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寧顏心裏咯噔一下,突然說不出話來。
幫不上忙是什麼意思?他沒在那個催眠師身邊嗎?
戰席城目光一冷,咬緊問道:「什麼意思?」
宋時宇喝了口水,氣定神閒的開口:「戰太太做催眠治療時,我並未在老師身邊。所以,很抱歉,我幫不上忙!」
寧顏僅存的一點希望,瞬間破滅,
雖然她早就想到會有這個結果,可親耳聽到,還是覺得世界塌了一半。
看着兩人離開,宋時宇才將寧顏的資料重新打開,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給助理打了電話:「今天之內,將寧顏的全部資料都給我!」
……
寧顏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醫院出來,然後回到車上的。
車廂里,氣氛壓抑極了。
寧顏很想哭,可怎麼都掉不了眼淚。
估計,一旁的男人比她還要滿勤獎。
果然,寧顏轉過頭,便看到戰席城陰沉着臉,臉色很不好。
寧顏深吸一口氣,抬手握住戰席城手,輕聲開口:「老公……」
她想安慰戰席城,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戰席城轉過頭盯着她,雙眸猩紅,眼底有寧顏從未看到過的落寞跟捂住,看得寧顏的心狠狠抽痛。
回到家,兩個男人待在書房,寧顏就去房間陪孩子了。
書房裏,岳西穆坐在沙發上,看着站在陽台上的男人,低沉問道:「想好了麼?這或許是個好辦法!」
既然催眠可以忘掉東西,那為什麼不可以再催眠一次,讓她把潛意識裏想起來的東西全部忘掉?
這件事他諮詢過心理醫生了,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只是……
如果要望,就忘得徹徹底底,包括現在的都要忘記。
也就意味着,她會把跟戰席城的種種,甚至是兒子都忘得一乾二淨。
甚至在治療過程中,還是會出現意外。
既然寧顏會這麼痛苦,那為什麼不博一把?
萬一真的沒事呢!
戰席城閉了閉眼,沒回答岳西穆的話。
「你好好想想,我先回去。」
岳西穆站了起來,起身離開。
書房裏就只剩戰席城一個人,頓時變得好安靜。
戰席城靠着陽台,抽出一支煙,點燃。
繚繞的煙霧在半空慢慢氤氳開來,將男人原本落寞的身軀襯托得更加淒涼……
煙,一根接一根!
寧顏等了很久,也沒等到戰席城回來。
推開書房的門,她便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
仔細一聞,還有濃濃的酒精味。
不僅抽煙,還喝酒了?
寧顏差點站不穩,趕緊將門打開,驅散房間裏刺鼻的味道。
看到寧顏進來,戰席城才將手中的煙頭扔進煙灰缸,醉醺醺的抬腳朝寧顏走了過去,險些走不穩。
戰席城渾身都是煙味酒味,寧顏嫌棄死了。
被男人抱住,還是沒忍心推開他。
「又抽煙又喝酒的,你不要命了?」
看着垃圾桶的煙頭跟滿地的酒瓶,寧顏不悅問道。
心情不好,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出氣!
戰席城將寧顏用力抱住,頭埋在她鎖骨處,低聲呢喃:「顏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