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未眠的猜想會不會有些太異想天開了。
燕京大學也不是什麼野雞大學。
肯定是要經過正式招生才能進的啊。
顧未眠苦笑了笑,「我只是覺得以她的性格,可能不會這麼簡單放棄。」
她是將雲深深當成了自己。
如果換做她的話,她想要做到什麼,很可能想盡辦法、用盡手段,不撞南牆不回頭。
而這樣的性格有韌性,比其他人更容易獲得成功。
可是也有不好的方面。
如果不是因為她這個性格,上一世,她也不會在敖啟鈞身上吃盡苦頭,到最後臨死那一刻,才幡然醒悟。
寧瞿若見慣了顧未眠聰明到事事都算到,此刻見顧未眠被苗錦鋒質疑,心底有些不舒服。
「我們也只是調查一下,排除一下可能也是好的。」
苗錦鋒還未說什麼,顧未眠卻是無奈的拍了拍寧瞿若的頭。
這傢伙呀……
「人家也只是提出合理性的建議而已。」
寧瞿若唇瓣微微抿緊了,有些委屈地看了顧未眠一眼。
顧未眠有些拿他沒辦法。
抬手又拍了拍男人的頭,「我們去查一下那年燕京大學附近的租賃記錄,和附近醫院的產檢記錄。」
她或許還是沒能在燕京大學就讀,但是肯定是來這裏了。
幾個人分頭行動。
……
幾天後。
顧未眠和寧瞿若從一個位置偏僻,過道狹窄的胡同巷子裏面走出來。
臉上是深深的疑惑。
該找的,都找遍了。
沒有租賃記錄,也沒有就診記錄。
整個燕京,根本就沒有雲深深任何痕跡。
顧未眠的眉頭緊緊皺着,「難道是我猜錯了嗎?」
或許雲深深確實沒來燕京,更沒去燕京大學。
也或許段西深早就知道這幾個月雲深深的下落,先他們一步已經將痕跡抹掉了。
顧未眠皺着眉頭,他們現在手上的信息實在太少了。
雲深深如果不是來了燕京,那幾個月她到底會去哪裏呢?
寧瞿若看着顧未眠眉心的摺痕,真的擔心顧未眠哪天把自己的頭髮都愁白了。
他抬手,按了一下顧未眠的眉心。
「雲深深的事情我們就不查了,我幫你約了一個花旗國的醫生,先見見那個醫生吧?」
他心底更擔憂的是顧未眠的病。
顧未眠無奈地看了寧瞿若一眼。
如果真的能治好就好了。
她的頭痛根本病因就在那一段記憶上。
可是她又不好跟寧瞿若說。
顧未眠斂下眸子,一臉頹喪,抬腳一步一步往外走出去。
不遠處就是他們的車子。
「叮鈴鈴……」
一陣自行車鈴聲響起。
顧未眠被寧瞿若拉了一把,整個人撲到了寧瞿若的懷裏。
她愣了一下,扭頭看了來人一眼。
自行車上,是一個戴着厚厚眼鏡的大叔,此刻正手忙腳亂地撿着地上散落的菜,一邊連聲說着對不起。
他的臉有些發紅,滿臉的羞窘。
寧瞿若凝眉想說什麼,被顧未眠一個眼神制止了。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她走過去,隨手幫忙將地上散落的菜全部都撿了起來,放到了男人車前的籃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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