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寶器?」連孫聖都是一陣意外,望着手中的誅炔,這根大鐵棍子看上去其貌不揚,竟然是一件寶器。
想來極有這種可能,這件武器曾屬於青牛,青牛來歷神秘,不知道到底有多強,它一定有着不為人知的過去,只是不知道因何落到了現在這步田地而已。這件武器能跟隨它必然不凡。
「世俗界的人也妄想貪圖寶器,拿過來!」那位陰王宗的造化境高手喝道,向前逼來,他對這件寶器同樣十分眼熱,看樣子在他手中並沒有寶器,不然也不會使用那種半成品的寶器逞威。
「想要啊,自己過來拿,就怕你沒這個沒事。」孫聖冷笑道,一晃手中的大鐵棍子,力大沉重,上面金色的紋路全都泛出耀眼的光澤,看上去十分不凡。
「哼!」
那陰王宗高手冷哼一聲,向前必殺過來,寶器燙手,他志在必得,連他這樣造化境的高手都沒有獲得寶器,一個世俗界的少年膽敢持有,簡直是犯了死罪。
黑色長幡一抖,烏光繚繞,竟然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一時間,無數黑色的骷髏頭飛了出來,燃燒着火焰,像是一枚枚可以炸碎山峰的炮彈一般,朝着孫聖轟了過來。
孫聖有了仰仗,知道這大鐵棍子的不凡,他全力催動誅炔,黑鐵棍「嗡」的一聲,黑色盡退,整個粗黑的大鐵棍子陡然爆發出金色的光彩,十分耀眼,光芒奪目,像是把這片空間點亮了一般。
「轟!」
孫聖一記重擊砸了上去,誅炔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金光蕩漾,震碎了所有的骷髏頭,全都化為粉末,這根金色的大鐵棍子勢如破竹一般砸了上去,隱約中有金色的符文飛出,化作一圈圈漣漪,與那杆黑色長幡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鐺」的一聲,誅炔狠狠的砸在了那杆黑色的長幡上,與幡杆撞擊在一起,那用黑色金屬祭煉成的長杆當場斷裂,根本無法承受誅炔這一沉重的撞擊,應聲而斷。
「這……果然是寶器,威力不俗,即使是掌握在一個不入造化境的少年手中,竟然也有這種力量!」那陰王宗的造化境高手驚訝道,但是此刻不得不後退,他的那件半成品寶器已經被輝,面對一件手持寶器的少年,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宵小之輩,你終於現身了!」
這時候,一聲吼,楚國那位身着青金甲冑的統帥沖了上來,這是一位造化境的高手,聽聲音像是一位老人,但卻氣血蒸騰,十分旺盛,一點也沒有年來體衰的跡象。
這位統帥手持一口重劍而來,並且另一隻手中還提着一顆碩大的魔猿頭顱,鮮血淋漓,是剛才與他對戰的那頭凶獸的頭顱,竟然被這位統帥給斬了下來,足以可見,此人實力高超,不愧是一國的統帥。
「該死的,小子,這次算是便宜你,下次相見,你的肉身和寶器老子全都要收下!」那名陰王宗的造化境高手迅速的退走,因為他看得出來,這場戰役自己落不到什麼便宜了。
這個少年手持寶器,十分不好對付,現在又有一位造化境級別的統帥助戰,如果硬拼下去的話,自己絕對要吃大虧的。
而且與此同時,楚國的另外一位身着黃金戰衣的統帥也快要結束戰鬥,那頭虎頭禽身的凶獸被斬掉了一隻翅膀,已經不敵,快要被誅殺。
在另一邊,盤龍谷那邊的戰鬥也快要結束了,幾頭凶獸被劍宗和紫陽宗的人給打壓了回去,這一戰即將落幕,不能再留下去了。
那名陰王宗的高手退走,並且取出一枚銅哨,吹奏出一段詭異的節奏。一時間,戰場上那些存活下來的屍傀全都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樣,開始退走,根本無人可攔,撞飛了好多楚國的士兵。
很快的,一場戰役就此平息,盤龍谷內的凶獸被打壓了回去,而武國這邊派出來的屍傀也被擊退。這一戰,對於楚國來說可謂是大獲全勝,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被武國的力量壓制,敵國藉助屍傀的力量,將他們打壓的喘不過氣來,這一次當真是揚眉吐氣,將這些可怕的屍傀打的落荒而逃。
而這些,全都歸功於天英院的眾人趕來支援,也多虧了劍宗和紫陽宗的力量,堵住了盤龍谷的缺口,壓制住了裏面想要衝出來的凶獸,不然後果不可設想。
