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的眉毛一挑,神色輕鬆的說道,身後的消瘦男子和肌肉男發出了幾聲低吼,露出了自己鋒利的獠牙。
「告訴我,你們來我東土大地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故意帶着壁畫,是想要故意挑釁麼?」
「抱歉,我們的目的無可奉告,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們對這片土地沒有任何的惡意,相反這還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塊淨土。」
「至於那副壁畫,我們不過是為了引出那麼追蹤我們的人,至於這些貪心的東方人,不過是意外的收穫罷了。」
「你以什麼保證?」
「以我保羅≈因坦斯,作為一個貴族的榮耀,賭上我這個古老姓氏的榮耀。」
雲塵深深的看了高傲的保羅一眼,對於一個血族來說,貴族的榮耀遠遠高於一切,對方既然敢這麼發誓,那麼說的一定不會是假的。
「不要被我發現你們在東土隨便殺人,否則的話,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們繩之以法!」
雲塵眼中透着殺氣警告道。
「哼!」
肌肉男對雲塵這個態度十分的不滿,冷哼了一聲道「作為血族,吸血對我們來說,就像是你們人類吃飯一樣,如果有人不讓你們去殺雞殺豬,你會怎麼樣?」
雲塵冷冷的看了肌肉男一眼道「你們只是需要吸血,並不是需要殺人,就算是吸食人血,也不用把人給殺了。除了人類之外,你們還有其他的選擇。況且,你們還可以去醫院買血食用,你們的選擇有很多。」
「你!」
肌肉男暴怒而起,指着雲塵,但是被保羅拉了回來。
「我可以保證,我們不會主動對人類出手,畢竟我們也不想惹事,但是如果有人惹到我們的話。」
「那不關我的事。」沒等保羅說完,雲塵就接話道。
保羅這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道「那麼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朋友了。」
「既然是朋友了,那麼那副壁畫能夠送我麼?」
雲塵厚着臉皮說道。
「嘿,親愛的林,你好意思拿朋友的東西麼?我們來此身無長物,就打算把這個賣了換個血喝。」保羅兩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信你就有鬼了。雲塵在心裏暗罵道,誰不知道你們這些血族傳承了這麼多年,不知道有着多少奇珍異寶。
如果沒有錢,那還叫什麼貴族?
「好意思啊。」雲塵厚顏無恥的說道。
保羅也被雲塵這下噎住了,沒想到雲塵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說的出來,但是好在他這麼多年的貴族修養,讓他沒有當場爆粗口。
「可以是可以,不過作為交換,我們需要你給我們提供三個能在這片土地上不受限制的官方身份,你知道我們是一路逃難過來的,在這裏屬於非法入境,我想以你的能量,這件事,輕而易舉。」
如果在其他地方,有沒有明面上的身份並不在乎。但是在這片土地上,有着太多的傳說和神秘,他可不想明天就有一群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人,把自己給斬妖除魔了。
「還不夠,光一副壁畫就想把我跟你們拉到同一個陣營,還不夠。」
開什麼玩笑,不錯,給他們搞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對雲塵來說輕而易舉。
但是這無疑就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們是一夥的。
雖然不知道那個什麼聖獵所是什麼玩意,但是他知道教廷啊,那個在西方世界根深蒂固,有着幾千萬狂信徒的可怕宗教。
什麼叫狂信徒,就是那種人家忽悠一句是主的旨意,他們分分就澆上汽油來跟你玩,惹不起,惹不起。
「那你還需要什麼?」
保羅並不意外,既然雲塵這麼說了,那麼就還可以談,條件什麼的,都是談出來的嘛。
「我需要借你們的那幾位狗朋友一用,幫我找一個人。」
「是狼人。」保羅糾正道。
「我知道,狼狗嘛。」
保羅的嘴角抽了抽,決定還是不要再繼續糾正雲塵了。
「你需要借他們做什麼?太危險的可不行,跟着我們從西方大陸回來的,一共就還剩他們三個了。」
「沒什麼就是需要他們幫我找個人。」雲塵大大咧咧的說道。
找人?
保羅忍不住一頭的黑線,還真把他們給當狗了啊!不過,自己以前也確實經常用他們來找自己丟了的東西,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狼人的嗅覺雖然很敏銳,但是有效的追蹤範圍也只有五千米,一旦超過這個範圍,氣味就會變得很淡,就算是狼人也無法找到他們的蹤跡。」
保羅提醒道。
「才五千米?那有什麼用?」雲塵鬱悶了,沒想到狼人能追蹤的範圍只有五千米,五千米怎麼可能夠?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一旁的消瘦男子突然開口道。
「如果你有包含着那個人靈魂氣息的東西的話,那麼我們可以讓狼人發動嗜血追蹤,只要她還在人間,我們就能找到她。」
「包含靈魂氣息的東西……嗯?靈魂碎片行不行?」雲塵的眼睛突然一亮,問道。
「那最好不過了。但是發動嗜血追擊的話會對狼人造成很大的負擔。」
「你們的身份證明明天我就送過來。」
「好的成交!」
保羅面帶異色的看着雲塵和消瘦男,無奈的笑了笑。
這傢伙,還是這麼沒有貴族風範呀。
雲塵沒有想到,靈魂碎片也可以追蹤,這讓他對那個胖子暴發戶身上的殘魂玉佩更加的勢在必得了起來。
這裏面可是隱藏着一個關於天界的大秘密,這個秘密,雲塵可不讓這麼輕易的放過。
「對了,這個女人怎麼處理?」保羅指了指地上昏迷的陶琪道。
雲塵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陶琪。
「這個……嗯,從哪來的送回哪裏去吧。那個我先回去了,後天,啊不,明天我帶着你們的身份證明來找你們!」
雲塵已經想好了,如果那個胖子暴發戶實在不給,他就硬搶了,沒什麼能阻止他!
雲塵走了不久之後,消瘦男子對着一旁的保羅說道「他不過是個強大了點的個體,還沒有到我們必須要以禮相待的地步吧,我需要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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