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越與司徒走到哪城門口的時候。
就看到被玉玲瓏拉着的蕭媚此刻以無比柔弱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着蘇越,雙眸之中泛起了淚水。
似有讓人無比憐惜的感覺。
「賤人!」
反而此刻的司徒可沒有這種感覺了,雙眸死死的盯着蕭媚,宛如從牙齒中擠出這兩個字,便是一手司徒家祖傳的【炙陽掌】。
噗嗤——
但見司徒那一掌在出手的瞬間點燃了空氣,夾雜着濃烈的火焰裹挾着一陣濃煙便是發出呼嘯之聲朝着那臉色大變的蕭媚身上拍去。
嘭!
就在這時,蘇越揮出一掌。
畢竟司徒此刻傷勢只是好了大半天,體內的靈氣還沒有完全恢復,只是一個照面,蘇越便輕描淡寫的將司徒的一掌盡數化去。
「嗯?」
司徒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蘇越,很明顯,他想要一個為什麼阻止他報仇的理由。
蘇越看了一眼蕭媚。
後者很明顯也是一陣驚愕,她可不相信蘇越這種冷酷冷血的人會輕易的被她迷住。
隨後。
蘇越冷冷一笑!
雖說蘇越對於蕭媚的行為很不恥,但把眼光放在上位者看去,其實很好理解。
第一,蕭媚是魔窟的修士,本就是魔門七宗的弟子。使用魅惑的手段很正常,你不能指望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跟你玩近戰。
那是扯淡。
第二,蕭媚是一個有價值的人,最起碼對於蘇越日後而言,有用處。
而對於有用的人,蘇越一直都是另眼相看。
「她對我有用。」
司徒看着蘇越,沉默了一會點頭沉聲說道:「好!」
蘇越一笑,隨後看向蕭媚。
蕭媚臉上那可憐模樣越發惹人憐愛。
蘇越皺眉說道:「一息之內還是如此,直接殺了。」
剎那間。
蕭媚臉上一白,收起媚功,不自在的看着蘇越。
「你到底想幹嘛?」
拉着蕭媚的玉玲瓏這個時候輕輕皺眉,朝着蘇越發問道,一會有用,一會直接殺,反覆無常。
暴君!
蘇越沒有理會玉玲瓏,右手宛如閃電一樣,凌空點向蕭媚身上三處穴位。
後者只覺得渾身一癢,一眨眼就恢復正常。
詫異的看向蘇越。
蘇越淡淡說道:「我在你體內種下我獨有的【仙帝鎮世】,別妄想逃跑,否則的話,瞬間引爆。」
說完,再也不看臉色煞白的蕭媚,瞬間一點,將那丹田的封禁解除。
此刻。
感受着體內靈氣盡數回歸的蕭媚也沒有任何想要逃跑的念頭,她明顯能感受到體內某處,似有一種異樣的真氣,似乎能隨時引爆。
蘇越轉身雙手負於身後,看着面前巍峨的銅牆鐵壁。
「陛下應運起,龍飛入咸陽。」
蘇越喃喃自語的道了一句。
當年龍帝一手握人族功德至寶【鎮國玉璽】,一手握人族功德聖劍【定江山】橫掃神州,一統九州,何等的霸氣無雙。
龍帝掃六合。虎視何雄哉。
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
但那時已經接近末法時代,饒是這偉大的龍帝也只能臣服在歲月之下,在這地底下期望着能夠在死後依舊維持着他龍帝的美夢。
「我不會!」
蘇越似乎看到了那位人族無上龍帝在半空中對他露出嘲笑的表情,有感而發,出口說道。
「什麼不會?」在身後的玉玲瓏問道。
至於那司徒,則是看着蘇越的背影閉口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那蕭媚,則是變得很安分的待在一邊。
良久!
蘇越搖了搖頭,走向了那巨大的古銅城門。
「我來了!」
蘇越說了一句,隨即躍過水銀而成的護城河,雙手放在城門之上,微微用力。
嗡——
嘎咔咔!
蘇越隨即退回玉玲瓏所在之地。巨大的城門兩邊的吊索緩緩而動。
那封閉而巨大的古銅城門在眾人目光注視下,緩緩而下。
半響!
砰——
蘇越一袖子揮走了城門安置在地上而濺起的塵埃。
沿着城門,緩緩走進這在底下度過悠久時光的龍帝帝宮,又稱,龍帝寢宮!
剎那間。
整個帝宮盡收眼中。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條長長的甬道,青磚鋪地,白玉點綴,直通那遠處的宮殿。
兩側無數整整齊齊活靈活現宛如真人在沉睡一樣的七彩人俑。
人俑手上持着依舊鋒利閃着光芒的青銅長戈如同護衛整個帝宮一樣站立在兩邊。
拱衛帝宮是他們的職責。
剎那間。
眾人只覺得一股無比肅殺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
前面的宮殿更是讓人眼前大亮。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鋒房水渦,長橋臥波。
帝都之中!
宮殿門闕、樓台周閣,千門萬戶,座落重重。
宮殿的那所具有的獨特氣勢深深將眾人吸引住了。
蘇越遙看着巍峨雄壯,宛如從歲月中走出來的帝宮不由得夢回龍帝所在的時期。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里,隔離天日。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咸陽。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鈎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云何龍?復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淒淒。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
半響有餘。
「這就是龍帝當年統御世界的地方,當然不凡,壯麗壯觀!」司徒激動的叫道。
玉玲瓏更是露出羨慕的微笑說道:「我想一睹龍帝那個時代的風采。」看向站在兩側的七彩人俑突然說道:「這些石俑……啊」
突然,玉玲瓏退後兩步指着那人俑朝着蘇越說道:「這些……是活人?」
蘇越瞥了一眼,沒有回答。
司徒倒是帶着儒雅的表情回道:「當然,龍帝當時何等身份,能為龍帝殉葬守護陵墓是至高的榮譽。」
玉玲瓏眨了眨眼睛嘟嚷着:「太殘忍了。」
在前面的蘇越不由的搖頭。
醉臥美人膝,醒握殺人劍!
那個大好男兒不是為了這短短的兩句詩追逐了一聲,殘忍,那是女人的專用詞。
男人當殺人,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別碰!」
身後的蕭媚看着玉玲瓏想要出手去觸摸一下那人俑頓時大聲的叫道。
「怎麼了?」
看着玉玲瓏疑惑的目光,司徒苦笑一聲說道:「當時我們就是在上面看到了這個人俑,摸了一下就突然復活了。」
「呀!」
玉玲瓏趕忙把手一縮。
雖說她不懼怕這些只是練氣境的人俑,但畢竟和一個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死人打殺,心裏面還是覺得有些膈應。
見狀。
蘇越不由的搖了搖頭。
遙看着遠方那雄偉壯麗的宮殿淡淡的朝身後說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