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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樂山的倒台,讓寶州官場上對蘇星暉都不得不正視了,之前蘇星暉在寶州官場上還是顯得很低調的,雖然他有能力,有背景,但是一直都不囂張跋扈,甚至有一些人畜無害的樣子。
他除了跟繆樂山在工作上有過幾次分歧之外,跟其他同僚相處得還算是比較好的,他還能從上面要到錢來,減輕寶州市政府的財政壓力,這樣的人,是非常受歡迎的。
就是這樣一個低調的人,現在突然露出了獠牙,這讓大家不禁都是一驚,他們重新想起了蘇星暉那個災星的外號。
這兩天,市政府的同僚們對蘇星暉的態度明顯是客氣了許多,這客氣中甚至還帶着一些敬畏,雖然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此事跟蘇星暉有關,可是許多人都已經把這筆賬算到了蘇星暉的頭上。
現在在寶州市,既有能力又有動機對付繆樂山的,大概也就只有蘇星暉一個人了。
蘇星暉當然也能感覺到別人對他的敬畏,他也知道,繆樂山的倒台,他肯定是最大的懷疑對象了,這是沒辦法的,畢竟他來了寶州市之後,就跟繆樂山有過幾次衝突,而且他也有能力。
不過蘇星暉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畢竟把繆樂山拿下,是按照正常的組織程序,由紀委雙規,而他的違紀違法行為也是證據確鑿,並非羅織罪名,蘇星暉是問心無愧的。
蘇星暉這一次算是小小的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以後想必都不會有人敢於輕視他了,蘇星暉以後再開展工作,應該都會順利得多了。
在繆樂山被紀委雙規的第二天,寶州市大成礦業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張大成在自己的家裏被省公安廳的人逮捕,跟省公安廳配合的,還有市公安局的人,而跟張大成同時被逮捕的,還有他的兒子張和平,以及他的兩個侄子,還有大成礦業的多名管理人員。
張大成被逮捕的原因是他組織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涉嫌多起暴力犯罪,其中包括幾起人命案子,而張和平和他的侄子還有大成礦業的那些管理人員,是這個犯罪團伙的骨幹成員。
同一天,寶州市國土局、環保局多名領導,其中包括國土局局長肖世炎都被省紀委工作組採取了雙規措施,這讓寶州官場人人自危,他們被雙規,證明這一次繆樂山的倒台跟那些礦山是有關係的。
大家都想起了寶州市的礦山拒絕繳納罰金,跟市政府搞對抗的事情,他們這樣做,後面的後台明顯就是繆樂山了,現在繆樂山倒台了,而搞對抗的肖世炎等人也被雙規了,誰還敢搞對抗了?
這一次對礦山開的罰單,可是省委書記甘玉儒親自下的批示,這些人還公開搞對抗,這真的是找死啊。
寶州市官場的這一場風暴,也讓辛靜眼花繚亂,蘇星暉在做這一切之前,也沒提前告訴她,對辛靜來說,這場風暴也是非常突然的。
這一天,辛靜來到了蘇星暉的辦公室,蘇星暉知道,她是想來問一下,這一次的官場風暴跟自己是不是有關係的。
蘇星暉微笑着給她沏了一杯茶,然後讓她坐在了待客沙發上,他坐到了辛靜的對面。
辛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蘇星暉,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好奇,蘇星暉不由得笑了起來:「辛靜同志,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辛靜道:「繆樂山的事,跟你有關係嗎?」
蘇星暉道:「如果我說沒有關係,你會相信嗎?」
辛靜的美目亮了起來,蘇星暉的回答,實際上等於是承認了繆樂山的事情是他出的手,那加上張大成、肖世炎等人的落馬,蘇星暉為什麼出手,那就很清楚了,肯定是為了解決寶州市的礦山問題。
而他為什麼要解決寶州市的礦山問題,那一定是為了她了,因為她分管國土資源嘛,礦山正是她的分管工作,現在這個問題遲遲沒有得到解決,所以蘇星暉出手了。
這個邏輯是很清晰的,這讓辛靜一顆芳心如小鹿亂撞,因為她覺得,蘇星暉既然是為了她出的手,那肯定是喜歡她的,要不然他這麼大費周章幹什麼?
