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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東平市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債權人會議又要召開了。
由於趙田剛是債權人委員會主.席,所以,在哪裏開會當然由他來定。
為了顯示自己現在的派頭,同時也是為了提高自己所代理的美國迪斯拉醫藥公司的知名度,所以,這一次不在東平市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的會議室開了,而是特意把會議地點定在了「新視野國際酒店」。
當然,這裏不僅交通方便,環境舒適,更主要的是,由於趙田剛在這裏本身就有自己的會議室,可以臨時用一下,所以,召開會議所需的場地租用費,便可以省下來一筆,其他無非就是花一些會務費和服務費。
蘇秀玲已經回到了遼源水泥集團。她接到會議通知後,便讓劉春江代表遼源水泥集團有限公司來作為債權人會議的代表。
「我......我怎麼行?」
當劉春江接到了蘇秀玲的這個電話,他苦笑了一下,說道:「秀玲,我不太合適吧?不是我不願意參加這個會議,問題是我的身份有些尷尬:你想啊,畢竟,東平市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的大股東,是我兒子劉易的呀;而且,監護人又是我老婆薛柯枚,你就不怕我和他們母子倆相互串通,藉機損害咱們公司的利益?」劉春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着。
蘇秀玲一聽,在電話里哈哈大笑了起來:
「春江,咱們打交道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別人不清楚,我蘇秀玲還能不清楚?別再推辭了,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再說,你即使想佔便宜,別人不說,作為股東之一的王雪飛能讓你占他的便宜?所以別說你不會損害咱們公司的利益,就算是想,怕是也沒有那麼容易。好了,就全權委託給你了。」說完,蘇秀玲不由分說地把電話放下了。
沒有辦法,第二天早晨,劉春江只好代表遼源水泥集團,再一次來到了這裏。
不用說,作為東平市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的重要當事人,薛柯枚也帶着劉易一起來了。
剛一走進會議室,在門口,劉春江便看見娟娟和秀兒正忙着,一個負責讓人們在簽到簿上簽字。一個負責為參加會議的人發會議材料。
回國的這兩天,娟娟一直還跟着趙田剛,雖然薛柯枚打電話讓女兒回她那裏住兩天,但是,娟娟說把父親那裏收拾收拾再回去。
「娟娟,你......你怎麼在這裏?」
看到女兒,劉春江不解地問道。
「哦,是我自己要來的。我又沒有什麼事,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再說,參加這些活動,正好也可以鍛煉一下自己,」看着劉春江,娟娟對她的這位繼父的笑,多少有些不自然。之後,她又問道,「您身體恢復的還好吧?」
「還好,還好。」劉春江點了點頭。「你的想法很好,多參加一些這樣的社會活動,對自己確實也是個鍛煉。」
不知道為什麼,娟娟現在一看到自己的這位繼父,腦子裏便不由得閃現出自己在河西縣醫院時,自己被高海清母親以及其他幾個人死死糾纏,難以脫身。而當時面對自己的苦苦哀求,她的這個繼父卻不肯相認,娟娟的心裏就很不舒服。
雖然娟娟後來也知道,自己的這位繼父當時已經失去了記憶,所以當時不可能認識她。但是,當時的那種情景,卻讓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晚上回家裏住吧,你媽很想你。」劉春江知道自己和這位繼女對自己一直不冷不熱,他很想改善一下,便真誠地說道。
「這......好吧。」娟娟看了一眼正和自己一起忙着的秀兒,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水大哥,你的這位女兒長得真水靈,人也聰明能幹。」秀兒看見劉春江也來了,她誇讚着,把一隻鋼筆遞了過來。
劉春江把字簽了。「怎麼樣,工作還習慣嗎?」看到秀兒對會務接待工作已經很熟練的樣子,他心裏也很高興。
「還行吧。就是有點忙。」秀兒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瞧瞧,趙田剛可真會使喚人,連女兒和秀兒也被拉來當壯勞力了。你們兩個要和他要加班費呀......」柳鶯鶯也過來簽字了。她當然還是代表省水泥技術開發股份有限公司。只見她一邊簽字,一邊逗着娟娟和秀兒。
