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一會兒……」
寧顏跪坐在草地上,雨水沖刷着她臉上的淚水。
見狀,白想的一顆心狠狠抽痛。
寧母對寧顏而言,就是她的天,可現在這片天塌了……
換做是她,也承受不住!
現在,這世界上她真的沒有親人了!
寧顏抱着骨灰盒在地上坐了好久好久,白想再也看不下去,走了過去,慢慢在她面前蹲下。
「寧顏,別這麼一直抱着伯母,她會難過。」白想輕聲安慰着,「她會看到你哭,看到你痛。這個世界折磨了她這麼久,你就讓她好好的去了好不好?」
聽着白想溫柔的聲音,寧顏才慢慢鬆開滿是泥土的手指,目光呆滯的盯着她。
見狀,白想立刻轉身給了留白一個眼神。
留白心領神會,從寧顏手中接過寧母的骨灰盒,輕輕放在泥土中。
然後,將泥土慢慢覆蓋上去……
從始至終,寧顏都沒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着。
——
回去的路上,寧顏蜷縮在角落,一個人目光呆滯的看着外面。
厲嘯北開着車,白想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現在整個人,就跟丟了魂魄一樣,一點都不像她了!
白想沒敢讓她再回家,害怕勾起她的傷心之事。
到了酒店,寧顏乖乖的去洗了澡,回到自己房間,安靜的躺在床上。
看着她的一系列動作,白想竟然沒反應過來。
「寧顏,你先睡,我一會兒過來陪你。」
白想坐在床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開口。
寧顏臉色依然很不好,雖然是乖巧的點頭,可雙手卻死死的拽着被子。
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白想抿了抿嘴,沒再說話,轉身去了隔壁的總統套房。
厲嘯北今天也淋了雨,此時剛洗完澡出來,正坐在沙發上擦頭髮。
見狀,白想走了過去,拿過他手中的毛巾,討好的給他擦拭。
厲嘯北抬眸看她一眼,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到懷裏。
從寧顏出事,她已經足足冷落了他三天,每天心思都不放在他身上。
白想下意識勾住他脖子,卻不忘給他擦頭髮,在他薄唇上討好的吻了一下。
「你出來這麼久,總統府有事怎麼辦?」白想輕聲開口,「寧顏不肯跟我回去,我又不放心她一個人,要不你先回去吧。」
厲嘯北黑眸死死的盯着白想,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入腹。
白想愣了一下,突然間不敢繼續說下去了。
她也知道,最近冷落他了。
可是能怎麼辦,寧顏現在正需要人陪!
「厲嘯北,寧顏這樣我好擔心。」白想沒有精力再擦頭髮,將毛巾放在一邊,頭埋在厲嘯北懷裏。
厲嘯北低頭,薄唇便能碰到寧顏柔軟的髮絲,嗅到她身上好聞的味道。
「她的事我們插不上手。」厲嘯北抬起白想的下巴,沉沉開口。
白想抿抿嘴,突然好奇起來:「厲嘯北,你說寧顏是不是真的恨透了戰席城?」
恨?
她現在對戰席城不止是恨,估計想將他從自己的世界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