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她光着腳站在窗子跟前。
暖暖的晨光之中,宮熙澤帥氣的身影站在樓下。
一襲純黑色的西裝,整個人依舊那麼的霸道和張揚。
他筆挺的身形沐浴在金色的晨光之中,驕傲得仿佛是這個世界的帝王一樣。
昨天那名保鏢走到他面前,微微彎下腰,畢恭畢敬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她默默地拉上了窗簾。
轉身,後背靠在牆壁上,許久,又在臥室里走來走去的。
若不是收到那個神秘的短訊,她的心裏或許沒有那麼的煎熬。
如果不是宮熙澤的試探,而是杜森的求救?再或者是靜初的求救,她如果不趕
去的話,肯定會出大事情的。
可是,宮熙澤看得這麼嚴,她要怎麼辦?
默默地走進了洗手間,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其實許久都沒有仔細的端祥過自己了,不知道為何,原本蒼白的臉色,這幾天
竟然有些紅潤了。
雪白的臉頰有那麼晚霞似的幾縷緋紅,看着倒挺好看的。
許久,她洗了一把臉,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奇妙的想法。
轉身走向抽屜,將自己的身份證,還有一大疊的現金拿出來放進包包里。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她的手因為興趣而不停地顫抖着。
裝好以後,她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去了更衣室,從裏面挑了一件休閒的套
裝,拿起剪刀,將衣角剪開了一道裂口。
這便若無其事地穿好,這便下了樓。
早餐桌前,她拿着勺子看着滿桌子的麵包,猶豫了一會。
「怎麼不吃?」
每次看到她不吃東西,他總是不太愉快。
「呃,天天吃這些有些膩了!」
她撇了撇嘴,這個廚娘似乎是一根筋,每天都是同樣的品種,烤麵包,火腿,
玉米濃湯,就不再會別的了。
「你想吃什麼?」
宮熙澤倒是不挑食,不過,他早餐吃得很少,似乎是專門為了陪着她才吃一點。
至於早餐是好是壞,他都不作評價。
「說了有什麼用,反正你又不會帶我去吃的!」
她垂下眼帘,拿勺子在盤子裏攪和了一圈。
吃一口便是直皺眉頭,那表情就像在吃腐爛的食物一樣。
他放下了勺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想吃什麼,我還有點時間!」
「真的嗎?我想吃油條和豆漿,還有水煎包……」
她報的都是家鄉的特色早餐,在這個國家是基本找不到的。
她搓着雙手,有幾分期待地看着他。
心想,他也許會大發慈悲地帶着她回一趟國,哪怕去人魚島也行啊。
他拿起西裝掛在了自己的臂彎里,「走,我想了起來,城北還有一家中式的早
餐廳!有你說的豆漿和油條,水煎包不知道有沒有,過去看看。」
她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也好,只要能離開這個牢籠,她的心情都是好的。
不用他提醒,她趕緊跑到樓上,自己拿了小背包下來,然後歡脫地去玄關處換
鞋子,再巴巴地等着他出門。
他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深邃的眸光審視着她,「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
出門,難不成你以為你能夠趁着外出從我的手心裏逃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