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
「是,僅此而已。」
那位坐在虎皮椅上的天門尊主,忽然手臂一揮,位於他身側的一尊巨大的石獅子,忽然飛到了樂毅的身前。
「此石雕,乃烏石鍛造,重萬斤,你說你單憑蠻力,就打勝了三個黃門院沖靈四境的弟子,且舉起這石獅看看。」天門尊主試探地問道,似乎是要探樂毅之深淺。
「好!」
樂毅也毫不猶豫,萬斤石獅,這對他來說不算太重,以八牛二虎之力可以輕易就舉得起來。
只是,他自然也不能將自己的能力完全暴露出來,所以在他走向石獅子的時候,故意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扎開了馬步,抱住了石獅子,默運勁力之後,一點點地將之給舉了起來。
這隻石獅子的確很重,的確重逾萬斤,樂毅如果有想法,完全可以直接舉起,甚至單手也可以。但他還是要隱藏一下自己的實力的,因為這可是在天門尊主的面前。
天門尊主不是一般人,目前此人深淺不知,還是在他面前有所保留比較好。
「好,果然好一身蠻力,區區沖靈一境的修為,配上這一身蠻力,也難怪你有擊敗三個沖靈四境弟子的本事。」天門尊主見樂毅穩穩地舉起了石獅子,頷首贊了一聲,旋即他的手再度一招。
一根和當初在面考處第二輪考核的時候的天門柱一模一樣的石柱出現在這裏。
「聽聞,你進來的時候,潛力時有時無?你且再嘗試一下。」天門尊主說道。
樂毅稍稍猶豫了一下,心裏做好計較之後,裝出一副忐忑的模樣,然後慢慢地來到了那石柱面前,雙手按住了那根石柱。
這一按下去,石柱一點反應也沒有,半點光芒也不曾發出。
而樂毅似乎不甘,又去摸了一下,可還是不亮。
「行了。」天門尊主卻擺了一下手,阻止了樂毅第三次的觸摸,說道:「果然如此,潛力時有時無,這種現象,在以往也曾出現過。這一類人,天賦不穩定,可以說有時靈光一閃之間,他會擁有超越一般人的天賦,但更多的時候,卻是半點天賦都顯露不出來。這樣的資質,在歷史上,出現過不少,卻都是難成大器。」
樂毅似乎不服,說道:「雖然歷史上所出現與我類似的人,都沒有成就大器,但並不說明人人都如此吧?」
「哦?難道你自己覺得自己是個例外?」天門尊主饒有興趣地問道。
「沒錯,我如今以沖靈一境能打三個沖靈四境的,假以時日,我若沖靈四境,指不定就能打贏靈台境的。我不想再回翰林院,請尊主允許我留在天門院,學習更加高深的修煉法門。」樂毅說道。
「你想留在天門院學習高深法門?」
「是,望尊主成全。」在沒成為內門弟子之前,就算樂毅掛名在天門院,卻也沒資格稱天門尊主一聲師尊,只能稱之為尊主。
「那你在翰林閣時,可曾見到翰林院廣場十大碑文?」
「見到過。」
「那你可否對那十大碑文有所感應?任何一塊都可。」
「……沒有。」樂毅很想說自己有感應,但想了想,還是決定隱瞞下來。
「呵呵,小九將你遣往翰林閣,也是有道理的。翰林閣並非如一般人口中那般,是廢物集中地。其實是一個自力更生之所,在那兒,有十大碑文可以參悟,一旦有所參悟,按照規矩,都能被重新召回院系之中,成為內門弟子。你雖頗有過人之處,可於修行一道,天賦卻不穩定,即便我將你留在天門院,於你也沒什麼好處。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路是要一步步走的,翰林閣的初級經文你都尚未領悟,就算留在天門院面對高深道法,也是如鏡中看花,水中望月,一場空而已。」天門尊主徐徐地說道。
似乎對於任何弟子,他都很有耐心,也態度很平和,沒有半點身居高位的架子,讓人感覺平易近人。
這讓樂毅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他本想請求留下來,但尊主既然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要閉上了嘴。
既然正路沒發走,那他只能按照自己心裏的決定,等今天晚上自己行動。
沒人教他高深道法,那他就自己去偷學。
「不過,念你與黃門院弟子已經產生衝突,若是繼續留在翰林閣,恐怕會再惹事端。無論如何,你也是天門院弟子,本座若不留你,則顯不近人情。這樣吧,你既是小九帶進來的,從今日起,你就跟着小九修行吧。但凡有不懂之處,可以請教小九。」天門尊主說道。
這突然而來的逆轉,讓樂毅有點猝不及防,這是……可以讓他留下來了?
