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土地,陌生的風土人情,雖然這個國內,大多數人有着同樣的黃皮膚,但也僅僅是皮膚相近而已。
中文在這裏,倒也還算適用。樂毅幾人登陸之後,先是找地方休整吃東西,也不急於這一時去找蘇家的所在。
這個國家根本沒多大,只相當於三分之二的衛南省。在以往,它的確是勝過華夏內陸很多,但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就是環境值得稱道。
上岸沒一會兒,就路過一個什麼景觀點,有着一個獅子頭魚身的噴泉,道路上來來往往,可見各種豪車。
樂毅和大小喬對這些倒是不太感冒,反倒是宋耀和戴宇這兩個從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對這裏嘆為觀止,認為這裏很好。看到那些穿着暴露的洋妞,他們二人就跟打了激素的小公雞一樣。
他們這一行人在這裏也不擔心沒錢花,有銀聯標誌的銀行,都可以取這邊的錢。只是消費有點高,但樂毅對此基本沒壓力,他光是賣畫的錢,到現在還有一大筆。平時要花錢的地方也少,甚至每個月產生的利息,都用不完。
由於他們都是非法越境,沒護照,也沒通行證,所以,住酒店也住不了大型的,只能找那種小酒店,暫且住下。
到深夜時,樂毅算了一卦。
有級玄龜琥珀在身,他也能夠擁有卜算之道,只不過水平較差而已。
他要算的,是龍魂學院西院院長淳于奎以及那位身份神秘,曾經被公羊復院長所託讓樂毅帶一份視頻給他的蕭妄生。
這次蕭妄生到底在不在這裏,樂毅無法確定,但龍魂學院西院院長淳于奎肯定是在這裏。大喬他們早就得到過準確的消息,說是淳于奎帶着人,追到了這邊來,要跟蘇家人不死不休,為公羊復院長報仇。
所以,這一次樂毅要算的,也正是淳于奎的下落。
「相公,你也會卜算呀?」大喬和小喬都很驚奇地看着他。
樂毅拿出一個龜殼,塞進了九個銅錢,他曾經見姜離這麼用的,所以也買了一套同樣的裝備。
普通人占卜,就只是搖一搖,然後將銅錢排出,或是看正反面的比率,或是看掉落出來所形成的形狀。
而擁有玄龜琥珀的人,則是驅動琥珀之力來動搖那龜殼內的九個銅錢。
當樂毅雙眼一閉,玄龜琥珀的力量一衝進龜殼當中,那九個銅錢自動旋轉搖動了起來。
在這個過程當中,樂毅的腦海里想着淳于奎院長的模樣,心道:「給我占卜淳于奎的下落。」
說完,左手一鬆開,然後那開口的龜殼叮呤叮呤,九個銅錢依次跌落了出來,在桌子上形成了一個箭頭→。
「哇,這九個銅錢形成了一個箭頭,這是在為我們指路嗎?」小喬問道。
樂毅睜開眼來,看了一眼,說道:「我的卜算之道,不算精通,但這個箭頭既然是玄龜琥珀之力自動擺出來的,那麼可信度至少百分之五十以上。這個國家不大,我打算出去看看。」
「相公,我們陪你去。」大喬表示想跟樂毅一起去。
樂毅卻阻止了:「你們就好生休息,在海上顛簸了兩天,我知道你們也沒休息好。而我體內有三塊主琥珀,我的體能最好,恢復速度也最快。你們兩個就好好休息着,我一個人去看看就行了。此去,我會在天亮之前回來的。」
「哦,那相公你注意安全。」小喬和大喬都是懂事的女人,樂毅叫她們不去,她們也就真的不再多說什麼,就聽他的,老實地待在家裏好生休息。
宋耀和戴宇這兩個傢伙,早就跟死豬一樣躺下睡着了,吳濤依舊是干起了守夜的重任。其實他也有點暈船,但是他因為心裏想的東西太多,反而忽略了那種暈眩。
樂毅出去之前,交代了他,讓他看好大家,吳濤答應了。他就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手機,點開一直在看某個頭像。
那頭像自從他上次重傷昏厥醒來之後,就再也沒見她亮過。
