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機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的艙壁,結果手摸到的地方,也全都肉呼呼、粘膩膩的,不知道摸到的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小≤說,
「救命啊!」跑步機大聲叫喊着,內心無比地恐慌和絕望。
……
「他們都還沒醒嗎?」柳乾把最後一隻黑斑喪屍的屍體從打開的舷窗扔出去之後,走回中廳向銀河問了一聲。
飛艇此時仍然在碼頭邊,幾十根鎖鏈牢牢地鎖着它,並沒有飄到海洋中去。
「沒有。」銀河搖了搖頭,看着地面上睡在睡袋裏十餘名隊員,無論她使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將他們喚醒過來。
「奇怪了,這些藏身在飛艇里的黑斑喪屍應該都殺死扔海里去了,他們怎麼還沒醒呢?」柳乾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懷疑對他們實施攻擊的,不是這些黑斑喪屍,而是藏身在海底的一個更強大的存在,至少是一隻進階海獸,可能就在飛艇附近。我能感覺到附近的海底世界裏,藏着很多很強大的威脅。」銀河推測了幾句。
「我也是這麼認為,應該是一隻精神系的進階海獸對他們發起了攻擊,飛艇里藏着的這些黑斑喪屍,只是那隻進階海獸的小弟而已。」柳乾點了點頭。
「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銀河向柳乾問了一聲。
「現在外面的雨小多了,我想辦法把他們都弄到岸上去吧,盡力遠離這艘飛艇,也就遠離了海底的攻擊。」柳乾走了過來,再次查看了一番睡袋裏的每一位隊員。
此時這些隊員們的呼吸和心跳都還算正常,只是臉色無比地慘白、而且寫滿了驚恐或者憤怒等各種情緒,一部分隊員的眼珠正瘋狂地轉動着,顯然都還陷在某個惡夢之中無法醒過來,無論柳乾怎麼叫喊、搖晃他們的身體,他們都沒有任何反應。
銀河是在發現船體發出一陣劇烈搖晃,然後值夜的韓廣明也不知什麼時候因為太疲累睡着了。對船體的搖晃毫無反應時,才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太正常。她按照柳乾的指令立刻把柳乾喚醒了過來,但之後無論兩人做了什麼,都無法把其他隊員從睡夢中喚醒過來。
很顯然。飛艇里的隊員受到了某種致幻類的攻擊,或者是進階海獸發出的夢境類的攻擊,把他們催眠並深陷在了夢境中無法醒來。
柳乾和銀河的推測沒有錯,一些白天時就躲進了船體管道之中的黑斑喪屍,在一隻攀附於飛艇底部的進階海獸。一隻巨大的惡夢水母的控制下,從它們各自藏身的地方鑽了出來,聚集到中廳里試圖抓走被深陷在夢境中無法醒來的隊員。
他們以前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把黑衣首領留在營地里的隊員們,悄無聲息地從睡夢中抓出了飛艇,扔到了惡夢水母的懷抱之中,讓那些隊員的靈魂成了惡夢水母的食物,身體則成為了他們這些黑斑喪屍中的一員。
但這一次,有銀河守在柳乾及一眾隊員的身邊,惡夢水母沒有能得逞,它事前安排藏身在飛艇各個管道里的那些黑斑喪屍全都死在了銀河和柳乾的手中。惡夢水母沒有了這些黑斑喪屍的幫助。除了自己攀附在飛艇的船底繼續用它製造成的夢境困住隊員們的靈魂之外,暫時還沒有能力遠距離獲取這些隊員的靈魂當做食物。
銀河從始至終一直是清醒的,而且她特殊的身體結構讓她無法受到夢境攻擊的困擾;柳乾只短暫被拉入了惡母水母的夢境中,但他本身級別較高,受到夢境攻擊的程度比其他隊員要淺,在銀河的幫助下很容易就清醒了過來。
所有隊員在受到惡夢水母的攻擊之後,被困在了同一個惡夢夢境之中,柳乾因自身的強大,剛剛被困就在銀河的幫助下脫困而出,夢境中出現的那個柳乾則是所有隊員集體意識下的一個產物。在這個集體夢境之中產生的虛擬柳乾集合了所有隊員對他的想像,被他們的意識抽取各自的記憶片段把他實質化了出來,甚至擁有了暫時的人格和思考能力。
但他不是真的柳乾,所以黃維濤把鏡子對向柳乾和韓廣明的時候。他在鏡子裏只看到了韓廣明,沒有看到柳乾,這讓黃維濤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個在鏡子裏看不到的人,遠比一隻臉上有黑斑的喪屍更讓人恐懼,因為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鬼物之類的東西,所以黃維濤第一反應就是把跑步機給拉了回去。以免暴露了鏡子的秘密,被這冒充柳爺的鬼物給盯上了。
後來跑步機在通訊室的玻璃牆壁上沒有看到柳乾也是同樣的道理,因為那個柳乾只是眾人集體意識在夢境中產生的虛化形象而已。
在張勝利等人每天傳銷一般的洗腦中,柳爺在一眾隊員心中已然擁有了無上威望,即使是在一個沒有柳乾存在的夢境裏,他們也都全體夢到了他並把他實質化了,成為威望和公正的象徵。
銀河平時只呆在柳乾的身邊,或者藏身在暗處,幾乎不怎麼說話,也不和任何人交流,她沒有被拉進夢境,集體意識中沒有出現她並不奇怪。
通訊室里張勝利的聲音,虛擬柳乾和張勝利的對話,當然也都是隊員們惡夢裏的想像,一種自我心理安慰而已。
周菁菁被強~奸則是她在惡夢水母的攻擊下臆想出的幻覺,她臉上的傷、衣服上的髒跡自然也都是她自己想像出來的。但在夢境之中,想像即現實,洗手間裏當時又只有她一個人,於是洗手間的環境也被她的想像給改造了。
意志不夠堅定、性格比較脆弱而且感覺很無助很害怕的時候,靈魂最容易受到攻擊,在惡夢中也會困得更深。
周菁菁一心認定自己被跑步機強~奸了,惡夢般的經歷讓她受到過度驚嚇,心中無比害怕,靈魂也因此變得虛弱,一旦靈魂虛弱到完全陷入惡夢水母的惡夢夢境之中,她和那些喪失了自主意識的黑斑喪屍便沒有什麼區別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