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有辦法?!」任我行突然哈哈大小,豪邁的聲音如同炸彈一般在地牢之中炸響,站在近處的楚風和向問天微微一驚,只見視野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哼!」楚風冷哼一聲,毫不示弱的應付回應道。
雖然只此一輕哼,躁動的地牢卻在瞬間平靜。
任我行驚訝無比的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他丹田雖然空無一物,但是這是吸星神功的特效,內力都在奇經八脈,丹田只是吸納內力的引力來源。其本身流竄經脈的內力之強橫,可謂無人能及,吞噬了無數的高手,雖然損耗很多,但在江湖中,他雖不敢自認第一,卻自信沒人能超越他的內力。
但是在楚風剛才一哼下,他那一吼雖然只是心存教訓,並非盡力而為,但也至少出盡六層力量,如此輕描淡寫的化解他的內力壓迫,甚至隱隱間反過來碾壓,如此高深莫測的手段和資本,即使是他也有所不及,如何不能讓他不感到驚訝以及難以置信。
楚風看着任我行凝澀的神情,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淡淡的笑道,「怎麼不笑了?任教主,難道你年邁體衰,沒氣了嗎?」
「老夫縱橫幾十載,你還是第一個敢如此對老夫說話的!」任我行神色一冷,陰沉的說道。
楚風輕輕一笑道,「是啊,只是不知道任教主要如何處置我這個出頭鳥呢?在下很好奇!」
「如此處置?」任我行面色一板,緊緊盯住楚風片刻,突然哈哈大笑道,「好,盈盈眼光果然沒錯!你不是想要吸星神功,老夫傳你!」
「這麼大方?該不會假的吧?」楚風冷嘲熱諷道。任我行是什麼打算,他一清二楚,無非看中自己的能力,想以吸星神功將自己綁住,這隻有他曉得死穴,可比聯姻更可靠?
任我行並不了解楚風已經看透他,甚至想法南轅北轍,自以為是本能的戒備。當下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任我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從來不曾食言而非肥。吸星神功的口訣就在地上,你要或者拒絕都是你自由!」
「好啊,我倒要瞧瞧看!」楚風笑眯眯的說道。
任我行雖然為人狠辣,但是表面上卻是大方無比,只要沒有危急到生命,答應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反悔。他看着楚風走向牢籠的之處,只會向問天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向問天也是個明白人,或者說這是武林慣例。
當下便退後一步說道,「向某有事,先行告退!」
「向左使……」楚風微微一愣,不明所以,還以為是什麼變故。畢竟他終究不是不是土著,其中關竅並非一朝一夕,就能深入靈魂的。
向問天露出慚愧的模樣,笑道,「楚兄弟,你既然得到教主的青睞,一定要好好的學習啊。莫要想其他,辜負了教主對你的期望。」
「我怎麼覺得這話裏有話?」楚風不可置否的道。
向問天並沒有回到,閒庭信步的走出了密室。任我行盤腿坐下,打坐恢復功力和精力,同時不咸不淡的說道,「你可以這麼認為,我這吸星神功雖不是江湖上最精妙的武功,但卻是修煉內功的最大捷徑!別人積攢內力需要幾十年,而吸星神功只需月余!」
「你倒是自信?」楚風一語雙關的說道,既對任我行的自吹自擂不屑,也對他不速速離開梅莊,逃出生天嘲諷,甚至盤膝背對自己,毫無防備的空門大開,也不知是輕蔑還是自信實力,總而言之,沒一個好的印象。
任我行嘴角微微一翹,臉上泛起一陣冷笑說道,「不,你可以自己修煉看看,到時自可明白。至於我不過瀕臨極限,不得已調息!」
「我信你?」楚風輕輕一笑,是真是假的輕笑道。
任我行閉目無語,靜靜苦修,祛除體內暗傷。
一個時辰之後,他睜開眼睛一瞧,本以為楚風猶豫不決,甚至根本看不明白,不敢修煉,焦急的等待他甦醒,然後小心翼翼的求教。甚至剛才那般作態,未必沒有等着楚風主動詢問不解之處,藉此來佔據優勢。
只是想不到區兩個時辰,楚風不但已經參悟吸星神功,此刻都已閉上眼睛,正式修煉。
這份悟性即使任我行也佩服不已,要知道吸星大法雖然比起大門派絕學,玄奧之處要簡單許多,但在怎麼也是一門絕學,不可能在短短几個時辰內就能參悟,正式修煉。
更何況吸星大法修煉苛刻無比,第一步就是化去內功,有自己在旁邊,在任我行看來,即使參悟神功,楚風也不可能就地修煉!
楚風並沒有在意任我行的驚訝,靜靜的修煉吸星神功,當然只是選擇性的借鑑,將多餘的內力存於經脈,解決內力過多的困境。
雖然這門內功很強大,但比起吞噬人要差上一籌,行走在身體之中的內力乃是一種精神能量和肉體能量的合成品,每個人都存在着差別,身體能量還好說,大家都是人類,差別並不大,但是精神上,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之處,可謂天差地別,南轅北轍。
任我行看了片刻,本來只是臉上驚訝,心中暗自竊喜,此刻卻不禁眉頭一皺。這麼一刻時間,已經足以讓他感到自己的算盤似乎已經落空,楚風內力雖然已經變得不同,卻依舊醇厚和精純,並非吸星神功內力。
就在這時,楚風突然睜開眼睛,只覺一種危險感湧上心頭,下意識的回首,反手一掌。
果不其然,回首的瞬間,就見任我行縱身撲來,一隻手抓向他後背,差一點便已近身。
楚風雖然有所預料,卻不想任我行反悔如此之快。
不過,楚風也明白任我行的心思,雖然兩人之間,一上來和和氣氣,但終究是道路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他已經不可能落入控制之中,以任我行性格,也不怪他動殺心。
只是讓他有些感觸的是,某一天自己的診視之人,會不會類似任我行這般,靠着一些看到的存在,就已不顧念恩情的反手殺來。
岳靈珊是華山派的嫡女,應該很可能會如此吧?
曲非煙如今還小,不明事理,長大也可能吧?
楚風心中淡淡的想到,心中燃起一種背叛的怒意,任我行的翻臉不認人,側面上刺激到了他,即使非常符合情理,可是剛才所想也不符合情理,如此想他反而更加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