樂毅來找他的時候,他還不想讓樂毅看到,立刻將手機關閉。
樂毅臨走前,安慰他說道:「不必太掛懷了,如今已經到了蘇家的家門口,不管如何,假若你真喜歡她,無論她當初是站在哪一方,什麼樣的反應,這次我都幫你把她搶過來。」
吳濤苦笑一聲:「假若當初她什麼都知道,而她現在選擇什麼都忘記,那就算搶回來又如何?」
「迂腐,她若真是如此,那就搶她回來,好好調教她,讓她知道錯。不然,放任她逍遙,以後跟別的男人好?」
吳濤頭猛地一抬:「不管如何,她也絕對不能跟別的男人,跟誰我就殺誰。」
樂毅曾經聽他說過,蘇筱蝶已經跟他發生過關係了,所以也算是他的女人了。身為一個擁有大男子主義的男人,誰敢碰他的女人,自然要不顧一切地殺之。
「這不就對了,說來說去,你還是放不下她,那就將她搶回來。」
「好,搶回來。」吳濤點了點頭,將手機扔下,也不去看了。
「好好看着大家,有情況隨時聯繫我,我出去看看。」
「好!」
夜晚,過了十二點,這裏已經很涼爽了,大概是近海的緣故,白日和黑夜的溫差有點大。
樂毅獨自出門,按照之前算卦的方位一路尋去。那個方向,有着一個很寬闊的國道,在一個站台邊,他看了一下,發現這條大道的盡頭,是總統府的所在。
在九十年代以前,那兒曾是戒備森嚴的官邸,而如今,已然成為了景區了。
大半夜的,這座繁榮的城市並沒因為溫差的冷卻而沉寂下來,反而這裏的夜生活,一點也不遜色冷江市。
樂毅隱於黑暗之中,同時讓貂蟬擴散開感知力,一路走一路感知。
擁有三塊主琥珀後,主琥珀彼此之間的相互催化,會令得琥珀得主能力大漲,亦能讓藏身於琥珀里的英靈,也能力大漲。
貂蟬的感知力,如今已經是以前的好幾倍了。這一方面有三大主琥珀的緣故,另一方面也有如今窮奇琥珀已經被打開了五道封印的緣故。
「樂先生,前方有波動。」
正走間,貂蟬果然傳來了好消息。
這座城市真的不大,只要往豪華區域一走,很容易就能感知到同樣有琥珀波動之人。
「什麼琥珀的波動?」樂毅藏在一棵大樹後面,收斂自己的氣息。
以他如今的能力,只要自己刻意地收斂氣息,基本上很少有人能發現他。
「玄龜……是玄龜琥珀的力量波動,應該是級。他在移動。不……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個波動也來了。一個是烈熊琥珀的波動,還有一個是白虎琥珀的波動,都是級。」貂蟬說道。
「都是級?玄龜琥珀白虎琥珀烈熊琥珀,這難道……哼,真是冤家路窄。」樂毅臉色一冷,立刻就猜到了那三人是誰,登時從大樹後面鑽了出來,向前疾走。
如果只有一顆級的玄龜琥珀,那麼要猜測他的身份還很難。
但這麼碰巧的級玄龜琥珀的身邊,還有一枚級白虎琥珀和一枚級烈熊琥珀。那毫無疑問這是說明,是大喬口中,早就秘密趕到這邊來,欲收漁翁之利的姜離雙子天秤這三人了。
要說星辰殿裏,樂毅最恨誰,無疑就是這三人。
姜離可恨,綁架過陳穎辭,幾度威脅過樂毅,樂毅早就想殺他了。
而雙子,打傷過吳濤,還打傷過宋耀。那天秤也是個可惡的傢伙,吳濤的傷和戴宇宋耀的傷,他也要佔一半的責任。
所以,這三人,不但是樂毅最恨之人,也是吳濤宋耀戴宇最恨之人。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樂毅殺氣洶洶,追上去,準備若是看到他們,就施展一手殺招,殺死一個算一個。
然而,到了前方,卻見是一個停車場。
就在那停車場裏,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地開出來。
與此同時,還有兩輛摩托車也跟着從停車場裏開了出來。
其中一個騎摩托車的人,追到那勞斯萊斯幻影的旁邊,打開了頭盔,說道:「你就能不裝嗎?搶了一輛豪車,整天在裝-逼,我們來了已經好幾天了,這些天你他媽不是讓我們找小姐,就讓我們自己想辦法消遣。你老實說,到底準不準備行動了?」
