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另外一方面,男人選擇和顧雨竹結婚這件事情,卻也讓她的心底充滿了痛苦和憎恨。
而最根本的還是她對這個男人發自內心的恐懼。
即便她重生了。
即便她改變了那麼多的事情。
可是只要是面對霍硯,她就忍不住舉起自己的盾牌。
她知道,對這個男人,她根本無力抵抗。
她收起了銀針。
正想要離開,顧未眠卻又猶豫了一下。
即便她現在能夠順利走掉,但是她能走的出霍家大宅嗎?
甚至他們走不出這個區、這個市、這個省嗎?
她真的能夠成功,這點時間成功聯繫上段西深,並取得段西深的信任嗎?
只要霍硯一會兒緩過氣來,她恐怕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顧未眠眉頭緊緊擰着。
殺也殺不得,救也救不得。
怎麼辦?
他看着男人散亂的上衣,眼眸一亮。
顧未眠第一時間上前,解下了男人的領帶,然後用男人自己的領帶將男人綁到了床柱上,又連拉帶拽,將他的衣服扒下。
雖然頭髮白了,然而這混蛋身材依舊健碩得很。
身體更是沉的要命。
光是將霍硯的衣服扒光,就已經讓顧未眠累得氣喘吁吁。
她歇了口氣,再接再厲,正要伸手將他的內褲脫下,觸手卻一片滾燙。
她一怔,低頭,這人兩腿間東西,早已高高聳起,且形狀猙獰,似乎蓄勢待發。
顧未眠的手觸電般的退開。
被扎了那麼多針,身體那麼痛苦。
竟然還精神?
顧未眠耳朵一陣發燙,呸了一聲。
她深吸一口氣,一閉眼,一把將男人的內褲褪到腳踝之處。
等到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卻正好撞入霍硯幽深的眼眸中。
原本還帶着十分迷茫之色的那雙鳳眸,此刻已經恢復了清明。
此刻,男人正眯着眼眸,饒有興致地打量着她。
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任何的危機,反倒像是在欣賞某種床上的情趣,
顧未眠原本就燙到火熱的臉,此刻更像是着起了火來。
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燙到快要融化。
顧未眠手指都發顫,卻還是強逼着自己,快速拿起了一旁床頭柜上屬於男人的手機。
相機的功能不用密碼也能打開。
她點開相機,對着男人就是一通亂拍。
拍攝過程中,她都不敢看自己拍了什麼。
反正就是不間斷地按拍攝鍵就對了。
等操作完一切,抬頭一看,霍硯依舊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姿態矜貴優雅。
仿佛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身上此刻已經一絲不掛。
更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成了顧未眠藝術創作的模特。
顧未眠反倒心虛,她低聲道:「霍先生,您請放心,這些照片留在我手上,我絕對不會散播出去,毀壞你的名譽。只要,您能讓我和媽媽過太平的生活?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原本一臉冷淡的男人,此刻微微眯起了雙眼,「你在怕什麼?」
顧未眠一愣:「什麼?」
霍硯嗓音淡淡:「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你一直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