
她無法忽略。
雲舒的心聲很是肅穆:「統,我現在很亂啊。」
「亂也沒用,你的徒弟非要你不可。」系統幸災樂禍,「黑化的徒弟,關小黑屋什麼的,嘿嘿嘿……」
「你需要去污粉。」
系統:不,我有很多.jpg
「話說……要是宿主在……那個什麼……的時候,你們系統全程圍觀?」
「怎麼可能?我們是純潔的系統。脖子以下的不和諧接觸,還有親吻過於激烈,我們都是要打馬賽克的。連聲音的,都要消音。這幾天他夜襲,我眼前都是馬賽克!」
「呵呵,你果然又知情不報。」雲舒表示已看透這個系統。
這廂,百里衡撫着雲舒的臉頰,動作輕柔道:「師傅,知道徒兒的心思,你會不會離徒兒遠遠的?徒兒這樣的心思,世間不容,師傅也接受不了吧……」
他的話語中潛藏着無盡的痛楚,深沉而壓抑。雲舒大腦當機,腦海里只有三個字——不知道!
「師傅,我覺的你和她不一樣。」百里衡側躺在雲舒的身邊,「你肯定不知道她是誰,她是東籬染。嗯,你們不一樣的,她是東籬染,你是雲舒。只屬於我一個人的雲舒。」
雲舒聽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感覺徒兒這話真的很危險,好似她反駁一句,他就會黑化。
「前世,我的師傅是東籬染,她待我很好。可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是騙局。她只是因為想要我的心沾染世間的濁氣,好助她修煉。後來,我與她……應該是同歸於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