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的附贈品?
寧瞿若愣了一下,才明白顧未眠說的是寧父寧母還有寧月桐幾個。
他皺了一下眉頭。
「我去殺了寧月桐。」
顧未眠眉頭微微一蹙,
「殺了她幹什麼?」
「她讓你心煩。」
顧未眠嘆息着摸了摸寧瞿若的頭,「不要隨隨便便殺人。」
寧瞿若臉色有些僵硬。
他剛剛一時衝動就說了這句話……姐姐那麼善良,又怎麼會喜歡隨隨便便就取人性命呢?
耳邊,是顧未眠略帶沙啞的聲音,
「殺了有什麼好玩的,死了一了百了,雖然再也感受不到快樂,可是,也感受不到痛苦了啊。」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太多了。
例如抑鬱症就是一種。
自己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很難想像,對於抑鬱症患者來說,這個世上唯一一件還算有意義的事情,就是死亡了。
死亡,就是他們痛苦深淵的解脫。
她笑了笑,「讓寧月桐瞪大了狗眼看看,到底是誰只配身處泥潭,既然這麼恨我,那就呆在地上看我風光,恨我一輩子吧!」
寧瞿若呆呆地看着她。
怎麼和一開始設想的……不一樣?
顧未眠低眸,捏了捏他的臉。
「怎麼了?」
「有點帥……」
「噗!」顧未眠眯着眼睛笑了起來,「後面還會更帥的,千萬不要太崇拜我啊弟弟。」
她一邊說着,一邊抬手。
「嘶」的一聲。
額頭上貼住紗布的膠帶被她徒手撕了下來。
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因為顧未眠的暴力撕扯而流出了新的血液。
寧瞿若整個人都愣住了,「姐!」
他呆呆地同手想要捂住顧未眠的傷口。
已經沒有了其他別的反應。
顧未眠卻在寧瞿若手伸過來的那一刻先跳下了床,拖上了拖鞋去了衛生間裏。
燈開起來。
巨大的鏡子裏,顧未眠傷口的樣子被照的清清楚楚。
額頭上有新流出來的血,更多的還是之前縫針時候留下來的血痂。
紅紅黑黑的一片,上大夫縫針留下的黑色針腳,穿梭在整個血肉之中,猙獰異常。
很醜……
非常丑。
此刻寧瞿若終於反應了過來,追進了衛生間,氣得整個人都在打顫,「你在幹什麼!」
顧未眠神色淡然,「備戰。」
寧瞿若愣了一下。
備戰?
只見鏡子前,顧未眠抬手,手指輕輕划過額頭上那簡陋的疤痕。
猙獰可怖的疤痕和白玉般的修長手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演員啊……演技是我的內功修為,美貌是我的武器,既然要贏,我就不會給對方留一點餘地!」
寧瞿若不懂,可是這一刻,他卻被顧未眠的氣勢所攝。
這才是姐姐嗎?
或許那個慵懶的顧未眠只是她的表象?
……
幾天過去了。
寧瞿若只想說:表象個屁!
他此刻正坐在病床前給顧未眠削蘋果。
而顧未眠……
除了和她的那個什麼老師聊天探討藥劑的時候顯得精神奕奕,其他時刻她就……
「阿若啊,你給我開個電視機嘛,我要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