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不可敵。」
「偽神在真神面前,大概比究級生物在偽神面前的差距還要大得多。」
「那麼你告訴我,真神身邊怎麼就不能有偽神了?」
「真神會擔心偽神取代他?」
看似不緊不慢的雲海只是幾步就到了戰場上,他停在了「異獸水母」先前打開的「蟲洞」所在的虛空,同時精神交流中奇怪地問道。
「哪個真神身邊有偽神的存在?」
「異形主宰,你該不會是以為真神進不來神墟,他真就沒有辦法幫助身邊那些門徒成就偽神嗎?」
亞歷克斯大概猜到了雲海想做什麼,他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沒有嘗試去阻止。
「這個問題,你們也只是猜測。」
「算了,討論它也沒多大意義。」
「我們還是說點實際的吧,你前面說神墟中的偽神數量不是固定的,而是一直在變化。」
「增加我還能理解,減少我就不太明白了。」
「某些存在,或者說某些組織正在有目的地屠殺偽神?」
雲海並沒有跟亞歷克斯想像中那樣打開先前那個「蟲洞」,而是離開了那片虛空,在戰場上轉了一圈,吞噬了一隻「異獸水母」的屍體又回到了異形大軍前面。
「只有競爭,才能成長。」
「神墟中,命運聯盟完全沒有敵人。」
「這樣的環境,並不適合進化成長。」
「所以命運聯盟存在競爭機制,不同的大區之間會有競爭比賽。」
「而每一次的競爭比賽,大家都是拼盡全力去應對的。」
「這樣的前提下,死亡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亞歷克斯遠遠看着雲海,精神交流中平靜地說道。
「競爭比賽?拼命?」
「進化成長?」
「呵呵……你們還想通過樣的方式成長,進化到真神?」
雲海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精神交流中說着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是命運聯盟成立時的初衷。」亞歷克斯沉默了片刻,隨即凝重地說道。
雲海的嘴巴又從平滑的顱骨下探了出來,粘連着涎水的巨吻微微翹起。
這也是他笑的時候習慣性的動作,雖然他很清楚自己這樣的表情只會更加猙獰。
「偽神之間的戰鬥,要打到什麼地步才能造成一方的隕落死亡?」
「在我的認知當中,想要殺死一個偽神,除非是真神出手,否則換成任何一個實力相近的偽神,都是極其困難的事情?」
雲海的嘴唇微微震顫起來,精神交流中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好奇。
「事實就是這樣,想要殺死一個偽神這並不容易。」
「但這並不代表偽神就殺不了偽神,天機隨機選擇人選,議會決定場地。」
「每一次比賽結束後,總有一些偽神會隕落。」
「當然,有時候在比賽當中,可以實時觀看整場比賽的文明和生物當中,也會誕生出新的偽神。」
亞歷克斯並沒有隱瞞的想法,精神交流中坦白說道。
「天機?」
雲海能夠理解「議會」,但他卻不明白這個「天機」代表了什麼。
「天機是一個特殊的生物,你可以把它看成意識和機械的完美的結合體。」
「按照最古老的議長的方法,就是天機建立了命運聯盟。」
「一些議長和偽神認為,天機或許代表的就是神墟的意識。」
「每過一段時間,數百數千年,或者數個紀元,天機就會突然啟動。」
「它會向所有大區議會投放影像……」
亞歷克斯這一次還沒有說完,突然就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左後方。
雲海的動作跟他保持了完全一致,他們的目光看向的是同一個方向。
宇宙虛空就像是平靜的湖面,一個光點就像是被巨力投擲的石片。
飄逸。
圓潤。
光點在數秒的時間內,就從遙遠的星域打水漂似的飄了過來。
在這個過程中,雲海的精神力一直在鎖定着光點。
但是一種無形的力量干擾了他的精神力,他可以感應和捕捉到光點的存在,卻無法通過精神力進一步的掃描確定那是什麼。
直到光點停在了亞歷克斯的不遠處後,雲海至少看見了光點是什麼。
看了,等於沒看。
在雲海的視線當中,那個亮度並不高的光團像是一艘飛船,又像是表面生長着一些觸鬚的會發光的月刃似的生物。
它表面散發出的光芒,在雲海精神感官中也是完全一致。
本來任何生物在他的精神感官中,都有生命力強度的光影現象。
但這個雲海不能確定是什麼的光團,它在雲海眼中和精神感官中完全都是一樣的。
「看來我來的還不晚。」
「亞歷克斯,收到消息我就趕過來了。」
「原本我還以為晚了,沒想到你還沒搞定他。」
「我沒來的時候你不行,我來了,你就更不行了。」
光團並沒有迴避雲海的打算,精神信息瞬間席捲了整片星域。
「瓊斯,不管這次是什麼結果。」
「我回去一定會查出來是誰將異形文明這個消息泄露出去的,不管他是誰,議長或者議員,三區絕對容不下他,他死定了。」
亞歷克斯的銀眸精光暴閃,精神交流中的語氣帶上了憤怒的意味。
「有這功夫,你們三區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別的事情吧。」
「在你們值守的時間中,入口通道被毀滅,豎眸和滄都不知死活。」
「這樣的責任,你們三區擔得起嗎?」
「廢物永遠都是廢物,偽神實力也掩蓋不了你廢物的本質。」
「滾吧,滾回去吧。」
「你沒有資格在這裏跟我對話,回去換一號來吧,假如他還有心情過來的話。」
被稱為瓊斯的光團並沒有在意亞歷克斯的威脅,先是幸災樂禍隨後刻薄地說道。
「瓊斯,我真的好期待天機下一次開啟時,會有你我的影像出現。」
「我以拉美克文明的榮譽起誓,我一定會殺了你,哪怕用我的生命去換你的死亡,我也會毫不猶豫。」
小藍皮人這一次大概是真的被激怒了,他的身上陡然爆發出強烈的能量波動,小到可以被忽略的他,突然就像是變成一隻龐然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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