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獾鼠和消滅牙玀不同,牙玀太強只能全員出動還要搞個什麼陷阱陣。對付獾鼠就沒必要那麼麻煩了,它們在原始人面前就是戰五渣。
考慮到獾鼠一般有三個洞穴,辛奇就把十五名參加捕鼠活動的人分成了五組,每組三人。一個負責煽風點火,另外兩個負責在洞口設置陷阱。
五組人地毯式對安全區的獾鼠進行了清洗,而且不分大小隻要抓住直接一棒子敲死拿回家做成熏肉。
不抓不知道一抓嚇一跳,幾乎每天都能抓到百餘只,這個收穫量堪稱驚人。同時也讓他明白短期內消滅獾鼠不太實際,這將是一個持久戰。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又是一件兒好事兒,有了這麼多的獾鼠他們就再也不用為食物發愁了。
沒過多久,山洞外面就掛滿了晾曬的肉條,看上去煞是壯觀。而空空如也的倉庫也逐漸豐滿起來。
獵物太多問題又來了,鹽不夠了。製作熏肉很浪費鹽,他們煮出來的那點鹽很快就用完了。
重新製鹽需要大量人手運送滷水,那滅鼠的人手就不夠了。
考慮到現在才春季離冬天還有很遠,沒必要一次性儲備那麼多的食物。而且全是獾鼠肉吃多了也膩,等夏秋季節看看還有什麼獵物可以抓的,在儲存點別的肉類換着吃。
綜合考慮之後,他叫停了滅鼠行動,讓大家恢復了正常工作。該打理燒陶的燒陶,該修柵欄的修柵欄,該煮鹽的煮鹽。
雖然未竟全功,但相信這次的行動對獾鼠群來說也是一個重大的打擊,給別的小動物多出一些生存空間。
喧鬧了半個月後,泰坦部落終於重歸安寧,大家開始有序的生活。辛奇也沒有閒着,前幾天考慮到食物多樣化要求之後,他就開始為尋找別的適合儲備的食物。
第一個倒霉的自然是天河裏的鲶魚,連續被他釣出十幾條。這麼多的魚肉自然吃不完,但也不怕,他準備製作鹹魚。
前世他是吃過鹹魚的,咸中帶鮮味道還不錯。關鍵是他知道鹹魚的做法,比起熏肉簡直太簡單了。
鹹魚有兩種做法,雖然過程不同但原理其實都一樣。
兩種方法的第一步是相同的,都是把魚頭魚尾去掉,把魚身切成小塊。如果是前世那種體型適中的魚類的話,直接把魚身剝成兩半就行。但這個巨型鲶魚實在太大,必須切割成小塊兒。
差別在第二個步驟醃魚上。一種是直接在魚身上塗鹽,然後放在陰涼處醃製,兩天翻一次身四天的樣子就醃好了。
另一種方法是放在差不多百分之十濃度的鹽水裏浸泡,每天翻一次身差不多也要四五天的樣子。
兩種方法各有優劣,說不上誰好誰壞。第一種方法簡單,但量大的話就有些麻煩了。第二種需要的道具稍微多一些,但適合大批量醃製。
第三個步驟也是最後一步,就是把這些醃好的魚陰乾就好了。也不能太干,太幹了吃的時候會有些硬,七成干就差不多了。
看着掛在架子上等着晾乾的魚肉條,辛奇心中滿滿的成就感。還有什麼比親眼見到豐碩的勞動果實更讓人開心的事情嗎?他認為沒有。
不過看着看着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魚肉是肉,陸地動物的肉也是肉,兩種肉成分差不多都是相同的。
那魚肉可以這樣直接醃製風乾,陸地動物的肉為什麼不行?
馬上他又想起了前世《舌尖上的中國》裏的一個片段,講的是金華火腿。當地人把豬後臀用鹽整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後在陰涼的地方放上兩三年就成火腿了。
劃重點,用鹽包裹嚴實、放置兩三年……意思在簡單不過了,敷上鹽豬後臀兩三年都不會壞。這不就是醃鹹肉能長時間保存食物最好的佐證了嗎。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辛奇一拍腦門,真尼瑪愚蠢。但隨即他又想起一個問題,前世為啥他只沒有聽說過醃鹹肉呢?
其實這就是他孤陋寡聞了,前世除了金華火腿還真有醃鹹肉。而且做法還多種多樣,可以很複雜很考究,也可以很簡單。
複雜的需要放很多調料增加味道,密封醃製,陰乾等等。簡單就是敷上鹽掛起來陰乾就行了。至於存放日期和敷鹽的多少有關。
用鹽包起來放幾年都沒問題,只是簡單的浸泡鹽水差不多也能放一年半載的。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聽說過醃鹹肉,很簡單。
臘肉熏制的時候肉中滲入了樹枝的味道,並且還有另外的很特別的干肉味,可以算作一式用肉為原材料做的菜餚。
而醃肉的味道就只有鹽份和簡單的肉味,它只是一種簡單的食物儲存方法。
二十一世紀購物方便大家都喜歡吃新鮮的,就算買的肉多了也有冰箱,誰沒事兒會醃肉啊。至於臘肉,已經被當做一種單獨的食材在使用了。
這就是他不知道醃鹹肉這種存在的原因。
以前他沒聽說過不要緊,現在能想通就行。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並沒有大量製作醃鹹肉,而是先試製了一些單獨放置,看看到底能不能保質。如果可以,等春秋季節在大批量製作也來得及。
本來就是製作一個簡單的鹹魚,沒想到意外發現了醃鹹肉的秘密,辛奇就更開心了。
只有肉類肯定是不行的,還需要蔬菜。前世長期不吃青菜人就會得敗血症,大航海時代初期不少人因為不知道這個秘密病死。
等大家都知道這個秘密的時候,哪怕最吝嗇貪財的船主都會在有限的空間裏種上一些青菜,好為大家補充維生素。
當然,原始人夏秋季節會儲備一些水果、果乾之類的食物,倒不是很害怕缺維生素得敗血症。
只是,水果畢竟是水果,和蔬菜不是一個個概念。總不能把水果剁吧剁吧炒菜吃吧?所以他還是考慮為原始人的食譜增加一些蔬菜。
想要蔬菜就需要用到原始人里的植物專家木芽出馬了。
自從上次和辛奇談過之後,她就徹底陷入了植物的世界不可自拔。外面煮鹽、捕魚、製作熏肉等等事情一概和她沒有關係。頗有一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搞自己研究的風采。
辛奇找到她的時候,她正給一隻可憐的雪兔腿上的傷口敷藥。
不要覺得她心底慈善,看看她身邊那把帶血的骨刀就知道這隻雪兔腿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了。
不過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辛奇。如果不是他讓木芽尋找止血治療傷口的藥,並給她出了一個用小動物做實驗的點子,這隻雪兔也就不用遭這份罪了。
當然,也有可能直接就進了原始人的肚子也說不定。是福是禍誰知道呢。
辛奇可沒心情可憐那隻雪兔,饒有興趣的看她包紮好才問道:
「怎麼樣?有沒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