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是一種兇殘的動物,而且是山海界的原生物,據說是史前異種,曾經有一部古老的經書記載了古前的天地,人聞異事,據說那部古經書名叫《山海經》。
而這裏是山海界,因此兩者之間必然有着聯繫,疑似是古老的天地一角。
這頭天狗應該是山海界的生物,被澹臺邪收服的,這是一種異常兇殘的洪荒異種,很有名,但大多數人都是在古籍中看到的,畢竟這種異種極度稀少。
這種生物十分強大,兇殘異常,乃是絕世大凶,能吞噬窺天鏡的高手,讓人膽寒。
「嗷嗷嗷!」
天狗渾身漆黑,仰天長嘯,身上黑色的凶煞之氣繚繞,騰空躍下,體型如山,一雙嗜血的眼睛盯着孫聖。
澹臺邪太高傲了,這就是強者的姿態,目空一切,他並未把孫聖看成對手,即使對方戰敗了騰南,依然不入他的法眼,只是放出了一頭戰寵來對敵。
「長生道友當心,天狗可十分不好對付。」林清凝提醒道,想到了古籍中的記載,這種生物兇猛的可怕,許多老輩人物看到它都只有逃跑的份兒。
「去吧,無需手下留情。」澹臺邪對天狗吩咐道。
芭蕉扇上,許多人都在冷笑,他們了解天狗的強大,因為當初澹臺邪收服的它的時候,都費了一番手腳,面對這等強悍的生物,眼前的這個散修根本不足為懼。
霎時間,兇悍的天狗沖了上來,攜帶着滾滾凶煞之氣,衝殺向孫聖,血盆大口張開,疑似可以把日月給吞進去。
孫聖凝眉,這等兇悍的生物還真是不好對付啊,這種史前生物血脈中都保留有荒古前的可怕血統。
當即,孫聖神不知鬼不覺的掏出了一枚黑色的石頭,握在掌心中……
兇猛的天狗衝殺上來,一爪子朝着孫聖拍去,那黑色的爪子竟然迎空放大,遮天蔽日一般,粉碎一片大地,將之化為碾粉。
孫聖施展神光遁躲閃,而後一拳打在了天狗的身上,頓時,天狗動作僵直在那裏,如同失魂了一般,眼神茫然,嗜血的眸子光芒黯淡下去,變成了黑色的瞳孔。
「來,狗狗乖,坐下。」孫聖笑道。
下一刻,震驚的一幕上演在人們面前,那兇殘的天狗很聽話,乖乖的坐在地上,黑色的尾巴搖來搖去,盪起一股狂風,嘴巴張着,伸着舌頭,兇殘的本相斂去,一臉討好的坐在孫聖面前。
「左手。」孫聖道。
天狗乖乖的伸出黑色的爪子,伸着舌頭,尾巴搖擺不定。
「右手。」孫聖道。
天狗人立而起,蹲在地上,兩隻黑色的爪子抬起來,吐着舌頭望着孫聖。
「轉圈。」
天狗立刻上半身扭動,追着自己的尾巴,在原地狂轉,玩的不亦樂乎。
這一下,眾人全都看的傻眼了,不管是玉虛仙宗的人還是芭蕉扇上的眾人,全都是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兇殘的天狗,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聽話了,那可是洪荒異種啊,可怕而殘暴,怎麼跟家養的狗一樣,本來還凶神惡煞的,一眨眼聽話的像乖寶寶一樣,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甚至有點……萌態可掬的神態。
這可是澹臺邪收服的強大戰寵啊,這般突然露出討好敵人的臉色,又是搖尾巴又是吐舌頭的,簡直丟人丟大了。
這一刻,芭蕉扇上所有的人都有一股吐血的衝動,這麼一頭絕世大凶,實在是太操蛋了,讓他們臉色漲紅抬不起頭來,甚至想要張口罵街,堂堂兇殘的天狗,竟然一下子讓人馴服了,那叫一個聽話。
要知道,當初澹臺邪收服它的時候,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甚至損失了天聖山兩個窺天鏡的高手,才將其收服。
澹臺邪的臉色也極度的陰沉,很不好看,他對天狗沉喝道:「黑子,你在做什麼!」
但可惜,天狗似是根本聽不見主人的呼喚,原地轉圈,追着自己的尾巴,玩的那叫一個歡。
「呵呵呵,終究是一條狗而已。」孫聖說道,略帶諷刺之色,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在天狗面前比劃了一下,而後用力的丟向遠空。
「嗖!」
天狗化作一道黑色的影子,眨眼間追了上去,消失在空中,無影無蹤。
「你把它放出來,是用來搞笑的嗎?」孫聖問道。
芭蕉扇上,澹臺邪臉色很不好看,眯着眼睛,寒光四射,自己的戰寵臨場倒戈,被這個散修馴服的服服帖帖的,真的聽話的像一隻土狗一樣,這讓他臉上無光,實在是丟盡了顏面。
「你做了什麼?」澹臺邪問道。
「放生了。」孫聖簡單的回答道。
「你……」澹臺邪氣結,臉色冰冷的能滴出水來,那可是自己的戰寵,說給放就給放了?經過主人的同意了嗎?
