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行?」帝弒天挑眉冷眼看着她。
「當然行!」南宮淺不甘示弱道。
帝弒天冷笑一聲,看着她不服輸的眸子,有些頭疼,她為什麼就是這麼的倔強,突然,他揚起薄唇笑道,「你這是在逼我吻你嗎?」
南宮淺風中凌亂,狠狠剜他一眼,破口罵道,「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回去救你,讓你死在這裏多好啊。」
免得總是嗆她,惹她生氣。
她要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多好,這樣她就不會恩怨分明,就不會回來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可惜你還是回來了。」帝弒天並沒有生氣,反而心情極好。
這丫頭就是死鴨子嘴硬!
南宮淺冷哼一聲,撇開臉不看他。
「乖乖坐着,我保證不會冒犯你。」帝弒天語氣帶着保證。
南宮淺猶豫了一會,自己把外衣給脫了,只留下一件肚兜,然後閉上眼睛。
算了,她懶得跟他計較。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脫衣服。
帝弒天看着她身上的傷口裂開滲透出鮮血後,眉眼狠狠一沉,立刻動手幫她上藥。
「那隻老章魚呢?」
「你要做什麼?」南宮淺睜開眼睛,她感覺到了他身上滔天般的殺氣。
「殺了它!」
南宮淺倒吸口氣,蹙了蹙眉,「為什麼?」
「它傷害了你。」
南宮淺抿了抿唇,他竟然在為她打抱不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啦。
「不用,那是我和它的賭約,是我自己提出來的。」南宮淺倒是沒有想殺老章魚,現在看老章魚的陣勢,是打算跟着她。
收服一隻聖獸也不錯,對她來說是多一個幫手。
更何況,賭約是她自己提的,怪不得任何人。
「它明明知道那裏有機關,卻不提醒我,這個賬也必須算。」帝弒天咬牙切齒道,他生平第一次這麼狼狽。
這一切是老章魚造成的。
南宮淺翻白眼,「人家和你什麼關係啦,為什麼要提醒你?」
「死女人,你到底幫誰說話?」帝弒天怒。
「老章魚啊。」南宮淺甜甜的笑,看着他吃癟的樣子,她覺得十分解氣。
誰讓他之前氣她的,活該!
帝弒天抬頭怒目瞪着她,南宮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笑容甜美的與他對視。
她知道他現在不會傷害她,所以她就要恃寵而嬌!
突然間她發現之前對付他用錯了辦法。
她就不應該跟他對着幹,而是讓他打從心裏感動,然後收服他,這樣他就不會對她怎樣了。
原本她冒着生命危險救他,他要是還有點人性,肯定會感動的吧。
南宮淺竊喜的笑了起來。
帝弒天只覺得她莫名其妙,腦袋有問題,身上到處是傷,她竟然還有心情竊喜,是不是傻?
「自己穿。」帝弒天看着她的衣服有些頭疼,這衣服到底誰設計的,為什麼弄那麼複雜,系這個還要系那個。
南宮淺看着他生氣的模樣,耐心的教育他,「帝弒天,你不應該只會幫女人脫衣服,還要學會幫女人穿衣服,這樣你的女人才會感動。」
「真的?」帝弒天目光定定的望着她。
「當然是真的。」南宮淺認真的點頭。
心愛的男人脫下自己的衣服,完事後還幫穿上,很多女人心裏都會覺得自己被在乎着,能不感動麼。
「你教我這個怎麼穿。」帝弒天指了指她的衣服,女人的衣服就是麻煩。
南宮淺囧,她那樣說,又不是讓他幫她穿衣服,是幫他的女人。
「改天我再教你。」南宮淺可不想讓他幫她穿衣服。
「……」帝弒天。
南宮淺拿出兩顆丹藥服下,休息了好一會她才起身,然後去拿三叉戟,只是她拔了很久,就是沒法拔出來。
最後,她只得看向帝弒天,朝他眨眨眼,露出純真可愛的笑容,尋求他的幫忙。
「你都是賣笑求人幫忙的?」帝弒天居高臨下的望着她。
「……」南宮淺怒。
帝弒天看着她氣呼呼的小臉,心情沒來由的好,伸手抓住三叉戟用力一扯,便將三叉戟從地面拔了出來,「給你。」
南宮淺毫不矯情的接過,雙眸冒着光,這材質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也難怪是神器。
天啦嚕,她又多了一件神器。
「帝弒天,我的飛天匕首呢。」南宮淺朝他伸出手。
「什麼匕首?」
南宮淺瞪直眼睛,他這是打算裝糊塗嗎?
「哼,我討厭你。」南宮淺憤憤道。
她剛要轉身離開,突然被一股力量一扯,瞬間趴進一個溫暖又寬闊的懷抱里,這個懷抱她再熟悉不過,是帝弒天的。
她掙扎,帝弒天強勢的抱着她不放。
「我不准你討厭我。」帝弒天霸道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南宮淺氣樂了,他說不準她討厭就不准她討厭啊,更何況,他這樣抱着她是幾個意思。
雖然她和他一起經歷了生死,但並不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好了。
「流氓,放開我。」南宮淺伸手敲打他,奈何這人全身就像鐵般僵硬,沒打疼他,她倒是手先疼了。
「不放。」帝弒天死死的抱着她不放。
他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感覺是什麼,總之就是不想讓她離開他,更不允許她討厭他。
「你這是耍流氓的行為。」
「你說是就是吧。」帝弒天不以為然道,第一次,他竟然對一個女人耍起了無賴,以前這是他非常不屑的事。
但是懷裏這個女人,他就是不想放開。
想到她之前不顧生死的救他,他心裏再次湧起一股暖意,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這個女人,他要用生命保護她。
南宮淺嘴角抽搐,帝弒天,你的高冷呢?
怎麼和北子安一樣,耍起了無賴。
這畫風變得太快,讓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帝弒天,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救你,然後愛上我了吧?」南宮淺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帝弒天挑了挑眉,聲音溫柔似水,「你說是就是吧。」
南宮淺先是一怔,然後激動的用力掙扎,一臉的緊張不安。
剛剛她那樣說,只是想挑釁他,以他的高傲,肯定不會允許自己愛上現在這麼丑的自己。
可是現在,他竟然說,她說是就是……
為什麼她有一種要完蛋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