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繼續在客廳里踱步,不時瞟我一眼。
「就按你說的辦吧,我睡床,你睡沙發。」她盯着我的眼睛說:「你小子不會不老實吧?」
「我傻呀?再不老實也不敢打領導的主意呀?」我躲開她的目光,自言自語道:「你是很漂亮,我老婆更美。」
「你說什麼?」白潔拉住我問。
我覺得失言了,改口答道:「我說你很漂亮,但是我也不會動心的。」
白潔甩開手,狠狠地說道:「最好你能不動心,見過我的男人還沒有不動心的呢!」
我的話讓她很反感,臉上笑意全無,又恢復了工作時侯的高冷表情。
我進了臥室為她鋪好床,抱了床被子鋪在沙發上,坐在上面笑着說道:「進去睡吧,鎖好門。」
「我不鎖門,考驗考驗你是不是吹牛。」白潔說着進了臥室。
她今天的表現很反常,我躺在沙發上,睡意全無。
過了一會兒,白潔在臥室里叫我:「陳治,你進來一下。」
「幹嘛呀?」我站在臥室門口問道:「領導,你不是在考驗我吧?」
「別廢話,快進來吧!」她的話明顯帶有命令的口吻。
我開門進了臥室,打開燈,只見白潔趴在枕頭上,睡衣已經脫掉了,上半身露在被子外面,雪白的後背上只有兩根黑色的帶子。
「怎麼了?」我走近床邊問道。
「脖子疼,都不敢動了,你給我捏捏。」她的語氣很柔和,不再帶有命令的口氣。
「這……」我猶豫了一下,沒有動。
白潔轉過臉,「快點兒啊!」看到我突然愣住了,問道:「你怎麼不穿睡衣?」
「習慣了!」我隨口回答。
「脖子疼,腰也疼,給我捏幾下。」
我忐忑地坐到她身邊,伸手在她的脖子上捏起來,她的皮膚真好,白嫩柔滑,後背上一個黑點兒都沒有,手捏上去,似乎能擠出水來,我的心跳在加快。
「對,就是這兒,用點兒力,你還挺專業呢!」
「上大學的時候喜歡體育,同學之間經常互相按摩一下,所以就學會一點兒。」
「以後做我的專業按摩師,可以付給你費用。」白潔說笑起來。
我沒說話,手上用力掐了一下。
「疼!你幹嘛?是不是故意的?」她伸手在我的肚皮上打了兩下。
我趕忙停下手:「怎麼會呢!剛才走神兒了。」
白潔轉過臉,看着我說道:「你的肌肉真有型啊!」伸手在我的肚皮上摸索起來。」
「現在不堅持鍛練,差多了。」我下意識往後躲着。
「不許躲!」白潔用力在我的肚皮上打了一下,說道:「再摁摁腰。」
我有些生氣,心裏暗想:「這女領導也太霸道了,拿我當什麼人啊?」
「下面點兒,這是腰嗎?」她說着又在我的肚皮上打着,「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我怕控制不住。」說着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她黑絲短褲的腰帶。
白潔咯咯地笑起來,「男人都是一個德性。」手在我的肚皮上肆意摸索着。
我不再躲避她的手,心中暗自冷笑:「你太高估自己了,我的女人不比你差,只不過你是領導,不敢得罪你罷了,否則……」
白潔漸漸沒了興致,翻過身,高高聳起的蕾絲小罩顫動着,「行了,滾蛋吧,你這破床真硬,太不舒服了。」
「晚安領導。」我狠狠地盯了一眼她的前胸,起身出去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白潔從衛生間出來,短髮依舊收拾的十分整齊漂亮。
「睡的好嗎?」白潔走過來問道。
「還好。」我說着,起身穿衣服。
「你的床墊太硬了,換換吧。」白潔的態度變的溫和起來。
「我睡習慣了,軟床墊反倒覺得累,你沒睡好吧?」
白潔點點頭,「給白靜打電話吧。」她的臉上掛着羞澀的笑容,我從沒見過。
白靜很快趕到了,還給我們每人買了一份早餐。
白潔接過早餐,瞟了我一眼說:「我這個妹妹不錯吧?你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她的前程啊?」
「那當然了,既有能力,又對我好,我自然會對她負責的。」
白潔哈哈笑起來:「你負什麼責呀?除了提拔重用以外,其他事兒就不用你負責了。」轉臉對白靜說:「小心點兒這個傢伙,太勾女人心了。」
白靜紅着臉說道:「姐,說的什麼話呀?」轉身拉着白潔出去了。
從這天開始,白潔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出來進去踫面的時侯異常親熱,還親自安排我到縣賓館食堂吃飯,在那裏我認識了很多單位住單身的領導,社會圈子得到了拓展。為此,我很感激她。
這周的工作輕鬆了一些,自從上次開過會以後,分管經營和維護的副總開始積極主動工作了,部辦主任也不再相互推諉扯皮,整體工作氛圍向好的方向轉變。
分管綜合的曹總仍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沒有一點兒正能量,我表面上尊重他,凡事讓他三分,實際上基本不安排他做什麼工作,重要的工作直接部置白靜去做。
周五下午,我坐在辦公室里梳理一周的工作,準備部置下去以後就回家,這時孔梅打來電話,我接通電話聽到了她的哭聲。
「親愛的,怎麼了?別哭啊!」我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兒。
好半天孔梅才哽咽着說:「兒子丟了!」
我頓時覺得頭大了,眼前發黑,天旋地轉,平靜了好一會兒,冷靜地安慰她:「別着急,不會有事兒的,先和我說說詳細經過。」
孔梅哭着向我訴說了一遍,下午她帶着兒子去了飯店,由於客人比較多,服務員忙不過來,她也幫忙去包房給客人點菜,把兒子留在了收銀台里,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等她從包房出來的時候,兒子不見了。
「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已經快兩個小時了,會不會被……」孔梅說不下去了。
「先別急,遇到大事兒的時候一定要冷靜,報案了嗎?」安慰她的同時,我也提醒自己要冷靜。
「沒有,正想和你商量報案呢!」
我繼續問道:「這幾天都有什麼可疑的人去店裏嗎?」
「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啊!」
我突然靈機一動,急切地問:「你前夫找過你嗎?」
孔梅立刻不哭了,「前天到飯店來過,又被我罵了一頓。」
「當時兒子在場嗎?」我追問道。
「在場啊!難道是他?」孔梅驚訝的變了聲音。
我異常冷靜地說:「把你前夫的手機號碼發給我,如果有他的照片也發過來,他如果有什麼綽號也告訴我,先不要報案,一切等我回去再定。」
掛斷電話,我從密碼櫃裏取出兩萬元錢放進包里,下樓開車直接奔向家裏。
路上給濤哥打了電話,向他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告訴他按我發過去的名字和電話號碼找人,濤哥滿口答應,立刻安排手下人全城查找。
我的車在公路上飛奔,瞪大了雙眼緊盯着前方,路兩旁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蔣麗的臨終囑託在耳邊迴蕩,我的心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本田車的馬達發出刺耳的嗡嗡聲,車輪帶起的石子打在底盤上乒乓作響,一個半小時的路程,我只用了一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