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ā」溫亭湛將玉佩收好。
夜搖光伸手揉了揉額頭:「我發現,我們和單久辭的關係真是越來越複雜。」
「搖搖在擔心什麼?」
「我希望我們日後能夠和單久辭劃清界限,你們倆遲早是要生死較量,我不希望日後難以下手。」夜搖光輕嘆一聲,牽絆太多總是不好,她不希望他們日後對單久辭下不了手,也不希望日後對單久辭有所愧疚。
至於握手言和,那是不太可能,陛下不會准。陛下在時就算不清理掉單家,也會留下遺命給蕭士睿,就算蕭士睿不動手,夜搖光相信以興華帝的深謀遠慮,他也會做出其他安排,來逼得蕭士睿不得不動手,他不會讓蕭士睿成為一個婦人之仁的君主,不但是單家,還有……
對上妻子擔憂的目光,聰慧如溫亭湛如何不知道她所想,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搖搖,這世間只要你不想我死,便無人能夠要我性命。」
「算我白擔心。」夜搖光釋然一笑,她不相信這世間有人能夠殺得了溫亭湛,別說是人,便是妖魔鬼怪也休想。
趕屍族就在鳳凰城偏遠一隅的山中,山外是些不同民族的百姓,趕屍族在深山之中,她和溫亭湛在山外就棄了馬車,御空而行,進入了沒有任何相連,只能飛渡過去的一座孤山,四面都是萬丈高的懸崖,與周圍的山遙遙相隔。
「可算是將你們給盼來了。」章致丘親自來迎接夜搖光和溫亭湛。
而後將他們帶入他們的族中,很有特色的苗寨,倒不是吊腳樓,而是落地式的建築,房屋為五柱七瓜三排、七柱九瓜三排的不等,以三層為主,第一層即落地層,左右兩排為日常生活之用,進伸二或三間,中間排為中堂,後為神龕。左後一間通常為茶中,為向火、煮飯之用,前兩間為主人臥室或客房。平地房的廚房一般設在正房的一邊,另起一小偏房。二樓前面的全為客房,後面的全為儲存穀物等儲藏室。
很多人也是如同尋常百姓一般耕種養家禽,仿佛進入了一個新天地,讓夜搖光很新奇,她前世並沒有深入苗族之地,也沒有體驗過苗族的特色化。
「這是我們族長,也是我的師祖。」章致丘引着夜搖光夫妻去見了族長。
族長是個年月五旬的男子,看着很嚴肅,對着夜搖光道:「溫夫人,久仰,鄙人姓石。」
石族長說的是漢話,報的也是翻譯的漢姓,像之前章致丘所說的桑·姬朽聖女,其實就是苗族的名,姓姬朽,名桑,而非姓桑名姬朽。其實前名后姓,從來不是後世人眼裏外國之人才開始,而是很早在古老的華夏便存在。
「石族長。」夜搖光點頭致意。
「溫夫人,明睿候請坐。」石族長招待他們坐下,上了苗族很有特色的吃食之後,就直言道,「這次有勞夫人和侯爺前來,致丘已經對我說過,溫夫人和侯爺還有要事在身,便不敢挽留二位在族中守歲,今夜我們便選好日子做法。」
「多謝族長體諒,的確有些俗事纏身,不過族內山清水秀,仿若世外桃源。」夜搖光笑道,「若是族長允可,我夫妻二人若是以後得了清閒定然來此遊玩。」
「必然掃榻相迎。」石族長很誠懇的笑道。
接下來都是石族長親自招待着夜搖光和溫亭湛,到了晚間的時候,命人做了很多苗族特色,甚至在後世已經失傳的美味,可把夜搖光和金子給撐壞了。尤其是金子,因為它今晚要出大力,石族長可是單獨讓人給它準備了一桌。這傢伙也一點都不矜持,活像個餓死鬼投胎,將一桌子的東西掃蕩乾淨。
讓夜搖光覺得分外的丟人,好在石族長等人都不介意,反而在金子掃蕩完之後,親和的問是否還要,金子張嘴想要點頭,卻在夜搖光陰測測的目光之中變成了搖頭。
又陪着夜搖光他們坐了一會兒,夜搖光才主動開口道:「石族長何時做法,我們夫妻二人可否同去?」
「自然可以。」石族長就順勢起身:「溫夫人,侯爺,請隨我來。」
夜搖光和溫亭湛隨着石族長等人去了趕屍族的禁地,這裏是專門用來消滅殭屍的地方,進門夜搖光便看到了五根拔地而起,成年男子都無法環抱的銅柱。銅柱的方位很講究,雕刻也是用了心思。
「震煞柱。」夜搖光對溫亭湛道,「這五根柱子以為口,五行為氣,鑄成一道五行的門,所有的陰氣都會被其吸納,下方又是五陽局,當陰煞之氣流入轉換下去,就與五陽融合,如此就能夠保證此地便是聚集再多的殭屍,也不會成為陰絕之地。」
「這塊地在族內的中心。」溫亭湛算了算行走的路程,他們進來之時路過這快地的外面,才去了石族長所居之地,折算來這裏應該是趕屍族的正中心。
「這也是為何族內沒有一點屍氣和陰煞之氣的緣故。」這個建造可謂巧奪天工,是大手筆,不是一般人能夠打造出來,夜搖光縱使沒有飛到高空,但也可以確定,趕屍族的族人是呈八卦圍繞着這個中心向後延伸,每一棟屋子的位置都相當講究。
「溫夫人目光如炬。」石族長贊道,能夠一眼就看破的人其實並不多。
「我也就能夠在奇門遁甲之中尋點自信。」夜搖光看了一眼站在身側的溫亭湛,低聲笑道。
走過那五根銅柱之後,是一道石門,石族長頓住腳步,提醒溫亭湛:「裏面是我族的鎖屍地。」
「族長開門便是。」溫亭湛禮貌的笑了笑,他知道石族長是害怕他凡胎**之軀承受不了這樣的場面。
見溫亭湛依然如此從容,石族長也就沒有多言,裏面屍氣很重,但溫亭湛身上有陽珠,他已經看到,就沒有多此一舉給溫亭湛符篆,一掌在石門上一拍,石門從兩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