同時,澹臺邪心中也凝重,他感覺眼前的這個散修有點邪性,這貌似不是散修這麼簡單,也許這只是他故布疑雲的說法而已,此人必然有着某種來歷,其手段連他都看不透。
剛才與騰南對決時,那一可怕的秘術讓天地失色,即使澹臺邪心中都凝重,現在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馴服了天狗,總之,此人給澹臺邪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有些詭異和妖邪。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澹臺邪高傲,向來目空一切,眼睛裏不揉沙子,但此刻卻看不透眼前的這個人。
「澹臺閣下,希望你不要太過分,怎麼說這也是我們的盟友,為了一些區區小事,有必要鬧得這麼僵嗎?」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劍璇璣說道,美妙如仙子,空靈夢幻,她終於開口說話了。
「區區小事?他霸佔了天聖山的兩件至寶,這是小事?」芭蕉扇上,赤月聖女沒好氣道,這也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女,但此刻在這位仙子面前,她黯然失色,眼中有明顯的嫉妒之色。
但劍璇璣卻直接無視她,而是盯着澹臺邪。
赤月聖女不禁銀牙緊咬,俏臉生怒。
芭蕉扇上,澹臺邪臉色陰晴不定,他盯着劍璇璣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很不簡單,他感覺得出來,體內血脈金黃,疑似是神域的血統,說不定有着巨大的來歷。而後他又盯住了孫聖,這個散修同樣如此,令人琢磨不透,有點妖邪,同樣棘手。
「我們走。」
最終,澹臺邪一甩袍袖說道,做出了重大的決定。
「什麼!澹臺師兄,這……那是我天聖山的兩件至寶啊,就這麼算了?而且滕師兄也被打了,我們何時吃過這種虧!」其他幾人不解,很不甘心。
「我們沒有時間耽擱,只要這個人還在山海界中,奪回天聖山的寶物是早晚的事情。」澹臺邪簡單的回答道,而後再度看了一眼孫聖,道:「遲些我回來找你討回那兩件東西。」
「好,玩夠了還你。」孫聖道。
這般態度,讓芭蕉扇上幾位天聖山的人看的咬牙切齒,但最終,澹臺邪卻也只是冷哼一聲,凌空一抓,將地上躺着被打成重傷的騰南帶走,駕馭着芭蕉扇遁入虛空中,極速的遠去。
……
「就……就這麼走了?」玉虛仙宗的幾人說道,有些匪夷所思,本來還以為澹臺邪會出手呢。
「我想他們一定有什麼重大發現,害怕在這裏耽誤時間,被人捷足先登了。」林清凝說道,分析的頭頭是道。
孫聖走了回來,頓時,蒙天等人都不敢言語,臉上浮現出驚恐莫名之色,他們之前見識到了孫聖可怕的手段,被他的戰力深深折服,此刻不禁臉上難堪無比。畢竟他們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孫聖,口出狂言過,甚至還曾將其當做下人一樣使喚過。
「長生,那隻天狗去哪了?」林清凝則是很是時候的上來問道,故意岔開話題。
「不是說了嗎?放生了。」孫聖說道。
「真的放生了?那可是一個強大的戰力啊,既然你能收服它,幹嘛不當成戰寵使喚。」林清凝不解道。
「別人收服的寵物,我用不習慣。」孫聖說道。
之前他以攝魂石神不知鬼不覺的攝取了天狗的靈魂烙印,故此他才能讓那頭兇殘的天狗如此聽話,又是抬爪子,又是搖尾巴的。只不過最後引開它的時候,孫聖把靈魂烙印又送了回去,並且在靈魂烙印中加入了一縷意志,讓它不得回返。
「這位仙子,剛才真是多謝了。」孫聖說道,朝着劍璇璣點了點頭。
劍璇璣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盯着他看了幾眼,而後也點點頭,作為表示。
「那我們繼續上路吧,免得寶洞被人佔據了。」林清凝說道。
當下,他們繼續趕路,蒙天等人稍微放下心來,因為孫聖並沒有找他們的後賬,讓他們暗道僥倖。
從這裏到他們所說的寶洞,已經距離不遠了,將近一天的路程,終於,他們臨近了目的地。
而就在這時,孫聖看到遠處的天空中昏天暗地,魔氣沖天,遮住了天穹,似是掩蓋了日月星辰一般。
「那裏……莫非就是那片魔土?」孫聖驚訝道,望着遠處魔氣沖天的地帶。
「不錯,寶洞距離那片魔土很近,說來也不知道那片土地之下究竟有什麼,魔血染大地,滲透出來,和古預言中的應劫之兆十分相似,看來大劫不遠了啊。」林清凝憂心忡忡道,提及這次大劫,每個人心中都很凝重。
「沒人進去過嗎?」孫聖問道。
「有人掘地要窺探那片土地之下的東西,也有人以遁地術進入其中,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聽說有幾位老輩人物掘出了一灘紫色的血液,幾人當場被化為了膿血。」林清凝道,告訴了孫聖一則秘辛,這個秘密並未對外公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