當即,他立即拜謝:「多謝師尊。」
既然已經同意他留在天門院,那就等於准他升為內門弟子,成為內門弟子後,便也有資格稱天門尊主一聲「師尊」了。
「呵呵,今日到此為止。」天門尊主說着,身影忽然淡化,竟然悄無聲息地就在那虎皮椅上消失了。
「師尊……」排行第九的唐東亮卻是疾疾喊了一聲,似乎對於尊主將樂毅打發給他,他很不樂意,想拒絕這個差事,卻是剛開口,天門尊主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唐東亮眉頭深皺,內心毛躁,師尊居然將樂毅交給了他,讓他領着學習?
那位頭頂三花聚頂的大師兄沈振雲忽然說道:「老九,師尊既如此決定,你當應命領命則是。」
「可是……大師兄,師尊讓我帶着他,我……我從來沒教過人,而且他……他沒任何天賦,這……這要怎麼教?」唐東亮說道。
他的確是從沒教過人,對此一道,沒任何經驗。另外,他覺得自己是眾師兄弟中處於中下流的修為,他自己都需要大把時間去修行,哪裏還有多餘的時間去教樂毅?
況且,樂毅還是一個天賦不穩定,基本上不可能成大器的人?
「你要違抗師命嗎?」
「不敢,只是……我……真的……」
「既然不敢,那就師尊怎樣說,你就怎樣做吧。今日,到此為止,爾等,都散了吧。」大師兄這一發話,旋即這廣場裏所盤坐的人,一一飛散而去。
最後,這裏只剩下樂毅和唐東亮。
樂毅笑臉嘻嘻地看着唐東亮,抱拳道:「那以後就有勞九師兄了。」
「哼!」唐東亮心裏極度不滿,但又無可奈何,忽然葫蘆飛了出來,落地而變大,他自己一躍而上,回頭喝道:「你自己還不上來?」
「來了!」樂毅一笑,跟着跳了上去。
葫蘆飛出這琉璃之城牆所築成的演武場,來到外院另外一處演武場之上。
這裏,有數十個白衣弟子在修煉着,同樣有着一個廣場,那廣場之上,同樣有着十面石碑。
只是稍有不同的是,這廣場之上,有人在教修煉之法。
這便是內門與外門的區別了,外門如同放養,自己能學多少算多少,沒人會給你指教什麼。
但在這裏,有專人教授,那教授之人,似乎也是頗有資歷的弟子而已。他們將自己對所練的經文的見解,毫無保留地教了出來。
在廣闊的石台上,只見有三人在教,在這三人的面前地面上,盤坐着數十人,在認真地聽講着。
唐東亮將樂毅帶到這裏,葫蘆一落地,就催促樂毅下去,然後說道:「你以後就在這裏學習吧,我也沒什麼可教你的,你連基礎的都不會,我就算教也是白教。這裏每日都會有三位靈台境以上修為的師兄弟會在這裏講課,講授他們練成經文的捷徑之道。你在這裏多聽一聽,總歸有益。」
「九師兄,你就將我丟這裏了?」
「不然你想怎樣?」
「問個事,九師兄,那廣場上的石碑上的碑文,是跟翰林閣的石碑一樣的嗎?」
「不一樣,這裏的包括初篇經文和中篇經文。翰林閣只有初篇經文。」
「哦,那如果要學後篇經文,要去哪裏學習?」
「哼,你初篇都沒學會,還惦記着後篇?」
「嘿嘿,問問而已,問問而已。」
「後篇經文就在你剛才去過的那個琉璃演武場之內。」
「咦,可我沒看到那裏面有石碑啊?」
「那你可否看到十根撐天石柱?」
「這個倒是有看到。」樂毅點點頭,他之前進入那琉璃演武場的時候,確實有發現十根很高大的石柱,幾乎是呈四面八方地豎立在那琉璃演武場的十個方位。
樂毅本以為是演武場的支柱呢!
「後篇經文,就刻在那石柱之上,只是你現在沒資格去學後篇,也沒能力去學。想學這個,就必須把初篇給學會,然後再學中篇,當中篇學到一定程度,那時會有核心弟子考核,你如取得核心之名,則那個時候就有資格去琉璃演武場學後篇經文。」唐東亮說道。
「原來後篇經文就在石柱上,這麼說來……」樂毅摸了摸下巴,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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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