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想愣了一下,視線落在厲嘯北難看的臉上,「怎麼了,你受傷了?」
厲嘯北眉頭一皺,不着痕跡的抽回手,「沒有。」
「我看看。」白想不信,自己伸手去抓厲嘯北的手。
「我說了沒有。」厲嘯北冷着臉開口,可觸及到小女人擔憂的目光時,身上的寒氣頓時降下來不少。
「給我看看。」白想臉色不好,可語氣卻堅定極了,絲毫不比厲嘯北的冷漠遜色。
駕駛座的留白捏了一把汗,這下看上將怎麼給大小姐解釋。
白想說着,抬手就去抓厲嘯北的手。
厲嘯北目光深邃的盯着她,沒有阻止,左手被她抓了過去。
袖子慢慢掀開,看到他左手臂上鮮紅的兩個字,血肉模糊的樣子,白想突然一陣反胃。
白想捂住嘴,突然慌亂的去開窗。
見狀,厲嘯北目光一窒,冷聲低吼:「留白,停車!」
車剛停下來,白想便推開車門跑了下去,蹲在大樹下狂吐起來。
厲嘯北目光冷了幾分,長腿跨出車門,把手將白想撈到懷裏。
她吐得臉色蒼白,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
「怎麼了?!」厲嘯北冷着臉,沉沉開口。
這個時候,白想哪有心思管自己的事,抓住厲嘯北的手。
袖子掀開,上面「白想」兩個字格外刺眼,白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白想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淡定自若的男人,聲音顫抖:「厲嘯……你這是做什麼?」
在什麼把她的名字刻在手上,還弄成這樣!
厲嘯北居高臨下的盯着白想,沒有回答。
「你說話,為什麼這樣?」白想更多的是驚訝和難以理解。
白想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厲嘯北低沉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
「見不到你,我想你。」
「什麼?」白想差點咬到舌頭,跟看神經病一樣看着眼前的男人。
厲嘯北到底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
學着人家小年輕在手臂上刻字!
白想原本很生氣,可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說不出話,抬眸深深看着他。
「你想我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過來看我,為什麼……」白想蹙眉開口,拿過他的手,心疼的看着上面的傷痕。
「厲嘯北,你真是無可救藥!」白想眼眶微微濕潤,「肯定很疼!」
厲嘯北搖頭,卻在觸及白想紅紅的眼眶時,心顫了一下,「你別哭,我會更疼!
白想微怔了一下,厲嘯北說這種老掉牙的情話,認真起來的樣子,倒有幾分搞笑。
厲嘯北被白想笑得莫名,不悅的盯着她,「我為了你傷成這樣,你還笑得出來?
」
看着他蒼白的臉色,白想立刻收斂起笑容,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的手。
「厲嘯北,下次別幹這種蠢事了!」
「你說我蠢?!」厲嘯北一把抓住白想的手,那目光冷得快殺死人。
白想抿了抿嘴,溫柔的摸了摸男人的臉,眼裏寫滿了心疼。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抽什麼瘋,下次別這樣了。你這樣,屬於自殘!」
白想抿了抿嘴,那次爆炸,厲嘯北是摔壞腦子了麼?
敢說上將抽瘋,自殘的,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大小姐怕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