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半夜,秦終南也沒有停下來,練到手臂酸痛,也毫不在乎。
雖然依舊沒有辦法讓三尺劍罡,停留在劍上,更達不到劍十一那種抓雨成劍的本事。
不過此招與袁蘭亭的青蛇劍法有些相識,那日袁蘭亭手握數丈青蛇,不就是劍罡的一種嗎。
現在這些劍客都喜歡『無劍劍法』嗎?袁蘭亭沒劍,劍十一沒劍就算了,畢竟他們曾經都是握劍的,自己那小姨陶清從練劍開始,就沒有砰過劍啊。
可一身劍意,鋒芒畢露,實在了得。
那被陶清斬下的樹墩,在秦終南劍下變成了滿地的木屑,他也終於停下喝了口酒。
最近幾天那陶西卒與陶奕太安靜了,看着權利一點點被奪,卻毫不在乎,天天閉門不出,在自己院子裏喝酒做樂,快活的不得了。
這也太奇怪了,秦終南可不認為他們就這樣認輸,乖乖的把大權交給陶冶。
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他們在等,至於等什麼,便不知道了。
睡了一覺,早上醒來,就出事了,世子殿下好不耐煩。
盤坐在床上,要不讓紅帳去殺幾個人?
為什麼讓紅帳去?因為沒人知道紅帳會武功啊。
不過還是先去看看什麼事吧。
陶府外停了幾道屍體,主要的是傷口和韓家那些人的一模一樣。
現正等着陶冶處理。
秦終南看了一眼,冷笑一聲,便回了自己的小院裏。
「紅帳你過來。」
「殿下,這次真的不是奴婢做的。」紅帳直接跪了下來。
秦終南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我知道,不過下一次,就可以是你做的了。讓文布雅收集一份名單,陶奕旗下的名單,紅帳,幸苦你了。」
紅帳改成了單膝跪地,舔了舔嘴唇,「奴婢遵命。」
栽樁嫁禍?哼哼,今日晚上本世子給你講講故事去。
文布雅處理事情還是很快的,一下子交了三份名單過來,任紅帳挑選。
秦終南繼續練着劍罡,慢慢的也成了點型,雖然還未收發自如,但這劍罡也能殺人了。
黃昏時分,紅帳獨自出了門,秦終南也去洗了了澡,換身白衣服,可謂是玉樹臨風,帶上一壺好酒,獨自去拜訪陶奕了。
陶奕對於秦終南的拜訪,也有幾分理所當然,是該來的。
兩人互相客套了一番。
秦終南講起了往事。
「十多年前,母親帶着我來終南山看看,走在半路上的時候,沒想到出現了無數刺客,什麼高手都有,那場大難,就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後來才知道,有人通風報信,而且是很多人,其中就有終南韓家,你說對於這韓家該如何?」
該如何?不是被你們王府殺完了嗎?就連最後剩下的幾個人也被不知名的人殺了。
等等,不知名的人,抬起頭來看着秦終南似笑非笑的表情。
「自然是殺個乾淨才好。」半天陶奕才回答出這一句話。
秦終南哈哈一笑,「英雄所見略同,確實該殺個乾淨,也殺了個乾淨。但是有些人喜歡多管閒事,並且還拿此事做怪,又當如何?」
陶奕不覺的已經冒冷汗,當初和陶西卒決定此事的時候,就是要讓陶冶為難,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恩怨在裏頭,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秦終南見他不說話,自己便說了,「自然是殺個乾淨。」
這一聲呼喝,嚇的陶奕一抖,杯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頓時一大堆人沖了出來,圍住了秦終南。
陶奕安排這些人自然不是用來埋伏秦終南的,而是用來保護自己的。如今這個形式,如何解釋的通。
秦終南拍了拍手,笑道:「好大的手筆,我借你十個膽子,你可敢殺我?」
秦終南表面平靜,實則心裏慌的一匹,萬萬沒想到,陶奕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帶人埋伏他。
世子可是空手來的,也沒帶護衛,要是陶奕打定注意魚死網破,這真不好解決。
「誤會,誤會,」陶奕趕緊站起來,揮手讓這些人都退下。
秦終南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丫鬟走了過來,給陶奕換了一個杯子。
陶奕拿着杯子便準備往嘴裏送,放到嘴邊了,才知道沒倒酒。尷尬的笑了笑,才倒了一杯酒。
秦終南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壓壓驚。
「下人不懂事,讓世子殿下見笑了。」
秦終南點了點頭,場面一度很尷尬。
最後還是陶奕的一名手下過來打破了尷尬,低頭在陶奕耳邊嘀咕了些什麼。
陶奕聽完,額頭上已經全是冷汗,再看秦終南如同看閻王爺一般。
秦終南見他表情,便知道紅帳已經完成任務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正好紅帳走了進來,手裏還握着赤焰鞭,給世子倒了一杯酒。
秦終南笑着說道:「當家的可是有什麼急事?」
陶奕拜了拜手,「沒,沒有。」
頭回看見比世子殿下還膽小的。
「那當家的身體不好?看你臉色很是不好看,最近累壞了吧,忙完那個又忙這個的,少折騰一點,多注意身體啊,特別是現在,深秋季節,風很是涼,晚上一定得關好門窗,着涼了可不好,當家的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偌大一個陶家想是吧,怎麼說,當家的都是不可或缺的頂樑柱啊。」
陶奕笑着點了點頭,「勞殿下費心了。」
「這事不費心,很是爽快,呵呵,我是說這秋風。」
秦終南說完便帶着紅帳走了出去,正巧在門口遇見了陶西卒,幾人大了聲招呼,便是離開了。
秦終南不需要對他說什麼,他進去了自然會知道,只希望他們不要再惹麻煩了,免的世子大開殺戒。
陶奕癱坐在石凳上,對着面前的陶西卒說道:「我們收手吧!」
他是真怕了,原來人命真的比草賤。
陶西卒皺了皺眉頭。
笑着說道:「怕什麼?他最後不還是要走的,等他走了,我們再收拾陶冶那個廢物,不是輕輕鬆鬆,手到擒來嗎。」
「你瘋了,我不陪你瘋,我現在就去找家主,我要舉報你,當初是你給陶淵下的藥。」
陶奕說着就站了起來,為了活命他選擇出賣盟友了。
「你瘋了嗎?說出來,那雲州世子能放過你?」
陶奕停下了腳步。
「從前的事,我不管了,以後的事,別來找我了。」
陶奕說完便回了房間。
陶西卒看着他離開,眼神中閃過一道鋒芒。
「廢物,留你不得。」
秦終南走進了小院子。
「讓人盯着陶西卒,有什麼輕舉妄動馬上告訴我。」
「是!」
紅帳便立即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