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專家對於夏元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夏元將所有的細節都老專家解釋清楚了,但這種情況換做是別人是非常難以複製一遍的。
夏元跟老專家告別之後,他走出門的瞬間,夏元笑着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沒什麼問題?」
宋玉琪想了一下,笑了一下她沒說話。
「喂,宋玉琪。」
「嗯?」
「你來省城到底是為什麼?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你?」夏元反問道。
宋玉琪行了一下說道:「這天底下我最不信的就是我自己,但我最信的人就是你。」
夏元忍不住笑了下,他低聲說道:「呵呵,那還真的要感謝宋警官了。」
「夏元,雷虎的事情你可以不用插手的……」
「我看你還是不信我。」夏元指了指宋玉琪笑着說道。
宋玉琪低下頭說道:「我不想你再犯險了,明珠的那一次已經夠了,夏元我不是什麼大度的女人,對於你身邊的事情,我不會那麼快接受,但這輩子我讓你害了。所以你得負責,所以在負責之前,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不能消失,你知道麼?」
「呵呵,別給我瞎立flag,我死不了的。因為我這個人討人厭,閻王不收!」
雷虎的事情,宋玉琪當然知道,她也清楚,這次夏元是打算跟雷虎正式撕破臉的,夏元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放過雷虎的。她不希望這場衝突變得不可收場,更加不希望夏元有任何的閃失。
然而她在不在意是沒有用的,雷虎的生日宴上,奉省的各方大佬雲集,但絕大多數都是奉省內的大人物,像是江燕承等人也都出現在宴會之上。這就是雷虎的能量,在會場門口,嚴澤看到了夏蝶挽着夏元的手臂,他低聲說道:「你身邊倒是不缺女人啊?」
夏元忍不住笑道:「羨慕啊?羨慕你也只能看着。」
「你!」嚴澤瞪着眼看着夏元,夏蝶的臉上帶着一抹戲謔的意味看着嚴澤,嚴澤吃了多次虧,在奉省他也知道不能隨便招惹夏元。這傢伙的背後能量太大了,在這裏,他們兩個已經算是同一個量級的對手了,嚴澤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大家的背景差不多,但夏元總能贏,這個原因嚴澤弄不清楚,所以在弄清楚之前,嚴澤打算隱忍。
他選擇乖乖的閉嘴,夏元和夏蝶進了會場。嚴澤冷聲說道:「哼,這就是你們的鴻門宴,夏元,我看你能得瑟多久?」
夏元剛進門口,就看到很多偃甲安保人員將會場周圍所有的門把守着,夏蝶低聲說道:「這是怕你跑了啊?」
夏元悠閒的走進會場,他輕聲說道:「倒是看得起我。」
走到會場裏,夏元遠遠的就看到了魏忠良用陰冷的目光看着他。那樣子就好像是打算吃了夏元一般。
而趙興非常淡定,他面帶笑容的坐在一旁,就好像是旁觀者一樣。
在宴會大廳裏面,還有一些雷虎手下的人,也都是各地的老大,這些人都有着玩味的目光看着夏元和夏蝶兩個人。
很明顯,這是對方的主場,屋子裏全部都是跟着雷虎混出頭的老大們。
百戰走進會場之後,他看着穩坐在中央的雷虎笑道:「呵呵呵,虎爺,好久不見啊!」
雷虎抬起眼看了一眼夏元,他似笑非笑的說道:「夏老大還真的是難請的大人物啊?」
夏元忍不住笑了下,他反問道:「虎爺言重了,您一張紙送過來,我不就得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來給您祝壽麼?」
