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知道她有病,他早該把林書雅弄到手了。
「你不是要錢嗎?我給你一萬,把這些酒都喝了。」洛戰指着滿桌子五顏六色的酒,從皮夾里掏出一張卡,給劉傑使了個眼色讓他去取錢。
劉傑還想看熱鬧的,摸摸鼻子接了卡灰溜溜地離開了。
不到五分鐘,錢就取來了,洛戰將厚厚的一踏錢甩到矮几上,對她揚了揚眉,意思讓她喝。
而他自己則雙手環胸,雙腿交疊,姿態慵懶地看着她,像是在看耍猴一樣,唇角帶着嘲笑。
林書雅就是那隻猴。
林書雅看看錢,又看看酒,把這些酒都喝完估計她人都要死了。
可是……她需要錢很需要錢!
「喝啊!不是很能喝嗎?」
「林書雅不要惹洛少不高興,趕緊喝!」
「不喝你可就失業了,快喝啊!」
……
林書雅拎起酒瓶根本不帶停的,對着瓶口直接抽,一瓶又一瓶,她的手緊緊地揪着自己的腰,讓疼痛刺激已經渾濁的腦袋。
嘲笑聲,歡呼聲,她統統都聽不到,她的眼裏只有那一萬塊錢。
洛戰瞳孔越收越緊,臉色也越來越冷,他雖不動聲色但劉傑已經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
一旦爆發,這裏的人都會遭殃。
他趕緊打圓場,奪了林書雅的紅酒瓶說,「好了好了,就這樣吧,別把人喝死了。」又低聲對林書雅說,「你趕緊走。」
劉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想當初洛戰把她當成心尖尖上的人愛着寵着,而現在……
洛戰現在根本不能見任何一個男人對林書雅表現出一絲袒護甚至愛慕,似乎都在嘲笑他曾經愛了怎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一聽劉傑這樣說,火氣瞬間就炸開了,「劉傑,你現在立刻給我滾!」
現在的洛戰看上去待人溫和,其實脾氣相較於四年前更加讓人揣摩不透,以前他對好朋友從來都不會翻臉,但是現在說變臉就變臉,劉傑訕訕地摸着鼻子,最後還是走出了包房。
其他人見他一走也都趕緊跟了過去,畢竟洛戰的脾氣沒人敢惹。
前一秒還有說有笑,後一秒就翻臉不認人了。
洛戰,真的變了,變得更加冷酷暴戾了。
人一走,包房立刻安靜下來,空氣也變得詭異起來。
林書雅喝了太多酒,一直在捂着嘴,很想吐,可是她強迫自己不能吐,至少不能在洛戰面前吐。
但是……
「嘔……」她急着去拉垃圾桶,可是還是沒等垃圾桶拉過來,她就吐開了,而且還是對着他的腿……
可想而知,她一吐,洛戰的西褲和鞋子都遭了殃。
她沒吃什麼,吐的都是酒,但氣味卻難聞至極。
洛戰臉都黑成了鍋底,眼下,她一隻手捂着肚子一隻手支撐着矮几,痛苦地彎着腰,酒精折磨的她很難受很難受。
現在的她狼狽至極。
洛戰坐在沙發上,低眼望着她,望了很久。
他依然記得第一次遇見她時的情景,她穿着乾淨樸素的校服,一雙洗的發白的帆布鞋,兩個粗長的麻花辮搭在胸前,懷裏抱着書本,素麵朝天。
她那時候是那麼乾淨純潔,笑的純粹沒有一絲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