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只要我和哪個女人說說話,你都有想殺了人家的心呢。韓安希,你可真有能耐啊,真是好威風啊,動不動就想殺人放火,你怎麼你飛上天呢。」安覃板着一張臉,「難道我選擇和你在一位之後,你就要剝奪我交朋友的權利?是不是想讓我像個小蜜蜂一樣每天只圍着你轉,為你馬首是瞻,就像是你圈養的一個金絲雀,除了逗你歡笑,就沒有其他的價值了?嗯?你想要的是這樣的麼?」
他沒這麼想。好吧,他承認,他確實有這樣的一點點的想法。韓安希顫顫悠悠的看着安覃越來越黑的臉,小心的籌措了一下措辭,這才字正腔圓的說道:「寶貝啊,你可真的是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這麼意思啊。我只是這麼隨便一問,喝了那麼一小口醋而已,而且,我之所以會那樣想,是因為我太在乎太緊張你了麼。而且你之前對我那麼冷淡,卻和那個女人笑的那麼開心,我心裏啊,是酸的發苦了。」
「所以,你這是在抱怨我對你不夠關心了,還是在抱怨你這不公平的待遇?」安覃似笑非笑的看着韓安希,那明亮的目光帶着一絲絲的嘲諷,直看的他一個頭兩個大。「你這是在指責我吃着碗裏的還看着鍋里的是麼?和別的女人說說笑笑,然後轉身就答應和你在一起,所以你的心裏一直在懷疑我,對不對?」
韓安希直接繳械投降,「沒沒沒,我沒那個意思,安覃你可千萬不要這樣想,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我發誓,我保證。」天吶,這下可玩大發了,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廢話,結果卻引起這麼沉重的一個誤會,他現在哭晚不晚?「我有那種愚蠢的想法純粹是閒的蛋疼想吃醋了,那可是你的朋友啊,我愛護着還來不及呢,哪裏敢動啊,我又不傻,明知道你知道後會跟我翻臉,我才不會以身犯險。」
不作不死,一作必死,韓安希現在是悔得腸子都清了。他剛才真的是太得意了,忘記了安覃可是佛陀轉世,心腸柔軟的就跟麵條似的,而且還是一個典型的護犢子狂魔,誰要是敢動他的朋友,那跟殺了他似的,鐵定會急眼的。他明知道安覃是這樣的人,還敢當着他的面在老虎頭上拔毛,他是昨天晚上撞暈了沒醒過來,還是被美夢迷得是顛三倒四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安覃冷冷的看他一眼,倒是沒有再說些陰陽怪氣的話來擠兌他了。他知道韓安希是無心之語,但是他不喜歡他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他當他再混黑社會啊,還是古代的九五之尊啊,只要他開開口,土地都要抖三抖啊。哎,韓安希就是蹬鼻子上臉的典型,所以一定不能慣着他,否則他非要翻天不可。
「好了寶貝,你看在我這麼誠懇的認錯態度上,就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我保證下次再也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好不好?」韓安希可憐巴巴的看着安覃,討好的求饒,就像是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委屈巴巴的。
安覃本來也沒怎麼生氣,只是想教訓一下他而已。既然現在韓安希已經知道錯了,給了他台階下,那他也就不必要在那裏拿喬了,順着樓梯就走下來了。
凡事都有個度,適可而止可以怡情,過了就惹人厭了。
「下不為例。」依舊是平板無波的話,但是他的臉色沒有那麼難看了。
「我就知道寶貝最好了。」韓安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襲了安覃的俊臉,成功的偷得香吻一個。
安覃無奈的看着他,「你呀,趕緊吃飯吧,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今天胃難受麼?」
「不難受不難受。」
安覃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好吧,是有那麼一點點難受,不過我喝了一點粥,現在好多了。」
「那就多吃點吧,你最近瘦了很多。」
韓安希一陣狼吞虎咽,很快就把碗裏的飯吃的是一粒米都不剩。然後他就呆呆的坐在那裏,直愣愣的盯着安覃慢條斯理的吃飯。
「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麼,為什麼這麼盯着我看?」面前有一個巨大的電燈泡,燈光閃亮的差點刺傷了他的眼。
「沒,我只是想看看你,你快吃飯吧,我不打擾你。」
安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復又拿起筷子優雅的用餐。韓安希說着不打擾不打擾,可那黑黝黝的眼睛還是像個監視器一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在安覃身上轉啊轉的。
終於,等安覃放下筷子,韓安希特別積極的說道:「你別動,我把這些端下去。」然後,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眨眼間又跑了回來。
「這麼快?」
韓安希嘿嘿的笑了兩聲,「在樓梯口遇到保姆了,我打發她出去了,現在家裏就咱們兩個人。」難得的二人空間啊,他可絕對不能白白的浪費了。
「你呀,又想做什麼?」無奈之中又含着淡淡的寵溺。