「夏元,你是年輕人,我不與你計較,但有些事情大家平日裏聚不到一起,現在也應該是聊聊的時候了。」
「跟我聊?呵呵虎爺,我們之間道不同,有什麼好聊的?」夏元大大咧咧的隨便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夏蝶站在夏元身後,她一直面帶笑容的看着一言不發。夏元大大咧咧的拿出煙,點燃一根煙悠閒的抽着煙說道。
看到夏元如此的囂張,很多老大都忍不住瞪着眼睛,但夏元完全沒有看到一樣,雷虎冷冷的笑了笑,一名穿着旗袍的美女端來一杯茶。雷虎喝了口茶之後悠閒的說道:「夏老大說你與我道不同,那手怎麼伸到我的道上來了?」
夏元叼着煙眯着眼睛回道:「路是大家的,什麼叫做你的道上?難道你上街不堵車啊?虎爺還真的是好霸氣,難不成上街的時候你讓人架着兩挺機槍?誰擋路就突突誰?」
夏元的話一出,夏蝶忍不住噗的一聲樂出來。
雷虎冷笑道:「蝶姑娘,多年前我就提醒過你,可這麼多年了卻不見你有什麼該的。」
「雷老大,跟我說這種話,還真的是雷老大你外行了,正所謂吃什麼飯做什麼事情?我這行跟你不同,你們是混黑的見不得光,劉廳長是混白的,就只能站在陽光大道上。倒是我們兩個,白天的路得走,夜路……也得走。我們做什麼的,我相信劉大廳長指定能清楚的。夏元說跟雷老大道不同,我覺得沒錯,你們是混黑的,我們可是混灰的。黑白兩道我們都得攙和,當然你們一個是為公權,一個是為了私利。倒是我們倆,一年到頭風裏來雨里去的,卻不知道到底能得到點兒什麼,圖個什麼。只是覺得,這是我們這種人的一個活法。要不這樣,連或者都沒什麼勁兒了。」
「所以,這就是二位搞亂整個奉省的理由?」
「這話讓您說的,我們做什麼了?」夏元笑呵呵的問道。
「魏老大的事情我先不說了,就說說你們燕城的事情。六大金剛一個死了,一個抓了,這眼下趙興到頭來還落了個斷子絕孫的下場。夏元,你們是不是做的有點兒過了?」雷虎皺起眉頭反問道。
夏元笑着說道:「呵呵,還真是的。沒想到虎爺上岸之後,就開始維持治安了,不過我說虎爺。這燕城的事情是你說的算麼?」
「是不是我說的算,也總得有個說法,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亂下去。本來你們的爛事兒我也不想牽扯,但燕城有人拉我下水,這就讓我沒法不過問吧?」雷虎冷顏觀瞧夏元,夏元悠閒的彈了彈煙灰,他嘆了口氣說道:「潘凱開車玩激情,死在國道上那是他不遵守交通規則惹下的毛病。至於賀平,他完全是咎由自取,我說虎爺,省城要是有人公然在關東煮裏面放上米殼賣,你虎爺的盤子還想做麼?」
雷虎冷哼了一聲,他反問道:「朱家的事情是不是應該有些解釋?」
夏元忍不住放聲大笑道:「哈哈哈!虎爺還真的是老了啊。我說,朱家的事情跟我有一毛錢關係?朱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呵呵,夏元先生不知道,我可以給你說說。朱達昶跳樓自殺,他師父朱凱成死在了辦公室裏面,警察到了之後把虎爺的的力干將給抓了。跟朱凱成有仇的人目前怕是只有你夏元了吧?」
夏元點點頭,他將煙掐滅,然後悠閒的說道:「沒錯,我跟朱達昶有過節,到現在我也會這麼說。但趙老大,您說我說了朱達昶有什麼好處麼?」
趙興笑意帶着三分殺機,他低聲說道:「夏先生說的沒錯,所以我想問我兒子惹到了你麼?」
夏元看了看趙興,他平靜的說道:「我殺他的話根本不需要那麼費力,趙老大,殺你兒子的兇手可是還活着,我都留給你了……」
趙興露出一抹笑意說道:「還真的要謝謝夏老弟,能讓我在有生之年給我兒子報仇!」趙興說到這裏,他將衣服敞開,他的衣服裏面竟然綁滿了炸藥!
夏元笑着說道:「呵呵,趙老大還真的是夠種,這些炸藥足夠把我們所有人都炸上天了!」