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忘微微一笑,問道:「你不會遭到老堡主的逼婚了吧?」
以前就好像聽到過他要成親的消息,不過,因為她的出現,所以他的婚禮也就取消了。前兩天他急着趕回了飛劍堡,也許真的是被老堡主逼婚了。
冷無邪乾笑兩聲,「前幾天,爹差人叫我回去,說是他老人家重病。結果就趕了回去。誰知,他得知我現在仍舊沒有打算成親,早在我回來之前,在飛劍堡內,準備了數十名女子,讓我來挑選。下了最後的通牒,讓我一個月內必須成親。無奈之下,我對他說,我已經有了心愛的女子,而且兩人已經有了孩子。」
他慢慢的說着,暗中查看着霧忘的神色。心裏已經打起了鼓,若是她拒絕他,那麼,他必定要回飛劍堡,隨便選個女子成親。
霧忘聽完後,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與歐羅隨你回飛劍堡,然後想方設法的騙過老堡主?」她怎會不知他的心思,他對她真情以對,根本沒有與別的女人成親的心思。
「恩。」冷無邪尷尬的點了點頭,他怕她誤會,想要藉此機會將她困在他的身邊。其實,這一次,他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況且,自從知道她不會屬於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想明白了,只要這一生能夠追隨在她的身邊,就已經足矣。不過,現在他真的沒有辦法了。若是沒辦法度過這一關,爹必定逼着他與別的女人成親。「忘兒,我們回到飛劍堡,也就演一場戲讓我爹以為小歐羅是我兒子,而我們已經成親了。他就不會再逼着我與別的女人成親。」他又解釋道。
霧忘笑了笑,眸光輕閃,「好。」
「呃?」冷無邪錯愕,她竟然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他!原本他還有了心理準備,以為她絕對不會答應他呢。誰知道她竟然答應了!太好了。
「飛劍堡內的風景應該不錯。最近幾日被這麼多事煩擾,不如去飛劍堡玩玩,權當做放鬆了心情。什麼時候出發?」霧忘嘴角微撇,她是如此不近人情的人嗎?他跟在她身邊這麼久,不聲不響為她付出了那麼多,她若是連這點事都不幫他解決的話,是不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況且,若是將他拱手讓給別的女人,她有些不甘。想到這麼純潔的他要是別的女人碰了,這心裏就十分的不舒服。
而且還隱約的泛着的酸意。
也許這段時間習慣了他的陪伴,不知不覺將他的位置在心內擺放的很靠前。
冷無邪一聽,邪魅的丹鳳眼彎起,激動的獻上熱吻,「明天就走,可好?」這一天的時間,也是他好不容易爭取出來的,明天太陽下山之前,若不將忘兒帶到爹的面前,他就會面臨着天大的麻煩。
霧忘嘴角一抽,這麼急切?雙眼微眯,若是明天就離開的話,她與謹瑜的計劃就要擱淺,不過,眼前冷無邪的事更為重要一些。「好。」
謹瑜再進宮之前,想到現在進宮,軒轅烈也不可能有時間見她。所以,在快到宮門的時候,她改變了方向,趕去六王府。
當她進入六王府,見到裏面的頹廢,頓時皺起了眉。
師兄怎會讓六王府頹廢成如此模樣?連個打掃的下人都沒有?怎麼想這也不是師兄會做的事,畢竟這裏是軒轅皓的家。雖說,軒轅皓能夠活下的機會很小很小,幾乎到了不可能。但也不能這樣做。她還在妄想着,他會回來呢。
就像霧忘曾經說,他根本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死去。所以,在她的認知里,他根本就沒有死。
後來,經過打聽,才知道,原來,師兄為了獎賞軒轅皓的大勝,就將西郊的一處的偌大豪華的府邸賞給了軒轅皓。
可是,若是軒轅皓沒有死,回來後,找不到家該怎麼辦?謹瑜低垂着眼,想着。
望着空寂的宅院,她失神了。
回過神之時,自嘲的一笑。她現在想這麼多有什麼用!派出去的人,也沒有任何結果。現在擺在眼前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辦,根本容不得她多想。
將大門關上,她不舍的向皇宮的方向走去。
待她見到軒轅烈之時已是日落。
