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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京中所有人都以為沐家和李家要結親,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巴結李家和李瀾馨了。
對此,林言琛和長歌也沒出面做解釋,也沒必要解釋,讓他們得意去唄。
沒過幾日,林言琛便成功的將李家收購了來,無論李家怎麼拒絕,林言琛還是給了一比極為可觀的銀子。銀貨兩迄,如若不然,倒真成了自己占李家的便宜了。」
林言琛收購了李家的生意後,便與李家不在有所往來了。
林言琛同長歌商議了一下,將成親的日子定在了五月三日,春暖花開的時節,據說那日還是個黃道吉日。
林言琛沒想到李瀾馨會前來沐府找自己,問他何時上門提親。
林言琛道:「我何時說過要去李府提親了?」
李瀾馨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道:「你不是說你準備成親的事麼?……你騙我?!!」
「李小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林言琛將話和她挑明了碩道:「我的確是要成親的,不過我記得我並未說過和小姐你成親。」
「不是和我成親?那你會和誰?」
林言琛擔心說了她會去找長歌的麻煩,只道:「這便不勞李小姐費心了。」
「呵呵,既然你要娶的不是我,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說清楚?!」
任憑李瀾馨再好的教養,也忍不住怒了,「你分明是存心的。利用我收購了我家的產業!你真無恥!」
林言琛微微蹙眉道:「李小姐也是生意人,怎麼連這種事都不問清楚,再說了,我自認給你們家的銀子足夠收購你們家的產業,如今銀貨兩迄,你我也不必有任何交集了。免得我未過門的夫人多心。」
林言琛語畢,直接進了府,命僕人關上了府門。留下了在巨大的震驚中未曾回過神來的李瀾馨孤零零的站在門外,李瀾馨生平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怎麼也想像不到,這種事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先前為了防止沐二少悔婚,將二人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如今卻被重重打了臉,回頭都不知道該怎麼和父親解釋,李瀾馨回到李府後,再也忍不住大哭了一場。
林言琛可不在乎他是否傷了李瀾馨的心,對於長歌以外的女子,他除了會因為生意上的事和她們有所接觸外,絕不可能有其他關係,而生意上的事本就是爾虞我詐,就看誰有心眼了。
他如今一門心思投在和長歌的親事上,任憑外界流傳紛紛他即將要娶李瀾馨,他也不多加解釋,到時候用事實證明給他們看自己要娶的是誰就好了,正好,替長歌狠狠打一下那些人的臉。
他已經打聽過了,京中都在傳長歌被他玩膩了拋棄,以及長歌是個愛慕虛榮,手段了得的女子。
這些事長歌可以不在乎,他卻不能置之不理!
……
今年三月,林言琛並沒有去參加科考,長歌問他為什麼,林言琛竟道:「這不是要和你成親麼。」
長歌:「……」
「你……就因為這個就不去了?你分不清孰輕孰重麼?早知道就不答應嫁給你了!」
林言琛見她似乎真因為自己不去參加科考生氣了,道:「逗你呢,縱然我在聰明,這些年因為生意上的事,功課也落下了不少,旁人十年寒窗都未必能博得前三甲,更何況我只是去年才開始重拾課本的,我今年本就沒準備去的!」
原來如此,長歌瞪了他一眼,「我居然信了你的邪!」
林言琛低低笑出聲道:「今年的要事便是娶你過門。其他就算是天大的事也要擱置在一邊。」
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長歌見他那張冰上臉上浮現出一抹期待,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道:「瞧你這猴急樣兒,你我成親不是早晚的事麼。」長歌語畢,想起了什麼,道:「對了,長安的藥鋪開張了,我想借着沐家給他打打名氣。」
「嗯好。」
相比於二人再次成親,現在什麼事都是小事了。
……
在二人的期盼下,日子一天天的很快便過去了,一眨眼便迎來了四月底。
此時京中的人還以為沐二少要娶的是李瀾馨,許是那李瀾馨覺得自己被戲耍了太過丟人,也未曾出來澄清,這事便陰差陽錯的傳到了現在。
成親前幾日,林言琛派人量身定做的喜服便做好了,送到了沐府。
長歌見到鳳冠霞帔的一瞬間不禁為之驚艷,鳳冠是純金的,鳳眸是紅寶石打造,鳳嘴處墜着一顆成色通透的紅瑪瑙。除了這頂閃瞎眼的鳳冠外,還有金步搖,翡翠珠花,碧玉雲紋方簪,嵌珠項鍊。
除了這些,那喜服也是蘇州鍛造的上好織雲錦緞,其上似有流光浮動,其上繡有牡丹掐金枝對襟圖樣,採用的都是頂尖的蘇繡。
長歌呆呆的看着這身喜服,心道這要多少銀子啊?
