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們馬上就到,你最好不要聲張,不要出現任何異常,好好地待在家裏。」
「詩雨姐,我看!你們還是傍晚時分來吧!比較好辦事!」花詩雨漸漸地冷靜了
一些。
「時間越久,你的處境越危險的,我們還是現在過去吧!」
「沒事,阿嬌答應過我的。她會想辦法拖住那幾個保鏢的……而且,這安眠藥,
我下得足夠多,他會昏睡好久的。」
「嗯,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跟宮野會安排好的。」
掛斷電話之後,花詩雨手裏的手機滑落下來。
她的心跳得特別快。
仿佛要從胸腔里隨時跳躍出來一樣。
是的,她很慌張。
可以說,自從爸爸去世,何家被奪家產的那一天起,她無時不刻地在心底謀劃
着將何慕白的那一時。
可是,儘管是想了很久。
這一次能夠順利地將他推倒,那還是一場意外。
是的,這一天出其的意外。
何慕白是個警惕性很高的男人,輕易不會上她的當。
以前,她曾經無數次地嘗試過對他下手,但始終沒有成功。
而今天的他,似乎對她完全失去了警惕性。
是因為她受傷了?還是因為跟她結婚了,他漸漸地失去了防備的意識?
還是說,他為了急於向她證明,他跟阿嬌的清白?
這個男人,她有些搞不懂了。
其實,她心裏根本不在乎他在幾年前跟阿嬌到底有過什麼!
如果早知道,阿嬌一來,他就會漏洞百出,那麼,她早一點叫阿嬌過來就好了。
原來男人都是有軟肋的。
原來他的軟肋就是阿嬌。
呵呵……
腦子裏瞬間空白了那麼幾秒鐘。
許久,她才慢慢地走到了何慕白的身邊。
此時,已經接近中午了。
風,掀動着窗簾子,一抹斑駁的陽光從窗簾的間隙里穿透進來,灑脫在了地毯上。
何慕白就這樣安靜地躺在地毯上,眉目之間一片安祥,他就像睡着了一樣。
那隻玻璃杯已經滾落到了一邊,剩下的酒水灑了一地。
她看着他,看着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這個害得她爸爸去世,害得她在外
流亡一年,小島囚禁兩年的男人。
她心裏怕極了他。
雖然他的手臂上已經綁上了繩子,但她還是很害怕他會一躍而起,打她個措手
不及。
她戰戰兢兢地,始終與他保持着一段距離。
許久,她又神經質地拿了一根繩子,再次將他的雙腳又綁到了一起,然後打上
了死結。
做這一切的時候,她的心裏始終是緊張焦慮的。
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又抑或是他會突然清醒過來,然後暴跳如雷地懲罰她一頓。
許久,突然臥室門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她心中一緊。
趕緊伸手拿了一條被子,直接蓋在了他的身上,這才急匆匆地走到了門口。
將臥室門打開了一條小縫,然後走了出來。
門外,站着一道小小的身影,並且還朝着裏面張望着。
她順手將門關上了,慢慢地蹲了下來:「俊辰,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