「火鱗他將主意打在了霧忘姐姐的身上。」謹瑜寒聲說道。幸好霧忘姐姐不是一般的女子,根本就不會被火鱗所利用。只是,火鱗這人,為了達到目的,比她還會不折手段。就怕他使出非常的手段,來對付師兄。
軒轅烈埋首在奏摺中的頭抬起,皺着眉,黑眸毫無波瀾。一如往常的冷聲道:「朕不會讓他傷害忘兒。相信火鱗招到忘兒的拒絕後,就不會再去騷擾忘兒。只是,他這回能夠有恃無恐的出現在京城內,就說明了他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來毀滅北冥國!」
「師兄已經見過他了?」謹瑜疑問,聽他的口氣,好像已經與火鱗碰面了。
軒轅烈點了點頭,「是,那晚朕正要去看看你和忘兒,正好在半路上與他碰上。他的紫眸更加的妖魅,恨意更濃了。」
謹瑜頓時神色一沉,「他沒有顛覆師兄的能力,東郭家族永遠是師兄堅強的後盾。當然,若是師兄受到了威脅,那麼,師傅也一定會來幫助你。看來師兄要從現在準備應對的計劃了。火鱗的黑暗勢力,最近幾年迅速的發展。不能小瞧。」這是她的人給出的答案。可見,火鱗這一回已經斬斷了所有的後路,就是要讓毀滅軒轅烈更是整個北冥國!
軒轅烈輕笑的搖了搖頭,「朕相信,他絕對不會做的太絕。不過,朕早已經想好了應對得方法。縱使他信心滿載,也絕對不能成功。」
謹瑜聽到軒轅烈的話,頓時放下心了,只要他能夠有此信心就已經說明,他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火鱗的陰謀必定不能得逞。既然已經確定好一件事,那麼,她頓時輕笑一聲,躍至他的跟前,「師兄,為何要對我隱瞞軒轅皓的死訊?」
「忘兒說你有傷在身,怕你受不了打擊。況且,朕不說,你現在不是也已經知道了嗎?」軒轅烈眉尾一挑,冷聲回道。他就知道她今日來見他的目的並不單純,竟然是來興師問罪。
謹瑜冷哼一聲,「我覺得他並沒有死!況且連他屍體都沒有見到,你就下令宣佈天下,他死了。說,師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若以後軒轅皓回來,該是什麼身份?
「朕必須給將士們一個交代。朕多麼希望六弟沒有死。不過,那樣的情況之下。說他沒死,似乎也有些自欺欺人。但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朕仍舊派人在暗中查探。若是六弟沒死的話,朕會大赦天下!」軒轅烈黑眸漸漸迷茫,淡淡的說道。
謹瑜一時語塞,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只是深深的看着軒轅烈,現在最掙扎,也最難受的就是他。
最親的六弟軒轅皓死了,與他血脈相連的火鱗想要對付他。
「忘兒最近幾日怎麼樣了?你們的計劃如何了?那些人有沒有人上鈎?」軒轅烈沉聲問道。已經好幾日沒有與忘兒碰面了。雖是想念,可是兩人的事情都太多,都沒有時間。
「沒有。想讓那些人上鈎看來也並不是那麼容易。而且,最近臨時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根本不可能一下子都解決了。」謹瑜嘆了一口氣,若是知道接近霧忘根本就沒有想像中的好玩的話,她就應該遠離這裏,繼續遊山玩水去。可現在,她根本就放心不下霧忘。
該死的,霧忘仍舊每天樂哉樂哉的,根本看不出來,她有一點的憂愁和煩擾,仿佛這些事對她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就連那天知道火鱗與軒轅烈的關係,她也沒什麼驚奇的表現,知道火鱗要奪取軒轅烈的天下,她也只是沉默的半刻,啥也沒說。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可以肯定,比起霧忘的逍遙,她還是相差甚遠。
「你不用過分擔憂,忘兒,她自由解決的方法。一般人根本傷不了她。就算火鱗與她正面交鋒,也不會佔了上風,而那些企圖取她性命的人。如今也是被她當做猴子來耍。這最後的結局可想而知,那些人必敗。不過,朕十分好奇,她究竟在龍騰國擁有着什麼身份。」難道是龍騰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