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心,多看看段千川的表演說不定能學到得更多。
段千川的戲拍了兩個小時終於結束了。
男人脫下黑甲的時候,身上不僅已經全部汗濕了,有些關節的地方甚至已經被磨出了血痕。
展鵬看着「嘶嘶」得倒吸着冷氣。
他眼圈都紅了,「你有必要對自己那麼狠嗎,不想給那位祖宗講戲,只說就是了!」
他說着,擰開了雙氧水的蓋,拿了棉簽浸潤了,
「現在劇組裏誰不知道這位小祖宗的事跡,你何必為了她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段千川眸色淡淡,「只是給舒文豪一個面子。」
「舒文豪?切……」
展鵬剛要表達自己的不屑,看到段千川那一雙平淡無波的眼眸的時候,忽然就失聲。
「就這麼看好舒文豪啊?」
段千川沒說話。
他不是看好舒文豪,而是在舒文豪的身上看到了對電影藝術的自我追求和堅持。
這樣的東西。
他珍視,也想保護。
展鵬心底也明白自家影帝這是老毛病又犯了。
看到有才華的人,總是會下意識地尊重和保護。
可是舒文豪對顧未眠那一副跪舔的嘴臉也太叫人噁心了。
再有才華,人品不行,又有什麼用?
段千川看着展鵬磨磨唧唧的樣子,蹙眉:「直接倒。」
展鵬的手抖了一下。
不等他反應過來,段千川已經拿過了展鵬手裏的子,直接朝着自己的傷口倒了下去。
他看着段千川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卻是一聲沒吭。
他又拿起了桌子上的繃帶,隨意地包紮了一下。
展鵬急得跳腳:「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去見若青。」
展鵬的嘴巴張張合合……
還真去啊?
段千川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淡聲道,「一開始就約好的。」
他才不屑為了顧未眠撒謊。
剛剛不過是順便。
說完,男人已經快步地走了出去。
……
火紅色的布加迪威龍駛入夜色。
段千川從車裏出來,率先皺了一下眉頭。
展鵬也是一臉的懵逼,「這是寧二爺定的地方?」
段千川點了點頭。
寧若青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作為多年的老友自然清楚得很。
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以苦行僧的要求來對待自己。
或者說……是折磨自己。
這種酒色場所,男人是絕對不會踏足的。
可是今天寧若青卻把地方定在了這裏……
兩個人坐電梯直達頂樓。
一開門,包廂里安安靜靜,沒有預想中的群魔亂舞。
展鵬剛剛鬆了一口氣,卻在看到寧若青的那一刻,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寧二爺這是瘋了嗎?……」
只見寧若青左手持刀,刀上有血,他的右手手腕上已經是一片鮮血淋漓……
段千川一把拉起了寧若青,「我沒想過你會是這麼懦弱的一個人!」
寧若青抬眸,看了段千川一眼,雙眸微微一眯,「你以為我要自殺?」
段千川凝眉。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寧若青卻淡眸一笑,「放心吧,不找到小桐,我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