而對於楚國的士兵來說,他們卻深深的記住了一個少年,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年,卻一個人力挽狂瀾,擊殺武國屍傀信手拈來,翻手間鎮壓一頭氣宗境界的屍傀,甚至可與造化境爭鋒的強大少年,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直到許多年已經過去,在這片戰場上,依然在有人提及這個少年,掩飾不住一臉的崇敬之色,充滿了敬佩。
此刻戰場上,孫聖托着手中的大鐵棍子觀摩,越看越心驚,剛才誅炔展現出出來的力量,他甚至感覺比一般的寶器還要強。而且自己實力低微,還未能體現出這件武器的全部力量。
這一刻,孫聖不禁起疑,這真的只是一件寶器嗎?還是說有更大的來歷?這件武器和青牛一樣神秘,不知道來自何方。而且上面還記載有《太玄煉體術》這種強大的功法,它的來歷一定非同一般,涉及深遠。
「小兄弟,你沒事吧。」那位身着青金戰衣的統帥問道,脫下了頭盔,竟然真的是一位老者,鬚髮皆白,像是一頭白獅子一樣,雙目炯炯有神,射出強大的威嚴。
「額,沒事,多謝統帥掛心。」孫聖笑道,再次將誅炔收了起來。
「你叫我……統帥?難道你不是宗門中人?」這不禁讓這位青金戰衣的統帥有些吃驚,在他的印象中,這少年十分強大,可與造化境硬碰硬,帝國中不可能有這樣的天才的,除非是大宗門的人。
而這些人眼高於頂,絕對不會稱呼自己為統帥的。
「在下天英院的人。」孫聖笑道。
「這……天英院!天英院竟然有如此奇才,老夫自問坐鎮前線,但帝都的一切也都知曉,何時崛起了小兄弟你這樣強大的後輩。」這位統帥心中的震驚不止一點點,他是帝國的精神支柱,人稱蕭天河,可以說是帝國最強的造化境高手了。
即使是那位身着黃金戰衣的統帥,同樣是造化境,卻也是他的後輩而已,可見他的地位卓越。
蕭天河震驚不已,隨後眼中漏出喜色,帝都中出現了這樣一個強大的後輩,是楚國的福氣,未來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
不遠處,左小邪將一切看在眼中,臉色蒼白,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了皮肉之中,恨得牙根痒痒。
他原本是帝都第一天才,地位崇高,沒有人可以超越他,但這個小地方來的少年,現在居然越爬越高,實力進步如此之快,在自己一不留神之下超越了自己,讓他不能忍受。
而且,最讓左小邪無法容忍的是,對方竟然還掌握有一件寶器,這更加讓他妒火燃燒。一個小地方的少年,曾經還被紫陽宗趕出去過,他怎麼能和自己相比,他憑什麼掌握有寶器。
「鳴金收兵!」蕭天河沉聲喝道。
這一仗他們打贏了,但也損失慘重,不得不回去重整旗鼓,不然不曉得盤龍谷中的凶獸會在什麼時候突然衝出來,給他們沉痛的打擊。
眾人返回營地,大隊人馬排列整齊,他們身着黑色甲冑,行走間身上的甲冑「鏘鏘」作響,即使是退兵,依然井然有序,可見這些士兵受過多麼高等的訓練。
孫聖和天英院的人一起往回走,期間唐媚跑過來一次,看到孫聖沒有受傷,便囑託了兩句,又跑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孫聖不禁莞爾,唐媚別看年紀輕輕,只有十八歲,而且還是個少女,但在軍中地位卻非比尋常,不少士兵看到了都要恭敬的叫一聲「少將軍」。一入戰場,唐媚再也不像是個活潑爛漫的少女,時時刻刻透着一股英姿颯爽的氣息,而且她的軍務十分繁忙,基本上都看不見她的人,並不像其他天英院的人那麼清閒。
「恩?」
就在這時,孫聖敏銳的感覺到後背一涼,這是一種殺意,顯然是有人在盯着他,而且十分不善。
他回頭望去,正好看到了不遠處左小邪收回了目光,他依然是與紫陽宗的眾人走在一起,並且和楚驕陽低聲攀談着什麼。很快的,楚驕陽臉色一變,不知道聽到了什麼消息,流露出震驚之色,連他身邊的洛水柔都是臉上色變,不經意間朝着孫聖這邊望來。
「恩?這幾個傢伙搞什麼鬼。」孫聖冷哼,估計不是什麼好事兒,自己還是防着他們一點的好。
很快,大軍班師回營,營地竟然是一座城池,城牆高大,堪比帝都城了,而且這座城的城牆比其他的城池都要堅固,上面滿是歲月的氣息,有許多刀痕箭孔,顯然是經歷了無數次戰爭的洗禮。
城牆上每隔五十米便有一座箭塔,上面有強弓勁弩,穿透力極強,即使是強大的妖靈,甚至是凶獸都能射殺,若是有人妄想從空中突襲進來,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就算是造化境的強者,也要掂量一下。
可以說,這座城池堡壘,固若金湯,是帝國最重要的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