聽聲音,很粗魯,很暴力,很無疑,這是天秤的聲音。也只有天秤,才有這樣粗魯到讓人反感的嗓音。
「就是,雖然這裏的女人很不錯,但是老子還是比較喜歡內地的女人,你到底打不打算動手,你若不動手,我們兩個可就要動手了。」一個陰陽怪氣,男不男女不女的人騎着摩托車擋在了勞斯萊斯幻影車的前面。
此人娘娘腔的獨特嗓音,無疑就是雙子了。
樂毅在一條茂盛的綠化帶後面,隱藏着身影,聽着他們的交流,本想立刻動手,但聽起來,似乎這三人之間要鬧矛盾了。
這三人都是+級的實力,如果真要硬動手,樂毅沒把握能把他們三個都留下。頂多只強殺一個而已,但如今他們之間既然鬧了矛盾,那就表示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機會來了。
所以,樂毅沒着急,靜靜地聽着。
卻聽那勞斯萊斯幻影車裏,車窗緩緩地降到最底下,一個懶洋洋的男子探出頭來,說道:「你們別忘了,這次過來這邊,殿主讓你們聽誰的?」
「草你嗎,別拿雞毛當令箭,殿主抬舉你,是一碼事,我們爽不爽你是另外一碼事,信不信,我們弄死了你,殿主也不會多說什麼?」天秤指着車裏人的鼻子罵道,端得是不可一世。
換作任何人,被這樣指着鼻子罵娘,肯定會奮起。
然而,勞斯萊斯幻影裏面所坐的那個人,淡淡笑道:「你們若想行動,儘管去,不過,我稍後就會跟殿主匯報具體情況,如果事後殿主怪罪下來,你們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草,威脅我們?」擋在勞斯萊斯車前面的雙子,忽然重重地一腳踩在勞斯萊斯幻影的引擎蓋子上,這一腳下去,美麗的車頭就變形了,「你以為我們怕威脅麼?」
「當然,我當然知道你們不怕威脅,你們倆都是星辰殿的人才,雙子你膽敢對自己的後母做出那種事,而天秤居然對自己的親姐也敢做那種事,這早就說明你們兩個不會受任何規矩束縛。即便為殿主賣命,那也只不過是殿主能給你們更多你們想要的東西罷了。」
「知道就好。」
「既然知道,你還是趕緊動手吧,我們倆在這邊實在待不下去了。」天秤冷冷地說道。
「動手我自然是會動手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淳于奎他們這些天不斷地找蘇家鬧事,兩者矛盾日益發酵,目前還沒到最激烈的地方。只要到了最激烈的程度,那就是他們火拼的時候了,而那個時候,才是我們出手的時候。如果現在出手,那只會給淳于奎他們遭就機會,懂麼?」勞斯萊斯幻影汽車裏的人眼看着車頭變形了,仍舊沒生氣,風輕雲淡地說着。胸中自有一套城府。
「矛盾激化,哼,這都多少天了,蘇家就像是縮頭烏龜一樣,被淳于奎他們壓着欺負,卻不還手,照這樣的情況下去,你說矛盾會激化?激化你大爺!」脾氣暴躁的天秤不信。
他們的確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可是這次殿主說了,讓天秤和雙子都聽姜離的,也就是此刻坐在勞斯萊斯幻影汽車裏的那個男人。
而姜離從來到現在,每天都在開着豪車到處玩女人,同時也讓他們自由活動。
雙子和天秤幾乎都已經玩膩了,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前幾日,二人甚至一度找不到姜離。
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他,立刻就將他的去路給攔住,硬要問個態度出來。
「你們想要矛盾加速激化?這倒也不是沒辦法。」坐在車裏的姜離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眼神。