韓安希拉着安覃坐在床上,輕輕的擁着他,在他耳邊溫柔的呢喃,「我什麼也不想做,只想這樣抱着你。安覃,你知道麼,直到這一刻,我還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生怕一醒來就發現是我在自作多情。」
安覃微微的笑了笑,「我在,只要你不放開我,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韓安希摟緊了他,溫柔且堅定的說道:「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這輩子都不會!」
「既然你的心意這麼堅決,那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安覃慵懶的靠在他的懷裏面,「她是賀姐姐的乾妹妹,我是賀姐姐的弟弟,你猜猜我們是什麼關係。」
韓安希還沉浸在安覃方才的溫柔中,一時之間呆愣在那裏,沒有反應過來,少頃,這才明白安覃這是在解釋他剛才的問題。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這醋是白吃了。」
「知道就好。你要是敢殺了她呀,恐怕我賀姐姐第一個不依你,再以我許大哥護妻的尿性,絕對會整的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韓安希低笑道:「那你可要保護我呀。」
「我呀,不趁機收拾你,你都能念聲阿彌陀佛了。」
韓安希無語的笑了,他攬着安覃的腰站了起來,拉着他的手往衣櫃的方向走去。打開衣櫃,發現安覃的衣服少的可憐。
「我的睡衣都比你的衣服多。」
安覃無語的等了一眼旁邊的孔雀先生,「我怎麼比得過你這個敗家子,衣服夠穿就行了,我要那麼多做什麼?」
「那可不行,現在你是我的人了,我可是一點點的委屈都不捨得讓你受。來,穿衣服,咱們出去約會去。」
安覃一頭黑線,「我能選擇不去麼?」
韓安希突然把頭湊到他的面前,又順利的偷襲了一次,這才笑呵呵的說道:「很明顯,不能!你要是不想穿的話,我可以免費為你服務。」
安覃的嘴角直抽抽,「我敬謝不敏,不勞你動手,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韓安希笑了笑,沒喲說話。安覃開始動手脫衣服,等他借來了三個紐扣的時候,發現韓安希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他旁邊,儼然準備欣賞他脫衣服表演。
「你不去換衣服,還站在這裏做什麼?」
「我想看看你。」
安覃不說話,重重的將他推出了房間,當着他的面,重重的關上了門,差點撞上了他的鼻子。
韓安希摸了摸自己差點遇險的鼻子,傻傻的下了一下,這才不情不願的回了房間。
等他換好衣服,安覃的房門還沒打開,他直接推門進去,看見他從浴室裏面出來,只圍了一個大浴巾,頭髮還在滴着水。
「你你你洗澡了。」看到眼前的美景,韓安希直覺舌頭打了一個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嗯,做飯的時候出了一身的汗。」
韓安希驚呼,「剛才那飯是你做的?」
「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沒有,我說今天的飯怎麼這麼好吃呢。」
安覃懶得聽他滿嘴跑火車,這人睜着眼睛說瞎話已經到了一個境界了。好吃?好吃個屁啊,那菜明明齁的不要不要,他鹽放多了。
「你要不要先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
「不要,我就要在這裏,」韓安希曖昧的眨眨眼,「看着你換。」
「好,那你就站在這裏吧,我要去浴室里換。」
韓安希見他真的拿起衣服準備去浴室,只好無奈的求饒,「好好好,我出去等你還不行麼,我的小祖宗。」
他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在他的面前還這麼的吝嗇,一分鐘的看美景時間都不給他,實在是小氣!
安覃沒有搭理他這個神經質的小孩,等他打開房門的時候,就看見他正在走廊裏面焦躁的轉圈圈。
「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聽到那清朗的聲音,韓安希瞬間笑靨如花,他拉着安覃的手,帶着他一起下樓,笑呵呵的說道:「我剛才在想咱們今天約會的內容呢,怎麼想都不滿意,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麼?」
「我都隨意。」
「好,那今天就聽我安排了。」
安覃淡淡的笑了笑,「好。」
韓安希先是帶着安覃來到他經常光顧的男裝店,像個暴發戶似的在裏面指來指去,「我要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還有那邊那一套,全都給我拿下來。」還順便報了一個型號,然後拿起其中的一件,走到安覃的身邊,笑呵呵的說道:「來,你去試一下,看合不合身。」
「我不喜歡試衣服,而且我也不需要這麼多衣服。」
「你不是說今天都聽我的麼,」韓安希笑了笑,「不喜歡試衣服就算了,卻是挺麻煩的。」他轉頭對着導購員喊道:「把我剛才說的那些全部裝好。」
安覃的嘴巴抽了抽,感情他剛才說的話他全都放屁了。
「你買這麼多的衣服,我穿的完麼,放也放壞了。」
韓安希搖了搖頭,「這還叫多?」他十分不贊成這樣的說法,「這只是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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