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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和夜搖光擦槍走火都險些多了魔君這個圍觀者。因而,無論他怎樣的意亂情迷,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清醒過來。因為魔君是個沒有節操的,一點都不懂什麼是非禮勿視,溫亭湛稍稍鬆懈一點,他就找機會偷窺!暫時他也尋不到一個不引起夜搖光懷疑,而將陽珠扔遠點的計策,只能先等到大婚之後,再名正言順的尋個理由。
「阿湛。」夜搖光狐疑的看着溫亭湛,目光不由的往下瞟,落在他的兩腿之間,「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溫亭湛臉一黑,他咬着牙槽擠出聲音:「搖搖,總有一日,你要為你今日的揣測負責。」
「咳咳,那啥,天色不早了,我們去弄午飯……」夜搖光說着,就溜之大吉。
「哈哈哈哈……」夜搖光一走,魔君就張狂的笑,「你夫人都懷疑你身為男人的能力,你竟然也能夠忍得下去,不身體力行的證明一下?」
「如果,你還想活得話,最好閉上你的嘴。」溫亭湛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
魔君:……
最終還是屈服在溫亭湛的淫威之下,其實它也不是有意要壞溫亭湛的好事,只是它是魔啊,天生喜歡搞破壞。而且越發深入了解溫亭湛,魔君就越好奇,每次到溫亭湛意亂情迷的時候,它就忍不住趁着他神識鬆懈而起了偷看之念。
只可惜每次溫亭湛都能夠第一時間察覺它冒出的念頭,還不等他實施行動,溫亭湛又清醒過來,強勢的再次將它隔絕!
好氣哦,好幾次就差一點點就可以看到傳說中的春宮大戲,當然魔君對這個其實並不是太感興趣,但這不是旁人的,而是溫亭湛的啊,只可惜遇上了溫亭湛這個自制力超強的人,別說春宮大戲,就連親個小嘴都沒有看到……
直到坐在飯桌上,夜搖光仍然有些不自在,倒是用了午膳之後。呂駿再一次到來,態度依然和昨日迎接他們一樣,好似昨天夜裏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今日來,是聽聞溫大人見過了知府大人。」呂駿擱下茶杯,對溫亭湛道,「這才想到五日前,安縣縣令上水師提督府求援,我帶人幫忙緝拿了一群人,這些人當時的確自稱是朝廷派來,不過我想朝廷派來的人,只怕不會這般目無法紀,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不成,便殺人滅口。故而也就將之羈押交給了縣令,倒是知府大人覺着這件事牽扯縣令,縣令須得避嫌,故而親自審理。」
「這事兒,知府大人已經告知,我已經知曉。」溫亭湛的態度也很溫和,也仿佛忘了昨夜的不快,「那些人的確是我的護衛。」
「當真是溫大人的護衛?」呂駿錯愕不已,仿佛有些難以接受朝廷派來的人,竟然是這樣的品行。
「自然是,不過這行兇之人,乃是江西都指揮使的嫡長孫,與毅國公府臨頤縣主有婚約在身。」溫亭湛慢條斯理道,「我與小六於白鹿書院之時便是同窗,他這人素來自律,且對臨頤縣主一往情深,臨頤縣主又是出了名的美人,我倒是好奇是何等絕色,竟然讓其見一面就變了個人。」
溫亭湛的話讓呂駿的面色滯了滯:「這人已經死了好幾日,只怕再美的顏色也已經不復存在,不過此事,縣衙內的仵作驗過屍,並在陸公子的身上取證,確然是證據確鑿。本縣縣令還與旁人不同,乃是我們浙閩總督的親外甥,就連提督大人也讓着他三分……」
「讓?」溫亭湛平整的劍眉一挑,「看來這縣令是個欺行霸市,不守律例之人,否則何以借總督大人之名,連提督大人也敢冒犯?」
溫亭湛這話一出,呂駿的嘴幾不可見的一抽,他的目光深凝了溫亭湛一眼,看着溫亭湛依然雲淡風輕,想到了溫亭湛昨夜的氣勢鋒銳。再聯想到了這幾日查出來關於溫亭湛的事跡。心裏有些打鼓,他總覺得他們行事是否太草率,在老虎嘴邊拔了毛。但開弓沒有回頭箭,
事已至此,他們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如今和琉球大戰一觸即發,便是這個溫亭湛有通天的本事,洗清了陸永恬等人,且反過來咬他們一口,也不敢拿他們如何,否則耽擱了琉球的戰事,溫亭湛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這樣想着,呂駿的背脊也越發挺直,他笑意變淺:「既然溫大人已經知曉這事兒,便不打擾溫大人親自去徹查。若是溫大人有用得上之處,隨時差人到呂某府上,呂某定當竭力。」
「多謝呂大人。」溫亭湛也只是端起了茶杯,一副端茶送客的表情,並沒有站起身去送。
呂駿最後一點笑意也維持不住,冷着臉就離開了驛站。
「他們這是吃准了你動不得他們。」夜搖光看着呂駿的身影消失,桃花水眸一冷。
溫亭湛伸手彈了彈微微有些褶皺的衣袍,站起身來,他的唇角笑意清淺:「這世間只有我不想動之人,沒有我不敢動之人。」
夜搖光的心口因為這溫潤而又低魅的一句話震了震,她側首看向溫亭湛,溫亭湛似有所感對她投來溫和一笑。
「你已經有了對策?」夜搖光心裏明白,這是必然。
「我倒是要感謝他們這一舉動,讓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小六和何定遠等人送到戰場上去立功。」溫亭湛眉峰一揚。
「我就坐看你如何扭轉乾坤。」夜搖光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溫亭湛低笑不語。
晚間的時候,倒是傳來一個消息,讓夜搖光的心裏頗為痛快,這段拓今日在巡視軍營,在他的士兵面前演示他最擅長的射擊,完全不知為何用力過猛,將他的弓弦給拉斷了,那弓弦反彈,將他半邊臉都打腫,險些毀了一隻眼睛。
「這是陰煞之氣起作用了。」夜搖光樂了,弓弦哪裏那麼容易就拉斷?尤其是對於段拓這種老手,什麼弓該用多少力道他比誰都清楚,「接下來還有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