在辛靜看來,要扳倒一個常務副市長,那肯定是非常難的事情了,蘇星暉為了這件事情,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啊。
不得不說,女人通常是感性動物,她們看問題的點通常跟別人不同,她一想到蘇星暉為了她而扳倒繆樂山,心裏便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不過,她還是有理智的,她並沒有說什麼過頭的話,她說:「謝謝你啊!」
蘇星暉道:「你謝我幹什麼?繆樂山被雙規,那是因為他自己違紀違法,每個黨員幹部都有義務向上級組織反映他的問題。」
辛靜笑眯眯的說:「他被拿下來了,張大成也被抓起來了,那礦山的問題應該比較好解決了,現在我應該怎麼做呢?」
辛靜現在對蘇星暉有着很深的依賴感,其實,她解決礦山問題的最大阻力已經被消除了,該怎麼做她自己都應該很清楚了,但是她還是習慣性的依賴蘇星暉。
蘇星暉能夠理解她的心情,不過理智告訴他,他現在不能跟辛靜走得太近,這是非常危險的,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辛靜喜歡上了他,如果兩人再這麼下去的話,他還好說,辛靜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這是非常危險的玩火遊戲,於是,蘇星暉道:「現在該怎麼做,你自己都應該知道啊。」
辛靜剛才問蘇星暉,也只是習慣性的,現在聽蘇星暉這麼一說,她才省起,現在事情似乎真的是很簡單了,繆樂山、張大成、肖世炎幾人都被拿下了,這麼明顯的信號,如果誰還敢對抗市政府的決定,那真的是找死了。
現在辛靜需要做的就是趁熱打鐵,給法院和國土部門施加更大的壓力。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辛靜道:「那我現在就趕緊催法院強制執行,然後那些該收歸國有的礦山就把他們給收回來。」
蘇星暉點頭道:「對,現在他們陣腳大亂,正是趁熱打鐵的好時候,要趕緊充分利用,給他們施加壓力,如果還有誰敢對抗市政府的決定,那咱們也不介意再多開幾刀。」
辛靜笑着說:「好的,我這就去給法院和國土局打電話了。」
看着辛靜興沖沖的出去了,蘇星暉搖了搖頭,辛靜還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她當然也不知道自己拿下繆樂山的真正原因了,不過這樣也好,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讓它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吧。
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蘇星暉去了一趟銀山縣,這一次他是去視察牛頭峪那個大型滑雪場工程的,現在這個滑雪場已經開始修建了。
蘇星暉本來早就想要去看一下這個工程的,只不過這幾天因為繆樂山的事情,他必須要留在寶州市,隨時接收消息,作出判斷,所以暫時沒有去。
現在繆樂山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蘇星暉便去了銀山縣,這個大型滑雪場項目對現在寶州市的旅遊業太重要了,它可以作為一個支點,支撐起銀山縣的旅遊業,而且能夠讓當地的老百姓的收入有立竿見影的增長。
蘇星暉這一次去銀山縣,還是輕車簡從,只帶了夏松和翟英傑兩個人,這也是他一向的作風,他從來不覺得領導幹部的威望要靠這些東西來體現。
車到了銀山縣西郊路口,蘇星暉遠遠就看到了路口停着一列車隊,一群人站在了車隊旁邊,為首那個人正是銀山縣委書記馬長庚。
蘇星暉無聲的笑了笑,他知道,這就是繆樂山倒台之後帶來的連鎖反應了,馬長庚之前不把他這個年輕的副市長放在眼裏,不過在繆樂山倒台之後,他如果還敢把蘇星暉不放在眼裏的話,那蘇星暉還真佩服他的硬氣了。
其實,就算馬長庚不認這個慫,蘇星暉也不會把他怎麼樣,不過馬長庚可不敢賭蘇星暉的氣量寬宏,所以他必須要表現出他的姿態。
不過這樣也好,以後蘇星暉想要向縣裏佈置什麼工作的話,應該沒有什麼人敢於打折扣了。
今天蘇星暉並沒有表現出他的平易近人,在這樣的時候,並不適合平易近人,他越是傲慢,馬長庚就越不敢怠慢,當蘇星暉的車車開到銀山縣的車隊附近的時候,翟英傑把車停了下來,蘇星暉沒有下車,而是等着馬長庚迎上前來。
馬長庚滿臉堆笑的迎上前來,走到了蘇星暉的車旁,蘇星暉按下了車窗玻璃,馬長庚點頭道:「蘇市長,歡迎您到銀山縣來視察工作!」
蘇星暉淡淡的說:「馬書記今天這麼客氣,這讓我倒是受寵若驚了啊!」
蘇星暉的話里滿是諷刺,他來過銀山縣多次,馬長庚都避而不見,這一次繆樂山倒台,馬長庚馬上態度就變了,這樣的前倨後恭,也太明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