「看阿姨說的?做女兒的哪有看着爸爸忙而不幫一把的呢?再說,他把我拉扯這麼大,我幫她做這點事情哪能要工錢?」娟娟很會說話,她把會議材料裝入印有「美國迪斯拉醫藥公司」的文件袋裏,笑盈盈地遞給了柳鶯鶯。
劉春江注意到文件袋上的那幾個字,他微微皺着眉頭,心裏多少有些複雜。——這分明是趙田剛利用這個各種機會,為他們的公司打廣告做宣傳啊。
「看看,春江,你的女兒多會說話啊,」柳鶯鶯接過會議材料袋,由衷的讚嘆着。
「對我們來說,只要是趙大哥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秀兒在一邊也附和着。
這時,趙田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他見秀兒這樣說,馬上說道,「想要加班費還不好說?反正會務費本來就應該算在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的資產裏面。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後還不是咱們這些債權人的?我這其實也是好心,都是大家的錢,能省一個省一個......」
「對,趙總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大家好。畢竟這些會務費用,算下來也不少呢。」一個站在一邊,等着簽字的人說道。
「畢竟我有這個便利條件嘛,再說為大家服務也是應該的。別的不說,昨天晚上,我女兒娟娟僅印刷這些會議材料就忙了一晚上。」見幾個人提起文件袋,盯着上面印着「美國地拉斯醫藥公司」的那幾個字,他又解釋道:
「本來,原來還準備花點兒錢,再做幾個裝會議材料的袋子,後來轉念一想,正好我這裏有不少現成的,所以就把它們拿來了,這樣一來,做袋子的這筆錢又省下了,哈哈哈哈......」說到這裏,趙田剛的臉上又閃爍着一層油光。
「對,對,有現成的為啥不用呢?」一位參加會議的中年婦女一邊說着,一邊把文件袋取出來,先是歪着頭認真瞧瞧椅子是否擦乾淨,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居然伸出一隻手指頭在上面抹了一下,然後湊到眼前察看一番,之後把文件袋放在了椅子上面,這才一屁股安心坐下。
「這個潔癖症,昨天這些桌椅都已經擦過兩回了。」
趙田剛見狀,輕輕咳嗽了一聲,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剛才還洋溢着的笑容,也微微僵硬在臉上。他和秀兒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但儘管心裏有些不悅,也不好說什麼。
到底還是年輕,娟娟見爸爸公司的文件袋被人竟然當着眾人的見,墊在屁股底下,臉色頓時變鐵青,正要發作,這時,薛柯枚擔心她沉不住氣,便拉了女兒一下,說道:
「來,幫媽媽把這份表填一下。」說着,給她遞了一個眼色。
「劉易的表格?」娟娟明白了媽媽的心思。她這才瞧了瞧上面的字,說道。
「對,他的漢字寫的不行。還是你替他寫吧!」
不一會兒,會議室裏面的人就來了一多半了。
這時候,負責破產清算的兩位法院工作人員,也來到了會場。趙田剛見狀,連忙迎了過去,同時把兩份材料塞入了他們的手中。
王雪飛也來了。
可以說,這還是他作為東平市包裝製品股份有限公司的股東之一,第一次參加會議呢。
他伸着脖子四處張望着,雖然旁邊的柳鶯鶯左面有個座位空着,但由於上面放着一個文件袋,再加上又是他的前妻,王雪飛也不好意思往那裏坐。
「坐這裏吧,我正要問你這件事呢。」見會議室的座位基本上都已經坐滿了,柳鶯鶯便把文件袋放在一邊,拍了拍座位,對他說道。
王雪飛遲疑了一下,這才坐下:
「什麼事?」
「這個簽字是怎麼回事?你當時又不是法人代表,怎麼可以在這份擔保合同書上隨便簽字?這麼大的一筆錢款,你說,這個責任應該由誰來承擔?上一次,趙田剛已經提出,說這份擔保合同必須由我們公司負責履行。」柳鶯鶯用手指用力地敲着一份擔保合同的複印件,表情嚴肅地質問道。
王雪飛一頭霧水。他瞅了半天,才想起當時是怎麼回事。他略帶着一些歉意,笑了笑,說道:
「這事確實怪我。我也是剛剛辭去水泥技術開發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一職,腦子一時轉不過彎,才犯了這個錯誤。唉,負責蓋合同專用章的人怎麼也不仔細把把關呢?但這事在法律上已經形成事實,即使我們不想出這筆擔保費用也不行,法院不會向着我們。對了,集團公司是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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