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樣子。
遲御心裏是非常震驚的。
先撇開姜棉棉這個小女人,僅僅是看着戰慕謙提早給女人訂鑽戒,置辦成人禮,以及對鮮花的新鮮度和顏色錙銖必較的樣子……他就已經很懷疑面前這位戰首長是不是假的。
他與戰慕謙相識多年,這個男人不僅不近女色,而且對女人壓根就不感興趣。
更不要提給女人送禮物,細心而較真地對禮物精挑細選……
遲御頭疼地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戰少,兄弟一場,你就跟我透露句實話吧,免得我心驚膽戰的,你和這個姜棉棉……到底是怎麼回事?」
戰慕謙似是不耐地皺了下眉,「幾時你也變得像個女人一樣八卦了?」
「……」遲御頭更疼了,「不是,我不是八卦,我就是不理解,聯姻麼,雖然說總統家的兩個閨女年紀都不大,但這個姜棉棉……怎麼也不是上選吧,我真心不是八卦,我就是……」
遲御話音未落,對面戰慕謙卻已然用「你滿臉都寫着八卦」的嫌棄目光睨着他。
遲御收了聲,罷了,不問就是了。
可是好奇心真特麼的殺死貓啊!!!!
戰慕謙結了婚他不驚訝。
反正到了年紀,他又沒有心儀的女人,早晚也得找個女的傳宗接代。
但是如果他選了阮青瞳,遲御還覺得正常,或者旁的大家閨秀。
然而偏偏是這個惡名在外的總統千金姜棉棉?!
遲御喝完最後一杯茶就準備走。
他一邊喝一邊絞盡腦汁地想。
他和戰慕謙相識二十幾年,他幾乎將戰慕謙過往歲月中接觸過的女性全都過濾了一遍,連他家的管家和傭人都沒放過……
什麼結果都沒有,遲御終於作罷起身。
走到門口,他驟然回頭,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戰慕謙,吃驚的模樣比吃shi還可怕。
「姜棉棉不會是……不會是幾年前……我在你錢包里看見的那個小女孩兒吧?」
戰慕謙眸色一沉,「胡亂說什麼,還不快滾!」
遲御心道八九不離十了。
那大概是四五年前吧,戰慕謙還在帶兵,遠征f國的時候,遲御曾經和他並肩過幾個月。
他在戰慕謙的錢包里看見過一個小女孩的照片。
準確的來說……是當年流行的一種——大頭貼?
那女孩長得什麼模樣他是一點都不記得了,但唯一記得的是,大頭貼上的女孩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
他還記得他順嘴問過戰慕謙一句。
戰慕謙當時似乎說——是侄女?
侄女麼,也正常。
戰家家族龐大,有個討得他歡喜的小侄女也不足為奇。
反正那麼屁點大的小孩,雖然是個女的,當時的遲御也完全沒把她跟「女人」聯繫在一起。
……
再有三天就要過成年禮了。
天氣格外炎熱,棉棉的心情也隨之煩躁。
放學走出大門,遠遠便望見一輛熟悉的車子。
並不是戰慕謙安排給她的司機,而是總統府的車子。
旋即便有黑衣保鏢一左一右挾持住她胳膊,恭敬的語氣低聲道:「大小姐,閣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