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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天下第一暗器?
張天和王武感覺自己所中的暗器便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暗器,天下第一暗器。他們自認武藝不弱,然而面對那暗器卻沒有半分反擊能力。
兩個五角星帶着了兩根中指,鮮血汩汩下流。
女人淡漠望着自草叢走走出的張天、王武,淡淡道:「你們是什麼人?」
張天道:「我們是這座山上的土匪,本欲下山打劫二位,不想二位大俠如此厲害,啊!」
少年的劍劃出,斷了張天左手小指,他淡淡道:「我最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說謊,我想聽實話。」
張天說得不是實話嗎?不是實話!可少年是什麼聽出來呢?他可是經過專業訓練出來的,就是一些經驗老道的江湖好手也聽不出來他說得假話。握着已經斷去小指與中指的手,張天百思不得其解。
王武卻不敢猶豫,連忙接着張天的話說,「我們是捕神府的捕快,奉南宮輕伊大人的命令前來調查天然鎮兩大高手被殺的命案。」
「來得好快呀!」女人笑道。
「那不正合我們的心意嗎?」少年人淡漠道,一雙不含溫度的眸子掃了張天、王武一眼,道:「你們去告訴南宮輕伊,如若有膽,三日後神機閣見。」
說完,便不理睬兩人,徑直向着一條非常平曠的道路上走去。
「張天,你沒事吧?」王武擔心道。
張天笑罵道:「不就是兩根手指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也不是斷了一根嗎!走,我們快回十里坡向南宮輕伊大人復命,把你我的斷手帶上,奶奶的,幸好天下第一神醫也隨着南宮輕伊大人也來了,否則,我們就殘廢了喲。」
兩人踉踉蹌蹌走下了稀疏的樹林,他們卻不知道兩位少年並未走遠,冷冷聽着他們的對話。
女人輕笑道:「劍凡,他們在十里坡。」
「那又如何?我可不想送死。」少年道。
「呵呵,想不到一向孤高無懼的天下第一殺手劍凡竟然也害怕了。」女人肆意嘲笑道。
天底下可以嘲笑劍凡的人也僅僅只有一個,就是眼前的女人。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身首異處。
劍凡非常平靜說道:「我想死的有價值。」
聽到劍凡這句話,女人臉上的笑容剎那被寒冰掩蓋,喃喃自語道:「價值,價值,呵呵!」一雙眸子閃過刻骨銘心的殺意。
女人想殺人?難道憑藉她也殺不了那個人嗎?她可擁有絕世犀利的暗器呀?
劍凡冷冷望着前方那一片森林,他知道森林那頭便是張天、王武所說的十里坡。
南宮輕伊就在哪裏。
南宮輕伊,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他的名字非常好聽,他的劍也非常漂亮,所有人都喜歡他的劍,因為他的劍是金子做的,他那柄金鑲玉而做成的寶劍至少可以值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銀子,那是什麼概念?可以足夠一百個人生活快快樂樂十輩子!世間並不乏有貪心之輩,可那柄劍卻從來沒有易手過。劍沒有選擇主人的權利,因為他僅僅是一柄劍。不過劍卻殺人,在南宮輕伊手上,這柄金色的寶劍下至少有三位數字的人命。
江洋大盜、採花賊、絕世豪傑。他們死的原因有非常多,但有一個是共通的,他們得罪了南宮輕伊。這個比女人還漂亮幾分的俊俏男人。
南宮輕伊,一身白衣,卓立在一方凸起的岩石上。他的身後是一位身穿青色衣裳的中年男子,白面、長須,打扮得像一個文士。他就是天下第一神醫柳隨緣。
柳隨緣跟隨在南宮輕伊身旁已經有五個年頭了。他之所以更在南宮輕伊身旁,原因有兩個原因,一他動了金劍的心思、二他怕死。而南宮輕伊留下的原因卻非常簡單,僅僅一個:還有些用處。
「他們受傷了。」南宮輕伊淡淡道。
「人在哪裏?」柳隨緣沒有任何懷疑,雖然眼前沒有人,僅有一排樹木。前面五百多米的地方。
柳隨緣猶如一隻黑色的蝙蝠,向着前方走去。
他來到了兩個人,正是張天、王武。
張天、王武一共斷了三根手指,南宮輕伊掃了一眼便知道了。臉上沒有半分波動,淡淡道:「他們在哪裏??」
「三日後,他們邀你去神機閣一序!」
「神機閣」聽到着三個字,柳隨緣的手也微微一抖。
天下第一神醫的手抖了?如果你說出這句話,絕對會被當做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因為誰都知道柳隨緣縱然被一塊五十斤的石頭壓着雙手,也不會有半分抖動。他的手可以斷,卻不會抖。
而王武卻是感覺道柳隨緣的手抖了一下,雖然僅僅輕微一下,可他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
他想詢問這個問題,可惜他已經問不出來,因為他已經暈了過去,非常自然的暈了過去。
「神機閣?呵呵,他們到是有膽量。」南宮輕伊淡淡一笑。
神機閣,名字到是『輝煌大氣』,可實際上也不過一間破舊斑駁,幾近坍塌的上下兩層的閣樓罷了。
兩個巨大的石獅子盤踞在閣樓前,預示着這裏曾有過非常繁華的時候,可惜無論多麼繁華,而今已經是乞丐住的地方。這裏是乞丐的聚集地,乞丐的家。
不過今天乞丐已經離開了他的家,來了兩個人。一個青年男人,一個青年女人。
女人笑得非常妖媚,猶如古代妲己類似的絕代妖姬,傾國禍水。而男人呢?非常冷,他可以將所有乞丐對於女人那曼妙惹火身軀的渴求瞬間化為烏有。他僅僅說了一個字:滾!