「什麼辦法?」天秤問。
「反正目前我不會出手,你們二人如果想出手的話,我建議不要對淳于奎那些人動手。你們可以對蘇家人動手,殺幾個小嘍囉,將屍體丟到淳于奎他們所住的地方那片區域去。這樣一來,他們跟蘇家的矛盾自然就會加速激化。」姜離笑了笑。
「哦,你的意思是栽贓。哼,還以為是什麼狗屁高明手段,就這個?」
「你們別小看栽贓,蘇家之所以一直退讓,是因為他們想解釋,想告訴淳于奎,公羊復的死跟他們蘇家沒關係。可淳于奎他們在氣頭上,根本不聽。蘇家不想得罪龍魂學院,所以一直在退讓。可是如果他們蘇家死了大量的人,而且這些人是淳于奎他們殺的,蘇家會如何?還會一直退讓嗎?就算那蘇老鬼要退讓,蘇家其他人可不會退讓了。」姜離陰笑道。
「你既然早就有這種計謀,為何你不自己做,要使喚我們來做?」雙子又往勞斯萊斯的車頭踩了一腳,他看不慣姜離每天開豪車裝-逼,故意要搞破壞。
「我?我一直在做,只是你們看不到而已。你們以為我天天開豪車玩女人?但你們何曾知道我玩的那些女人,是誰的女人?都是跟蘇家有關的女人呢,比起栽贓傢伙,更容易讓男人憤怒的,是他們知道了自己戴了綠帽子。本來我是打算以此計慢慢進行,催化蘇家全體的怒火。但你們二人既然閒着無事,自然也可以做類似的事,殺一些蘇家小輩,嫁禍給淳于奎他們,這樣他們雙方必然是不死不休。」
姜離說到這裏,打了一下喇叭:「現在,雙子兄弟可否讓開了?我已經約好了蘇家的一個貴婦,今晚,嘿嘿……」
擋在勞斯萊斯車前面的雙子,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騎着摩托車讓開了道路:「你所言可是當真?」
「自然,大家都是為殿主辦事,難道你以為我還會說假話?若是辦事不力,殿主的懲罰,我又不是不知道,對吧?」姜離回答。
雙子略為頷首,算是認同了,騎着摩托車完全讓開。
隨即,那勞斯萊斯幻影猛一個加速,就沖了出去,消失在街道上。
而雙子和天秤,兩人對視了一眼。雙子那娘娘腔的聲音問道:「你怎麼看?」
「干就干,殺人而已,又不是沒殺過。」天秤冷血無情,要知道這天秤原名叫蘇燦光,跟蘇燦輝是堂兄弟。出於蘇家,如今要他去殺蘇家人,他竟毫不猶豫。
「嘿嘿,有點意思,殺蘇家人我沒意見,若是玩弄蘇家的女人,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見?」雙子猥瑣地笑道,「蘇家有個女人姿色很不錯,似乎叫蘇芸兒的,我若把她給上了,你沒意見吧?」
「你什麼意思?我跟蘇家早就恩斷義絕,你想上就上,關我什麼事。不過就算要上她,那也是我先上,哪輪得到你先上?」天秤毫不在意。
「嘿嘿,你不是喜歡姐姐的嗎?御姐控,那蘇芸兒的歲數可比你小,算是你堂妹,你也喜歡這一口?」雙子陰陽怪氣問。
「我上不上她,關你什麼事?你不是喜歡後母的嗎?這也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天秤冷冷說道。
他們二人都是離經叛道的一類,也算是臭氣相投,故而在星辰殿裏,屢屢可見二人一起行動。
「那好,我問問而已,免得到時候,你我產生矛盾。既然你沒意見,那我們倆終於該活動活動了,走!」
「走!」
說完,二人騎着摩托車,疾行而去,留下兩條長長的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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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