「林言琛,你答應過我不鋪張的!」
林言琛但笑不語,一副我已經鋪張了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他自己倒不是個太過將就排面的人,相反的,他其實比較不待見那些注重形式的東西,但因為是要和長歌成親,他這次卻格外注重了起來。
見長歌那副心疼錢的模樣,林言琛有些無奈的笑了出來:「成親的事就交給我好不好,你就負責回到娘家,風光的嫁給我就好了。」
長歌也不在多餘廢話掃興,畢竟這次是二人真成親,鋪張一點也沒什麼,嘻嘻,反正不是她掏錢!
長歌厚顏無恥的想着,回到了李春花的住處,按規矩,成親前三日,新郎與新娘是不能見面的。
雖然長歌覺得這個規矩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李春花執意要她遵守,她便乖乖回了家,等着三日後林言琛前來迎娶她。
三日後,林言琛成親那日,驚動了不少百姓前來看熱鬧。
因為不能曝光身份,成親當日林言琛依舊帶着面具,不過依舊不影響他的形象。
一身紅色喜服的林言琛身姿修長筆挺的騎在馬上,令人不自覺對他面具後的容顏想入非非。
眾人本以為,沐二少的迎親隊伍會去李府,誰知卻去了一戶無人知道的院落前,迎親隊伍到後,院門前頓時響起了鞭炮聲。
一身喜服的長歌蒙着紅蓋頭,在喜娘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出來。
林言琛看着今日格外安靜喜慶的長歌,心頭一陣暖意。
長歌被扶着上了花轎,周圍看熱鬧的不禁一陣議論紛紛:「這女子是誰啊?」
「不知道,沐二少娶的難道不是李小姐麼?」
「會不會就是李小姐啊?說不定人家有什麼別的約定呢。」
為了防止路人繼續胡亂猜測,林言琛道:「不瞞各位,我的新婚妻子是藺卿閣的老闆林長歌。」
「……」
眾人被炸的有些回不過神來,林長歌?!那個被沐二少拋棄了的丫鬟?
「這……這……!!」
林言琛似乎覺得這消息還不夠勁爆一般,繼續道:「既然今日是我與長歌大喜的日子,有關於她的一些傳言,我想澄清一下,當初是我先追求的她,而且是她自己要求單獨做生意,並非你們所說被我玩膩了趕走的。關於我要娶李瀾馨的事,這只是個誤會,我和李家只是普通生意上的往來,自始至終,我要娶的只有林長歌一個!」
林言琛說完這些後,不理會已經呆掉的眾人,飛身上馬,在迎親隊伍的吹吹打打中,帶着花轎一路回到了沐府。
拜天地時,高堂之上只有李春花一個人,在林言琛宴請來的一眾商賈富豪的注視下,不免有些緊張,不過因為是長歌的大喜之日,李春花表現得很好。
二人拜過天地後,長歌被喜娘摻着進了洞房內,林言琛則留在了外面招待客人,這些人許是故意的,壞心眼的不讓林言琛快些去見新娘,一杯接着一杯的給他敬酒。
直到最後林言琛喝的有些多了,這才算放過了他。
林言琛來到洞房內,見到床邊安靜坐着的長歌,不知為何,心裏竟有些緊張了起來。
明明二人之前成過一次親,也已有了夫妻之實,他卻依舊像是第一次成親的毛頭小子一樣,拿着喜秤的手有些不穩的挑起了長歌的蓋頭。
今晚長歌格外的漂亮,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一樣緊張的緣故,在喜燭的映襯下,長歌的面上帶着一絲紅暈。
畢竟二人心裏都清楚,這次成親對於二人而言意義不同,證明着今後二人是真正的夫妻了,將會攜手度過下半生。
林言琛坐到長歌聲旁,語氣溫柔道:「一天沒吃東西,肚子餓了吧?」
按規矩,女子成親當日是不能吃東西的。
長歌點了點頭,林言琛牽着她的手來到桌前,道:「你知道我不太在意這些形式的,怎麼不吃些東西在嫁過來。」
長歌笑道:「我倒是想,我娘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生怕衝撞了一絲喜氣。」
林言琛想了想岳母大人的性子,倒也理解了,將桌上精緻的點心飯菜都推到了長歌眼前道,「那便多吃些,快些吃飽了,一會兒才有力氣辦正事。」
意識到他說的正事是什麼,長歌又沒忍住一陣臉紅,卻是光速解決掉了面前的食物。嘴邊還留着些點心的殘渣。
林言琛見了,緩緩靠近長歌,伸出舌來將長歌嘴邊的殘渣舔淨,見長歌面色微微發紅,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
長歌有些笨拙的回應着他,林言琛將長歌攔腰抱起,放到了喜床上,放下紗簾後,快速褪掉二人的衣物。
室內紅燭搖曳,若隱若現的紗簾內,隱約透露出一副交疊着的身影,卻看不真切,掩蓋了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