三秒鐘後,十二個乞丐都滾出了神機閣。原本應該十三個,可惜那人已經當做殺雞儆猴的工具了。鮮血染紅着神機閣。
這裏畢竟繁華過,雖然已經是乞丐窩,但還是非常大氣,僅需要打掃幾下就可以了。
不久,門外來了八位健壯漢子,手持掃帚,殺氣騰騰來打掃。非常可笑,他們手中拿着掃帚,而腰間竟然插在一柄刀或劍。
江湖人士那個都不是眼睛朝天上長得,可是八位健壯,氣息不凡的漢子卻非常兢兢業業打掃其神機閣起來。而那對『郎才女貌』的男女呢?早就已經離開了。
就這樣,乞丐才外面流浪過了三日。
他們幾次想進去,卻被那群正打掃神機閣的漢子以凌厲的眼神迫了出去。家已經不是他們的家了。
三日後,八位漢子丟下掃帚就離開了。
此刻,神機閣一塵不染。
如果一些富貴人家見到這樣一幕,心中也會心動,請他們打掃一番。可誰能出得起那個價格呢?有幾個人敢呢?
南宮輕伊騎着快馬,猶如踏着風向着神機閣趕來。
「有趣!」望着神機閣,南宮輕伊輕笑了一句,帶着寶劍走進了神機閣。而後中年文士,柳隨緣也來了。他猶如一條獵犬,尋到了主人的方向,忠誠的守護着主人。
可獵犬的心思主人知道嗎?獵犬難道永遠不會反叛嗎??這一點除了獵犬自己,誰也不知道,誰也不敢保證。
王武突然昏迷,那已經證明了這個柳隨緣並非普通獵犬,他的心並非一位的忠誠,至少他有着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一點靈魂。
「江湖!」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浮現在乞丐們的腦海中。三天時間,他們感覺想做夢一般。夢中的江湖人士一個個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可他畢竟不是夢,王老二的鮮血已經非常清明的提醒了他們。
「他為什麼要殺王老二?難道王老二得罪他們了嗎?」一位少年喃喃自語道。他還僅僅十三四歲,在他眼中死是一件非常遙遠的事情;在他眼中就算人犯錯了,也不應該死呀,在他眼中,世界上人雖然兇狠,但是有不少慈悲心的人呀???
「你還小,等你長大就明白了。」一位蓬頭垢面的老乞丐拄着拐杖教訓小乞丐道。風呼呼刮,房子咯吱咯吱響。
他們這些起來找到了一個破舊的地方佔據住了下來。那個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了。
家,乞丐也有家!
「你害怕了?」南宮輕伊淡淡望着柳隨緣。
「有你在,我害怕什麼?難道天下第一神捕還對付不了兩個小毛賊嗎?」柳隨緣笑道。
南宮輕伊掃視着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的房間,淡淡道:「兩個小毛賊?他們可是在一招之內殺了兩位絕頂江湖豪客『一棍震山河』的柳寒風與『鬼劍』的李銘華,你說他們是毛賊?呵呵,有幾分氣魄。」
柳隨緣似乎並不喜歡討論這麼沉重的問題,道:「不管他們是誰,反正都逃脫不了法網。我不擔心他們有機會逃跑,我只是再想你會如何對待他們?當場格殺,還是將他們帶回捕神府?」
「我也在思考如何處置他們,處置這些事情。」南宮輕伊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他早了一方椅子坐了下來。柳隨緣也沒有再說話了,因為柳隨緣知道南宮輕伊不想說話的時候,他無論說什麼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一雙手,修長白皙的手,重要的是手中抓着一吧黝黑的劍。劍沒有出鞘,卻已經充斥着凌厲的寒意。南宮輕伊是天下有名的劍客,可以感受得到劍中的寒意。
來了一個白衣青年男子,冷麵、俊俏、非常年輕,不過二十一二的模樣。
李隨緣也注意到了男子。他長身而起,向着男子走去,寬大衣袖隨着他大步流星前行,而飄飄如飛,衣袖拂動,若隱若現見那雙手出現在視線中。
那是一雙同樣白皙修長的手,手出奇的大,而且還握着一柄非常薄,非常細的刀。
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柳隨緣是天下第一神醫,可卻極少數人知道,柳隨緣還是一名出類拔萃的高手。他殺人比世間頂尖殺手殺人還要厲害。
有那個病人會對一位醫生有防備呢??
柳隨緣向着那位手持寶劍的男子走去。
男子似乎沒有看到柳隨緣向着南宮輕伊健步走去。
相遇不可避免,然而爭鬥是否不可避免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